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衣手执黑棋,黑眸幽深,不复以往的清澈,只是她的心思有谁懂呢?她想她或许知道徐莹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呵呵呵,看来连莹莹姐是真的怀疑我啊,容离,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知己,人生何其难求,因为一个男子我们的情意就分崩离析,果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难得啊!
谢紫衣晃神过来,见黑子被白子包围了大半,便不再出神儿,沉思片刻,便用一子将徐莹的后路堵住,一刻后,胜负已定。黑子占领城池,谢紫衣全胜。
“啪嗒!”徐莹将手中的白子扔入棋盒,深深地看了一眼谢紫衣,“我输了,紫衣你很厉害。”心情平复过来的徐莹对于之前的出言不逊,有些不好意思。
“紫衣,我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徐莹也是个大家闺秀,她知道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失去一个朋友,甚至是失去一个知己。
“莹莹姐,你刚刚有说什么吗?我不记得了。”谢紫衣黑眸中满是清澈,看得徐莹有些感动,这就是真正的知己啊,不会责怪自己的一时失言,愿意为自己装傻充楞,只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徐莹不再理会那些大家闺秀的礼仪,上前抱住了谢紫衣。
“紫衣,谢谢你,真的谢谢。”谢紫衣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们可是朋友呢。”看到这儿的花笺也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徐莹这个徐府的二小姐也不坏嘛。
“嗯,我们是朋友。”徐莹有些欣慰的点点头,刚才心中的不悦也烟消云散了,心里只剩下释然。
“紫衣,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这样聪慧的女子,谁能娶到便是福气,那若是成了自家人,我心中所想之事便不会再发生,这样我也能够安心些,说实话徐莹还是有些在意刚刚容离的话。
“唔,徐家大公子吗?还好吧。”谢紫衣在提到徐墨潇时,清澈的眸子闪了闪,淡淡的声线让人听不出她的心情。
徐家大公子?花笺听到这儿,看徐莹的眼神有些锐利,这个徐府二小姐是何意?那位小爷,在京中臭名昭著,不思仕途大业不说,专门流连烟花之地。为人轻浮浪荡,不屑于孔孟之道,最最不羁。良家子女见了他都要绕道走,偏偏徐筠山徐大人也管他不住,只能任由他如野马般各处撒野。这样当然人徐莹为何会提到,还是说……
“嗯?紫衣现在太早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以后的某天你或许会真正的了解我哥的。”徐莹听到谢紫衣的回答,松了一口气,还行是说有希望,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不久,徐莹因为有事便和谢紫衣告别离开了,花笺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一屁股坐在谢紫衣的对面,双手托着腮,有些不悦的开口:“小姐,那个徐墨潇到底是哪里还行啊,他都差点拖累你,还有那个徐墨潇,在京中臭名昭著的,不思仕途大业不说,专门流连烟花之地。为人轻浮浪荡,不屑于孔孟之道,最最不羁。良家子女见了他都要绕道走,偏偏徐筠山徐大人也管他不住,只能任由他如野马般各处撒野。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小姐呢!”
谢紫衣看着花笺义愤填膺的模样嘴角上扬,没有开口,徐墨潇吗?一个人表面轻狂不羁,懒散又胡闹,可是无意间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做的每件事,都有他潜在的意图。这样的徐墨潇怎么可能是京城之中的流连烟花之地,为人轻浮的人呢,看来,徐墨潇也是在掩人耳目啊。
“小姐,您这是在想什么呢?”花笺看着有些出神的谢紫衣,轻声开了口。
“我在想,什么时候把你嫁出去呢?”女儿家轻轻柔柔的娇笑,花笺抬头一看,谢紫衣眼眸清澈嘴角挂着笑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小姐,您就别打趣我了,当时你可说过,不会让我嫁出去的,怎么现在就变卦了?我不依,我不依。”花笺拽住她的长袍,央求到。
“好了,我是同你说着玩的,这么勤快又能干的花笺我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嫁出去,你不想走,我还巴不得呢!”
只有在花笺面前,谢紫衣才能这样轻松,卸下自己的面具,没有防备的笑着闹着。若是没有花笺,谢紫衣可能只能带着那傻子的面具活过这一生了。
“小姐,有下雪了,我们回去吧。”花笺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看着谢紫衣闪过一丝担忧,小姐的身子骨不畏寒,若是冻着了,得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啊。
谢紫衣轻轻点头,雪天一色碧玉无痕说的怕是眼前之景吧,可惜啊,她这孱弱的身子,只得在屋内观看此景了,轻轻摇了摇头,随着花笺走了。
“容离,最近紫丫头,怎么样?”男子一袭紫衣,温润的嗓音传出,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闪过一丝担忧,这样冷的天,紫丫头身子骨单薄,按理说会发冷吧。
若是受了寒,这可如何是好呢?黑眸闪过一抹色彩,转瞬即逝。
“墨潇,你这是?”容离看着面前徐墨潇的背影,心有些一点点下沉,墨潇你难道对紫衣……
“紫丫头,不容易,这么多年来活在那吃人不吃骨头的谢候府,为了活下去而压抑着自己……”徐墨潇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温柔。
而容离却已知晓,徐墨潇对于谢紫衣的用心,他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容离按下内心的苦涩,一如从前的声线开了口。
“三小姐最近还好,只是这雪天她的身子骨弱,她不曾出过门。”
“嗯,你把这个拿给她吧。”徐墨潇从紫衣长袍中摸出一块雪白通透的玉石,上面还闪过一丝流光。
容离看到这块玉时,心下一惊,这可是……“墨潇,你这是疯了,这可是……”容离他不曾想过,徐墨潇对于谢紫衣竟然可以连自己的暖玉都拿的出来,这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