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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府**,位于脑后,颈部乐上窝心之处,两风池**连线之,乃督脉大**,人身三十处死**之一!
风府,风府,**内气血化而为风,窝藏积聚之处称而为府,此**,正是督脉血气吸湿化风之处!最是要紧的地方,但凡受得外界一读侵扰,便会有风邪入侵之危机,癫狂、风、癔症等鬼疾,也多半与此**有关,所以风府**,又被称作是“鬼**”!
**这小东西,藏在我口袋里,许久未动,这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钻行到我后背,爬到我脑后发际线下,在我风府**上猛然咬了一口!
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简直是魂飞魄散!
风府**岂能是随便就下嘴咬的地方?
更何况,**那东西还是满嘴的毒!
它咬过杨柳一口,杨柳直接就发狂了,这在我风府**上咬一口,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根本无法想象,只感觉脑后除了一阵钻心的刺痛后,又逐渐清凉起来,就好像是后脑开了一个大洞,有风正往里面吹进,又有什么东西,从脑后往外流出。
不会是脑浆子吧?**这东西饿了,就吸我的脑浆子吃?我惊恐的想。
不过转念再一想,脑浆子似乎不会从风府**里流出去,但那会是什么?
就在这惶恐不安之,我突然感觉到眼睛上的压力正在缓缓消减!
原本难受之极的压迫、胀痛、包裹等感觉,都在慢慢的变弱。
那股从我身体各处喷涌出来,积聚在两眼周围的躁动气息,仿佛在瞬间都泄了气似的,往回退缩。
而原本和我眼珠子融合在一起的那些气,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变化,让我觉得似乎是在结疤。
原先因为刺激、挤压而溢出来、流淌出去的血止住了,各个细微的伤口都开始结疤。
“归尘!”
玉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声音,一扫之前的阴郁愁闷,而是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她似乎是喜不自胜道:“真真是不可思议!你体内积蓄一年有余的祟毒,正在往外流逝!”
“啊?”我先是一惊,又猛然大喜,道:“真的吗?”
“你不知道?”玉珠诧异道:“这,我正想问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不知道啊!”我又惊又喜又有些惶恐道:“现在,有一个蜥蜴在我的风府**上咬了一口,好像还正在往外吸东西!这蜥蜴可是有毒的东西!”
“原来如此!”玉珠恍然道:“我明白了!这蜥蜴是不是能吸收祟毒?”
“能啊。”这么一说,我也猛然醒悟,**是在给我吸毒啊!
我简直是太笨了,之前邵薇被叶子的鬼刀所伤,池农就说过要用**去吸收祟毒!
我居然把这一读给忘了!
不过,也不能怪我担忧,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吸收祟毒,会是在风府**上下嘴!
我给邵薇吸毒的时候,明明是在伤口处进行的。
只听玉珠道:“风府**,又叫鬼**、舌本**,为天部水湿风气的发生之源、聚散之地,故曰风府!你体内淤积的祟毒,时间太长,数量太剧,若是以寻常的方法,绝难以完全祛除,这蜥蜴能从风府**处着手,实在是釜底抽薪之良方!这蜥蜴,真是宝物!你从哪里得来的?”
听玉珠这么一说,我喜不自胜,心道:“这蜥蜴名叫**,还真不是我能培养出来的,它是一个精通御灵术的高手送我的灵物!”
“真是莫大的机缘!足见你量大福也大!”玉珠道:“有这蜥蜴在,你体内体外的祟毒,均属无碍。你所吸收五行鬼气的残魂余念,我也已经全数将其泯灭,祸转为福,我也该重新沉寂了。”
“多谢前辈指读!”
“好自为之!”
玉珠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彻底无声无息了。
我既然已经没有危险,心情便完全放松下来,只等着**将我的内外祟毒全部吸收干净之后,恢复正常行动。
那边杨柳还在跟蓝金生说话,只听她道:“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什么时候才会解毒放人?”
蓝金生道:“需要过个三五天。”
杨柳道:“为什么?”
蓝金生道:“这些人,原本是我的敌人,我放了他们,他们若是不愿意跟我化干戈为玉帛,群起而围攻我,那我该怎么办?过个三五天之后,我解了他们的毒,放了他们的人,那时候,他们数日未曾进食饮水,身子羸弱,就算是想要争斗,也力不从心。我再好言相劝,多稳妥呀。”
“呵呵……”杨柳一阵冷笑,道:“蓝金生,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现在可是学的越来越奸猾了!”
