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最近一直在理解流水线这个词,他自己去考证了一下,原来在秦朝便有了。
当骆宾王问起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会被人遗忘的时候,房遗爱一时无言,半响才道:“人们总是习惯敝扫自珍,就算连我也不能免俗,流水线发挥的好能够使得一个国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初也许是被始皇帝一把火烧掉了,也许是时间过的太久,已经让人忘记了。”
骆宾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房遗爱想了想又说道:“你也要记住,相信群众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是有限的,只有集合众人的力量才能办大事!”
“徒儿明白了!”骆宾王恭敬的说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道:“去写作业把!”
看着骆宾王离开,房遗爱想了想他离开的表情越想越不对劲,这小子,不会是有所误会吧,蛋疼,还得找到武则天,此时的她叫什么?武媚娘?算了,只记得范爷的大馒头和马震了。
闲来无事,便去了东市买了一些杏树栽在路的两边,好在关中风气不错,各家虽然贫穷,但是对于地主却是尊敬的。
而房遗爱这个新来的地主对他们也多有赏赐。
如今的关中,耕地多,而人口少。
其实观看历史可以发现,每个朝代的更替都会产生无数的新型权贵,这些权贵别看原先不咋的,但是随着时间的累计,他们的土地将会呈爆炸似的增长。
或者主动,或者被动,而且朝代更替之时,也是打乱原先阶层的最好机会,为何那些世家门阀要站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资源需要重组,这是赌博!赔上全家性命的那种。
房遗爱突然想到自己老娘就是大门阀的,嘿!这些吸人血的世家门阀,当李二挥起屠刀的时候,你们不该哭,因为还没到时间,当武则天挥起屠刀的时候,那才是你们哭的时候。
房遗爱脸色轻松的将杏树给到旁边等待着的孩童们,虽然才五六岁,但是下地干活庄稼把式玩的贼6。
看到他们又想去揍一顿骆宾王,这孩子只会看书,瞧瞧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大小都会使牛了。
越想越气,让孩子们把剩下的都种下然后来家领赏赐,房遗爱决定今个要展露一下师威,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前院已经改好,后院的一些东西还在弄,里面规模颇大,准备弄一些有意思的房子。
此时骆宾王经过上午的讲解对于流水线已经理解透,此时正乖巧的在纸上画画,素描的功底很强,若是真有这方面天赋,到是可以培养一下,可惜自己也就会素描,无法教的太多,到是可以去找阎立本阎侍郎,拜他为师总归是不吃亏的。
“画画呢!”房遗爱咳嗽一声说道。
骆宾王恭敬的站起来道:“是,师父!”
房遗爱一看他这乖巧的样子,圆嘟嘟的小脸,一时间还真下不去手。
“你今日为何这般客气?”房遗爱便坐在他旁边问道。
骆宾王笑了起来,小脸一笑还有酒窝,要命了,最近吃的太好了,都长膘了。
“师父自从昨日回来便郁郁寡欢,今日甚至想要去种树,徒儿便猜测师父这是心中遇难平之事,若是再不乖巧一些,惹得师父生气,师父定然是要打我一顿出气的!”
房遗爱顿时怒道:“臭小子,你竟然知道我会打你,你还不乖乖的送上屁股?”说完不轻不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骆宾王也不躲开,裂开嘴傻乐了起来。
房遗爱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曾经你师父我口碑可不咋的,如今啊,想做点事情畏首畏尾的,昨夜和你师公聊了一些,如今怕是又有麻烦,只是不知道,这麻烦何时来!”
骆宾王眨了眨眼睛道:“师父啊,我娘从小的时候就教育我,遇事不决时只需要考虑一件事,这事儿能躲得过去吗?既然躲不过去,就勇敢的面对!”
房遗爱失笑,“臭小子,还用你教我,去吧,画你的画吧!”
骆宾王笑了笑,转身继续画画,房遗爱原本有些纠结的脸慢慢露出笑意。
有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郁闷,若是能再晚个十年穿越就好了,那时盛唐的大国风范绝对会让自己的小日子过的非常爽。
但是现在不成啊,突厥,高句丽,甚至连倭寇都蠢蠢欲动,更别说这人心还没有定下来的朝堂了。
李承乾又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李泰这家伙又这么聪明,这两兄弟就足以搞死一大波人了,还有李格在虎视眈眈,更别提还没有出生的李治了,啧啧。
“草,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子的爹是房玄龄,只要老子不造反,不娶高阳,不碰太子,总该是能活过全集的!”
这边刚发完誓,那边就看到一个小黄门跑了过来,房遗爱很想躲起来,但是小黄门早已经发现了房遗爱。
笑呵呵的跑了过来道:“房县男,老奴有礼了!”
房遗爱假装才发现他,诧异道:“杜公公,您怎么来了?”
杜公公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嘛,听闻房县男献计,便让老奴走一遭,请您啊去聚聚,喝喝酒!”
房遗爱皱眉,想要推脱,话还没有出口,杜公公已经拉着房遗爱笑道:“这边,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房遗爱无奈,只能和骆宾王招呼了一声,进了轿子。
对于这些宦官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在李二跪了以后,宦官的数量急剧增加,在宪宗到昭宗期间登基的九个皇帝中有七个是由宦官所拥立,两个被他们所杀。
有人说是皇帝太亲信宦官,但房遗爱更加愿意相信的是没有长孙皇后的后宫,其实已经不是一个健康的后宫。
宦官专政成为中、晚唐社会的一大痼疾,这到是可以理解,毕竟后面的女人们都没有太重视这块,就算是强如武则天,也无法根治,想到此处房遗爱便更加佩服长孙皇后了。
回到长安城,在崇仁坊一处酒楼,随着杜公公领上门,进了一个包间后,房遗爱这才感觉好受一些,一个太监一直跟随总感觉怪怪的。
屋内只有李承乾一个人,此时正襟危坐在板凳上,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完完全全的贵族风范。
房遗爱在看他,李承乾也在看他,两人一时相看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