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零一伸手握住鬼面男子的手，摇摇头：“感觉怪怪的。”
华立笑道：“我将面具拿下来。”
“别！”
田零一忙阻止。
她有点不敢看华立的脸，想到昨夜……
月色正浓，他低下头……
田零一舔了舔嘴唇，脸涨得通红：“我今天不敢直视你。”
华立无奈，只能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别看我了，走吧，去街上逛逛！”
田零一骨子里还是一个娇俏的大小姐，毕竟从小被那么多哥哥宠着长大。
如今，女王气场，多半是装出来的。
现在离开了军营，她又恢复了娇俏可爱。
此时，街上走过几个穿着犬服的人，这是东厂之人的打扮。
华立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紧了紧，手心也有了汗。
华立眯起眼睛。
他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
东厂之首曾以小厮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华立的眼神暗了暗。
消息中表明，她曾动心过。
田零一呼出一口气，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指着街上的一串糖人道：“那个有趣，我们去做糖人吧！”
华立收拾好心情，点头，温和道：“好。”
也许是前段日子在军营中憋太久了，田零一像是被放出笼的小鸟，看上去很开心。
但华立隐约可以感觉到，自从遇到那些东厂之人以后，田零一的眼底似乎有些不对劲。
天色逐渐暗下来，华立问：“要回去吗，不早了。”
“我还没玩够呢，听说前面那条街有花灯，一年四季都卖花灯，不打烊。”
华立点头，陪着她过去。
可奇怪的是，这传闻中不打烊的灯街，却凄凉的很，只有寥寥两三家店是开着的。
田零一蹙眉，走到一家开着的店询问：“我听闻此处一直开着的，一整条街都会亮着灯，为何今日只有寥寥几家店，看着很萧条。”
店家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正在做的灯，“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大部分的手艺人都来自一个村子，那个村子里的人。”店家举起大拇指：“做灯手艺没话说。”
“可惜……”店家苦笑：“今个，出事了。”
“出事了？”田零一好奇询问：“什么事？”
店家皱眉，“有些不太好说，你们进店来。”
田零一和华立进了店，随后，店家竟然将大门紧闭，这才说起来：“你们应该知道离这里不远的城池打仗的事情吧？”
“离得挺远的，也有影响？”田零一诧异。
“哎，那些士兵都是……”店家想要骂脏话，可看到面前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最后憋住了，换了一句话道：“小姑娘，你生得这般好看，还是少出门的好。”
田零一越发不解。
店家叹气：“那个村子前不久收留了一对兄妹，那位妹妹才十岁左右，却生得花容月貌，像个小仙子。也不知那些士兵从哪里知道那村子里有个小仙子，竟然带着人将那小仙子抓走了。村里人都没心思做灯了，只想着救出那小仙子。”
店家的妻子走出来，端上茶水，也跟着叹气：“他们村里年轻力壮的，老弱妇孺也好，全都抄着家伙去了，这一去，怕是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