只听“噗”的一生,向天一口鲜血喷出,跄踉后退几步,最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大殿内静的可怕,落针可闻,然就在众人纷纷不知所措之时,子方一声轻喝,“天机,搜身。”
一干人等如梦方醒,韩天机闻言,略一抱拳,大袖一甩,他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本就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慎重,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向天尸首旁,左右开弓地在尸体上一阵摸索。
少顷,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被韩天机轻轻抬起,他目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向着子方微微一拜:“堂主,除了一枚大内密探令牌外,别无他物。”
“大内密探!”
“原来是朝庭的人。”
底下众人纷纷面露疑色。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天机留下。”子方目露沉思,如此说来,情况将是更加扑朔迷离。
天运国地域辽阔,国主为司马姓,名叫司马义,精通谋略,善治国。
然而令子方猜不透的是为何朝庭密探会对我隐堂如此在意,而向天临死之前那一席话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当初欠了谁的承诺?又是什么承诺?
这一切都似乎随着向天的死,线索全断了;又或许他的死是为了隐瞒什么。
子方不露声色,待众人相继出去后,他看向还站在那里同样沉思的天机。
韩天机本为一介书生,气质非凡,谋略过人,然而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整整十年,屡次落榜,从此便对功名失意,落魄之极,沉沦于酒生梦死。
偶然一次与子方在酒馆相识,两人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从此开始了他的谋略之路。
“天机兄,请来后堂一议。”子方满目笑意,起身向后堂走去。
韩天机也一改之前的恭敬,手中羽扇轻摇,快步走向后堂。
后堂,子方缓缓摘下面具,坐在正对门的右侧木椅上,而韩天机则于左侧木椅上缓缓坐定。堂内很是干净,似经常有人打扫。
二人面色平静,平视前方,似乎这样的独处已是家常便饭。而实际上也正是如此,每当有要事,二人都会在这里相互商议。二人之间明面上是上下属,而实际上却如知己。
“天机兄,近来功夫可有长进?”
“哈哈哈哈,不敢说每日都在进步,但起码也不会毫无寸进吧!”
“那就好,如今看来已不太平,过些时日堂内大小事务还要劳烦天机兄照看一二。”
“堂主这是要外出么?”韩天机诧异地道。
“我觉得向天之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我也许该去一趟朝庭探探情况,我总感觉向天的异心,或许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自己失算了,露出的马脚”子方轻轻抖了抖了抖披风,摸出风笙箫,把玩起来。
“也好,堂主武功也非泛泛之辈,堂内的事我便多加留心,请堂主放心便是。”韩天机缓缓道来。
“如此本堂便放心了,不过还得麻烦麻烦天机兄借个人一用。”子方目露微笑道。
“妙手马一川,哈哈哈……”
“哈哈……还是天机兄懂我,哈哈……”二人随即相视大笑一番,相互调侃一番,朝后院走去。
“来人,上酒,今日本堂要与天机兄痛饮一番!哈哈哈……”
“是,堂主。”院门边守卫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