“这怎么能叫奸猾呢?”蓝金生笑道:“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杨柳道:“可你能等得了三五天,我爸爸等不了!三五天之后,副教主早带着他回到总舵了,咱们再想救他,还不是难如登天!”
“放心,不会的。”蓝金生道:“副教主现在还未动身回总舵,他的人,现在正在土堂。”
“啊?”杨柳吃了一惊,道:“他在土堂做什么?”
“土堂距离禹都最近,正是距离咱们最近。”蓝金生道:“他在这里,就是要等我的消息。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消息。他不但要带你的爸爸回总舵,他还要带陈归尘回去,向总教主交差,陈归尘还没有送去,他怎么会走?”
杨柳道:“那副教主也愿意等你三五天?”
蓝金生笑道:“已经到手的肥肉,等个三五天又有什么?我看副教主不会心急,倒是你,心急得很。尤其是对这个陈归尘。”
“他都已经眼流血了,我能不心急吗?”杨柳道:“你先解了他的毒好不好?”
“这恐怕不好。”我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到我身边,那应该就是蓝金生了,他绕着我慢慢走着,道:“此人真是奇怪,别人都躺下来了,只有他还站着,站着便站着,偏偏又一动不动,像个石塑木雕,连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不动就不动吧,眼还无缘无故流出两行血泪,实在是莫名其妙!杨柳,你说咱们说的话,他能不能听见?咱们站在这里,他能不能看见?”
“你解了他的毒,问问他怎么回事,不就成了吗?”杨柳道:“你在这里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哎!”蓝金生忽然惊叫一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杨柳道:“什么什么东西?”
我心“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蓝金生一定是发现了**趴在我的脑后!
果不其然,只听蓝金生叫道:“他的脖子上趴着一只绿色的蜥蜴!”
“是吗?”
杨柳走到了我身后,道:“这蜥蜴是哪里来的?”
杨柳是认得**的,谁都可以不认识,只有她不能不认识,这只蜥蜴可是改变了她的一生,但是她却假装不认识。
蓝金生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杨柳道:“是不是因为这只蜥蜴,所以陈归尘才会两眼流血?”
“这……”蓝金生迟疑着,道:“你擅长御灵术,我原本以为这蜥蜴是你的东西,可你却说不知道,这便奇怪了。这间金牢巨坑,里面绝不会藏着这东西,而寻常的蜥蜴,也绝不会趴在人的后脑上,你看它的嘴巴,似乎还在咬着陈归尘的肉,这地方——是风府**!”
“它莫不是在吸毒?”蓝金生骤然醒悟似的,叫道:“好个小东西!”
一声厉喝,我能感受到一道劲风起于脑后!
是蓝金生要去抓**!
“住手!”
杨柳一声娇斥,又是一道劲风起于脑后——杨柳也动手了!
“啪!”
一声闷响,似乎是两人交了一掌,只听蓝金生喝道:“杨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那蜥蜴是什么东西,对不对!”
“我不知道!”杨柳道:“我只知道,你要对陈归尘动手!”
“好哇!”蓝金生道:“我以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杨柳,你果然还是虚情假意对我!”
“我虚情假意?”杨柳冷道:“那也是你!你如果是真心实意,为什么不愿意解毒放人?非要等四五天?你这难道是相信我?你这难道是以心向明月?你是在防备我!是想假以时日,验看我心!”
“你对陈归尘的态度,让我不得不如此!”蓝金生道:“杨柳,你让开!我不杀陈归尘,我只是要取了那蜥蜴!你知道你的本事相较于,还差的很远!你再拦阻,别怪我不客气!”
“好,你要杀便杀!”杨柳道:“我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就在此时,我能感受到,**的吮吸停止了,它在我脑后一跃而起!
而我,内外的祟毒已经全部肃清!
体内所有的气息,全都重归正道!
僵硬的感觉消失不见!
我能动了!
眼睛,虽未全然正常,却已恢复八分!
在急急转过身的瞬间,我看见**在空化作一道绿光,流星一般,朝蓝金生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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