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一直将洛君幽当成无话不谈的损友，洛君幽玩世不恭的态度，也让她不会往暧昧的方向去想。
直到此刻，洛君幽将一切直白的摊牌。
楚烟彻底没了幻想的余地。
也不得不直面洛君幽向她展露的感情。
楚烟有些不知所措，她忍不住道：“我该……怎么说才好？”
如果是别的事，楚烟不愿意，可以直接拒绝洛君幽。
可洛君幽向她告白了。
楚烟从未想过洛君幽会喜欢她。
她忽然察觉，她没想到、没考虑到的事，是不是比她想的还要多？
如果她自以为洛君幽不会因为被拒绝而受伤，洛君幽又会不会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感觉难过？
洛君幽对上楚烟纠结的双眸，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拒绝我。”
楚烟张了张口，最终轻叹一声：“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你没有直接拒绝我，还露出这么为难的样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很在意我？”
洛君幽站到楚烟跟前，微微弯下了腰，与楚烟平视。
他笑了：“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楚烟微微一怔，她对洛君幽……
“既然你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先听我说说吧。”
洛君幽话锋一转：“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楚烟更惊讶了，洛君幽的意思是……
“没有谁会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不是吗？”
洛君幽的话有些轻挑，可他看楚烟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温柔，“一见钟情也不代表深爱，或许只是瞬间的心动，这种程度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夸张了。”
“那天早上，困得睁不开眼，还不得不去学校的我，眼前冒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明明比同龄人要高挑纤细一些，却被一只小小的流浪狗吓得走不动道，但又一副不想露怯的样子，故作镇定跟狗狗对峙。”
洛君幽低声一笑：“你知道吗？你那时候腿抖得很厉害。”
楚烟怔怔。
“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受呢？嗯……”
洛君幽很快想到了什么：“我那时候，忽然就不困了。”
疲惫模糊的视线，好像忽然明亮清晰了。
被那个楚楚可怜的身影，占据了整个视线。
“所以我帮了你。”
洛君幽又道：“但没想到你立刻就跑了，我那时候打算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跟你表白。”
“如果给我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我大概会站在我的身后，用力推一把，让那个行事懒散的我，立刻马上跑起来，朝你追过去，当场说出自己的心意，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洛君幽说到这里，眼底微微一闪，有些黯淡：“因为我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没有向你表白的机会了。”
他见到楚烟时，是在学校食堂。
他的弟弟，洛君夏端着餐盘站在他旁边，向来平静温和的脸上，在那一刻好像散发出灿烂的阳光，抬手指向食堂一角，对他说——
“哥，那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而那个角落，是他从进入食堂开始，一直在看着的地方——
那是，楚烟坐着的地方。
在楚烟的对面，坐着他与洛君夏的死党，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