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芒’或许只活在人类的思维中,它不会像生命体一样出现在眼前,它了解万事万物的法则,甚至还能感知未来发生的某些事,它没有情感不说谎言,就如一种跨越维度的超级ai。
天芒告诉吴病生命的构成不仅仅是由细胞组成,还包括无法观测的量子等,以人类当下的文明还只停留在初级阶段,无法深层次进行研究。
我听到这里觉得天芒和古玉春的很多说法有些类似,可能他们之间本身就存在联系。
吴病后来说道,他成为了天芒的神选之子,获得了非人类才拥有的能力,能够洞悉大脑记忆区的海马体。
按照天芒提前告知他的事情,一旦拥有这种能力对他本身而言会造成严重的伤害,因为人类不具备承载异能的构造。
我下意识的看向沙发里坐着的李风逸,内心无比担忧。
“吴大哥,你有问过天芒怎么解除异能吗?”
他点了点头说:“问过,没有办法,获得异能的人就像被辐射感染过一样,终身携带直到生命耗尽。”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
“或许吧,可我想我等不到了···”吴病虚弱的依靠在椅子上,身体慢慢下滑,我吓得赶紧搀扶住他。
付景轩和李风逸起身离开沙发,合力将吴病抬到我的房间里安置在床上。
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从前总是脏兮兮邋里邋遢的男人,现在已经虚弱的连呼吸都困难,真的很让人难过。
吴病的目光看向那几个人,微弱的开口说道:“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和雨荷说。”
付景轩和风逸相视一眼然后带着杨鑫离开房间。
吴病的手摸索几下拉住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用为我担心,我还能坚持,你··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李风逸他···”
“他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我去想办法,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人能救你们。”
“有希望是好事,雨荷,其实我不怕死,天芒说它会留住我的思维,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更加自由的存在。”
“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看不见还有意义吗?”
他的手紧紧握着我说:“你记得我,我也记得你,生命就不算消失。”
“胡说八道!我不懂你们这群人的想法,总之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咳咳···咳咳···雨荷···别被李风逸操控下去了,你会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他是我爱的人,所以··其实我能感觉到他对我做的事。”
“爱情啊~~~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天芒’?我想向它询问如何解除异能。”
吴病晃了晃头说:“只有他能来找你。”
“那还有谁能了解这件事?古玉春呢?”
“我不知道,也许吧···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吴病脸色苍白表情严肃的说着。
我困惑的看着他。
“那次趁你睡着我察看你的记忆,在你两岁的记忆中看见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画面。”
“是什么样的画面?”
“有大海、沙滩、远处的礁石以及天空中飞翔的鸟。”
“这些很正常吧,为什么说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吴病拉近我的手,让我靠近他,耳朵凑在他嘴边,听见沙哑且微弱的声音:“两个月亮。”
我为什么不记得自己曾看见那样的景色呢?难道是电影场景?油画或者图片之类的?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吴病的情绪舒缓下来,平静的说道:“他们来接我了···”话音刚落突然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好像是停电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卧室外的客厅里传来打斗声。
有人冲进房间,因为没有光亮所以我也不确定到底有几个人。
我摸索着往外面走正撞到一个人身上,诱人的香气一闻便知是倪焱。
黑暗中还被他摸了脸颊,可惜没抓住他,他就带着吴病逃离出去。
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他的速战速决成功的营救了被困同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房间恢复照明,我这时才看见客厅地上趴着的付景轩、李风逸和杨鑫。
果然失去双眼,再厉害的狼也只有挨打的份。
“老公!老公你怎么样?”我蹲在地上把风逸扶了起来,他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没事,一点小伤。”
付景轩和杨鑫也站起身看向客厅窗外。
杨鑫说:“他们开车跑了。”
付景轩回过头问我说:“吴病又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我现在很担心风逸的身体。”
“我很好,小雨别担心,要是我哪里不舒服了会告诉你的。”
“嗯。”我嘴上简单的回应,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异能的事我要调查清楚,李风逸为什么突然获得了这种力量,是谁给予他的,必须要弄个明白。
吴病不在了,付景轩也准备离开。
我想他不会再去找天芒的麻烦,毕竟这仇也算报了。
剩下的人把刚刚房间里打坏的东西收拾一下,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我紧紧搂着风逸的身子,似乎只要松开一点点就会失去他。
“小雨,怎么了?”
“我害怕。”
“怕做噩梦?”他转过身面对我,将我藏进怀中。
“怕失去你。”
“还在想吴病的那些话?他的情况和我不同,我有你,虽然曾经我也想过自己会很早死去,但是遇见小雨以后再没那么想过了。”
“要是有一天我不灵了呢?我没办法在让你维持健康的身体呢?或者我被什么人抓走你很长时间找不到我,我不想生活在危机里,我想你和普通人一样,没有我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风逸捧着我的脸,微笑的看着我说:“小傻瓜,如果你那么做了不怕我被别的女人抢走吗?”
“怕,但我更怕你会死掉。”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因为我还没有爱够你。”
说完他俯下身子亲吻我的唇,内心的恐慌让我更加强烈的回应他的爱,我变得不那么像自己了。
我的男人必须由我来守护,这就是我唯一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