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雀这次彻底明白了,曾尽愉他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大猪蹄子。
曾尽愉嘴巴上说着不和余芷晴一起玩,可是直到上课他的身子都没有离开余芷晴后面的那个位置。
余芷晴纳闷不已,“这都上课了,你还不回去吗,夫子会骂你的。”
曾尽愉耳尖微红,佯装满不在意道,“我最近眼睛有点疼,石管家非要让夫子给我调到前面来了。咳,以后我就坐在这里。”
余芷晴一脸无辜,“可是我们这边的位置也没有很前面啊?你要不要再坐前面一些?”
曾尽愉眼神不自觉的移开,凶巴巴道,“关你什么事。老子要坐这里就坐这里。”
余芷晴突然被他这么一呛嘴,心里头既委屈又不大乐意,撅着个小嘴委屈巴巴地往沈枝雀那里挪了挪就不再理他了。
沈枝雀在旁边听得只想发笑,这曾尽愉在这么闹别扭下去,恐怕余芷晴对他的印象要差上几分了。
于是可怜曾尽愉处心积虑的换了位置,这一整天余芷晴都没有理他,一下课就拉着沈枝雀谈天说地。
曾尽愉心中有怨,想要发作。可余芷晴胆子又小,是个娇小姐脾气,他要是对她说什么重话,恐怕余芷晴又要哭鼻子了。
于是他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了。
先前跟曾尽愉玩得好的狐朋狗友见他埋头睡觉,也就没有过来找他了,自顾自地聊起天来,竟是比往常聊得还要火热。
这下曾尽愉真的是欲哭无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疼,没人要的小可怜蛋。
好在放学后余芷晴气消得差不多了,看到曾尽愉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提议大家今天别坐马车一起走回家。
沈枝雀对此没有异议,她本来就打算今天把她家小师弟介绍给她的朋友。
曾尽愉本来还想一口拒绝,但他刚张嘴,就想到了自己这一天孤苦伶仃的悲惨经历。最终他还是臭着脸,勉强同意了。
看着曾尽愉臭着一张脸,还要压抑着上扬的嘴角,沈枝雀心下觉得他这小孩别扭又好笑。也不知道,以后就凭他这种臭脾气,上街会不会被人打。
三个人边走边说说笑笑,沈枝雀还牢牢记着楚时溪说过今天会来学堂附近接她回家,因此一路上都在搜寻她家小师弟的身影。
可他们走了好一段路,沈枝雀都没有见到她家小师弟的身影。
余芷晴不安的皱起眉头,弱弱地说道,“枝雀,你师弟怎么还没来呀,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曾尽愉不屑的撇过头,“笨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出事。”
余芷晴无语,“枝雀的师弟不是小孩子,还能是什么。”
曾尽愉强行狡辩:“是师弟。”
顾不上身边那两个人的拌嘴,沈枝雀的右眼皮突突直跳。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把她家小师弟和小孩子联系起来。倒不如说,她家小师弟给她的感觉有时候更像是个大人。
等这就跟她自己的灵魂有两世的记忆一样,楚时溪不管心理年龄到底有多成熟,可归根结底还只是个小孩子。
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