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赵氏看着下座低眉顺眼的阮妈妈,轻声开口,凤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小傻子,我今日就要让你彻底失去侯爷的宠爱,沈氏那个病秧子死了,竟然还想再侯爷心里占着位置,哼,谢候府的女主人只能是我,别人都不行,就连死人还想和我抢位置,这很本不可能!谢紫衣,今日我看你如何逃脱!
沈氏虽说死了这么多年,而谢敬尧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完全不是世人眼里说的那样和她相敬如宾,别人不知道内情,一直以为他对自己是始终如一,可是,她又怎会不知,这么多年来,谢敬尧一直对那个死去的沈氏念念不忘,还有他前些日子让阮妈妈给他去打探那个女子,不是因为别的,只因那个狐狸胚子好竟和死去的沈氏有八分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出神的的像,想他谢敬尧怎会不心软呢?任何对她地位有威胁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赵氏的手放在红木桌子上,就这一会,桌子上竟浮现了一道划痕,阮妈妈见状,全身竟泛起丝丝寒意,果然,大夫人没有世人眼里说的大度,端庄,这一切只是表象。
“阮妈妈,事情办的如何了?”赵氏见她有些出神儿,凤眸微拧,又问了一遍。
“是是夫人,一切都办好了。”阮妈妈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舌头被吓得打了结,支支吾吾的回答。
“哼,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不然后果你知道的!”尖锐的嗓音传过来,阮妈妈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夫人,放心,不会的。”
“母亲,你干嘛要接那个傻子回来啊!我不想看见她,母亲你快去让人把她关在门外!让她出出丑!”还想说些什么的赵氏,就被来人一句气话打断。
赵氏抬眼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女儿,谢潋滟。走到她跟前,赵氏才看清了她的妆容,一袭薄薄的粉色罗裙,身上披了一件火红色的夹袄,扭着那宛若柳枝一般的腰肢款款的朝她走来,一看她这幅模样,赵氏拧拧眉,招呼着她坐下,“秋风,去拿一件夹袄过来,潋滟,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啊!”
“母亲,您是不是也不疼女儿了?您就不要让那个傻子回来了,看见她,我心烦的很,好不好吗,母亲?”谢潋滟扑到赵氏怀里撒娇道。
“我叫她回来,可是有正事的,”赵氏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继续说道:“你不是不想看到她吗?她今日回来后,谢侯府就再无她的容身之处了。”赵氏眼眸闪过一丝亮光,似乎已经看到了谢紫衣那时被赶出府去的悲惨模样。
“母亲,你说的可真?那个傻子只要今日回来,就能永远的不出现在谢侯府中了吗?”谢潋滟对于这个消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氏,轻声问出了口。
“嗯,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从明天起你就是谢侯府唯一的小姐了,今天就先忍一忍。”赵氏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好,母亲那我就等着那个傻子被赶出去,等着看她流落街头,无人问津的场面。”只要一想到那个傻子要被赶出去,谢潋滟心里就一阵痛快。
住在徐墨潇别院的谢紫衣一早便受到了,谢侯府大夫人的传话,抿着唇听完来人用傲慢语气说完的的话,轻轻点头,让花笺送他离开。
传话的小厮见她如此木讷,连赏钱都不给一个,心里有些唾弃,果然这个谢侯府的三小姐是个傻子无疑,不懂一点人情世故,暗自呸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倒是花笺看着他这番态度,想要出手教训,刚一抬手,便被谢紫衣暗中递过来的眼色拦了下来,这会儿,心里憋屈的很,心里藏不住话的她,见小厮走远,看着神情淡淡的谢紫衣,不高兴的开口:“小姐,干嘛拦住我啊!看他人模狗样的,不就是个传话的吗?傲气什么啊,再怎么说小姐你也是谢侯府的三小姐啊!竟然敢如此对你讲话,他这就是对主子大不敬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顿了顿又继续道,“估计那谢侯府除了你也没人把我当主子了。”谢紫衣神情淡淡,丝毫没有把刚刚那人的态度放在心上。
“可是,小姐,大夫人这次让他过来传话,叫我们回去,是不是又打什么坏心思啊?”花笺抓紧了手中的手帕,神色担忧的看着谢紫衣。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害怕这次吗?”谢紫衣笑笑,看得花笺心里发酸,是啊,这么多年了,谢侯府的豺狼虎豹都算计小姐那么多次了,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她家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花笺,收拾一下,我们回谢侯府。”谢紫衣轻叹了口气,十几年了,大夫人这花招还没耍够吗?
“墨潇,我需要回去一趟,”正准备出别院的谢紫衣,刚巧碰到了风尘仆仆回来的徐墨潇,看来躲不掉了,那就直接告诉他吧,谢紫衣心里这样想着,停下步子,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徐墨潇轻声说道。
“嗯?回去,回谢侯府吗?为何?难道是这院子住的不舒服吗?还是说有人要“请”他的紫丫头呢?第一种猜测基本不可能,看来那就是第二种了?徐墨潇黑眸一暗,周身散发出一阵寒意,这让谢紫衣有些心暖。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回来了。”谢紫衣轻笑,柳眉弯弯,樱唇饱满,竟让徐墨潇有些失神。
“不行,谢侯府没有什么好人,我同你一起去。”轻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有些孩子气的说,而看到这一幕的花笺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就连口也张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她家小姐,和徐大公子这是
“不用,有花笺同我一起,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吧。”谢紫衣反握住他宽厚的大掌,试图劝说他,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徐墨潇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心里却是另一番计划,他不能去,那就派人去吧。黑眸闪过一丝流光,快的连谢紫衣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