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付景轩的安慰我逐渐平静下来,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从地上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再出门。”
“嗯。”
我来到浴室洗涤这几日的疲惫,不经意间发现皮肤的微妙变化,表皮的纹理几乎看不见,连毛孔也找不到,除了被风逸伤害留下的点点青紫痕迹,其他地方亮白透光好像新生儿的肤质。
什么情况?该不会是要返老还童了吧?
我慌张的擦干净浴室镜子上的水雾,仔细观察自己的样子。
还是那张平凡的容颜,只是肌肤更加嫩白了。
一想到这样的改变是多少女性梦寐以求的效果,心里还有点窃喜,这或许是对我几天来悲惨遭遇的补偿。
拿着手巾搭在头顶,穿着浴衣准备回房间换上外出的服装。
付景轩和杨鑫坐在客厅沙发里聊天,见我出来站起身走到面前。
“李风逸最近心情不好,要不你去我那边躲他一阵子。”
我低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在眼前,低沉的说道:“我躲了,他会受伤。”
“以前没有你他也能活着,岳雨荷你现在要考虑的是个人安全问题。”
“我想我没那么容易死掉。”
付景轩突然伸手翻开浴衣的领口,看见斑点状还未消散的‘草莓’。
“如果是你心甘情愿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告诉我项链哪去了?”
我摇了摇头。
“李风逸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
“不是他的错,都怪我,都是我的原因。”想到这些我又要崩溃,付景轩抓着我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大声吼道:“岳雨荷!!你清醒一点!!整件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他想要真相,我们就去给他找真相,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相是你们都没办法承受的,你要学会放手,听明白了吗!!”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付景轩,问道:“你让我怎么放啊?我不能失去他。”
付景轩略带忧伤的回道:“在这世上找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我相信一定可以。”
虽然我心知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没有那样的勇气,爱一次就够我肝肠寸断,再来一回我恐怕该进精神病院了。
我拿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压抑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我没事了,准备出门吧。”
“你确定?”
“嗯,非常确定,我真的好了,说说查到什么?”
付景轩无奈的拢了拢头发转身看向客厅的窗外,过了一会儿回到我面前说:“李风逸父亲的矿物公司曾经有个秘书,叫梁斌,这个人除了休息日都在老板身边,如果找到他或许能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
“有他的地址吗?”
“有,他现在在另一家矿物公司做部门经理。”
我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换套衣服后跟着付景轩出门,路上我一言不发的看向车窗外面,莫名感觉这世界离我越来越远,春日的风景不再美丽,骄阳也显得格外刺眼,所有从前认为值得留恋的现在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原来这就是失恋的痛。
付景轩开着车忽然开口说道:“我的建议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李风逸冷静些会明白你对他的重要性,我想他就不敢再伤害你。”
“用健康来威胁他我做不到。”
“这不是一场交易,是让他认清自己的最好方式,你是他的必需品不是他呼之着来挥之着去的玩物,他应该像曾经那样对待你,把你当成他生命的一部分。”
我笑了笑说:“可他也是我的必需品。”
坐在车后排一直没有说话的杨鑫突然问道:“做人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我转过身白了他一眼,大人说话哪有小孩的份,竟然教训起我来了。
付景轩说:“你看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我就是很傻很天真好吗?别再劝我了,你又不是我。”
“行,我不管,看来你也是有这种嗜好。”付景轩压着火掏出烟抽了起来。
不久车子开到一家矿物公司的大门口,付景轩下车去保安室填资料,打听了具体位置又返回到车里。
“在d区办公楼的二楼。”
我帮着寻找目标建筑,最终锁定一栋灰色的四层小楼。
三个人来到二楼很容易便找到梁斌,他是个四十六七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身体微胖,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梁经理你好,我叫岳雨荷,冒然前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啊~~你说。”梁斌热情的说道。
“不知道十四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是关于李龙璋先生一家出事前发生的细节。”
梁斌听我这么问谨慎起来,反问道:“你们是公安局的?”
“不是,我们算是李家的亲戚。”
“哦~~”梁斌恍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昨天李总的儿子也找到我问起当年发生的事,我记得十四年前的那天李总早晨到公司开了个会,回去的时候并没说过要去哪旅游,意外的确来的太突然了,好好的一家人,哎···”
“李风逸来过了?”我惊讶的问道。
“是啊,昨天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跑过来,问了很多以前的事,那小子可比小时候更帅气了,就是瘦了些,我还劝他回去要多吃点。”
“梁经理,谢谢你。”
“没事,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我万分感激的表达内心想法,当然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李风逸没有放弃我们的关系,他也在努力寻找答案,我相信真相会浮出水面。
离开矿物公司我们三个坐在车里研究下一步计划。
从梁斌的口中我们没有获得有利的证明,现在该去找谁问比较好呢?
古玉春不想帮我,也许天芒可以,我想去桃源镇试一试。
付景轩发动汽车,再次询问我:“真的要去吗?”
“去吧,不去我也没有更好的调查方向,没准借用其他力量会更加容易一些。”
“对于那种肉眼都看不见的东西,我其实没报什么希望。”
“以前我也不信,现在是不信不行了。”我看了眼手臂上的两条线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