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府大楼周围还有一层防护结界,从能量波动频率来看,至少是十位高手联手打造的结晶。
单凭这道能量防护罩,一般修士根本进不去。
说夸张点就算整个雅玛变成废墟,这座国府大楼也可能会屹立不倒。
可见这聂照天迁都是醉翁之意,说是去防空基地督军,其实就是趁火打劫的去抢夺兵权
别人夺兵权都躲在幕后操控,聂照天却是选择亲自出面,足见其野心和胆识非同一般。
方烁和沐珺直接走到大门口,沐珺刚开始有些紧张,牢牢拽住方烁的臂弯,但见两名门卫突然跪下后,沐珺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
直到二人走进大楼之后,两名守卫才如释重负起身,而且还都面面相窥,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来了要下跪?即便是国首亲临,也没必要委屈自己的膝盖啊,最多是敬个礼而已,为什么还要放任他们进去?
他们能想到的是这一男一女惹不起,为了保命只能继续缄默、继续值岗。
“你很喜欢别人跪你吗?”沐珺很不习惯方烁的处事风格。
在整个雅玛大陆礼制也很健全,除了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一般是绝不可以随便跪任何人。
“跪是最直观的妥协。”
“呵呵,我也被迫跪过你一次,但是我并没妥协,反倒是你开始妥协了。”
跪的确是最直观的妥协,无论什么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跪下就丧失了自信。
沐珺当初跪时也妥协过,更多只是心有不甘,她之所以否认,无非是想打方烁的脸。
“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不滴,拿开你就不会说话,只有挽着你,才觉得你像个人。”
“不然呢?”
“你就是个魔鬼。”
不知不觉有种沦陷的感觉。
她首先拿沐家的秘密稳住方烁,然后死死的缠着方烁,有点步步为营的节奏,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妮子够贼。
通过这次心声方式的交流,方烁的内心有了很大的触动,谈不上喜欢却也不反感。
国府大楼就像是现代版的皇宫,从装修到布局都极尽奢华,置身于里面就像是身处天堂,里面有办公的空间也有休息娱乐空间,一般人住进去了一辈子都不舍得出来。
“我想住最顶层。”沐珺提出了要求。
就像两个情侣去楼市挑选房子一样,只要是对方喜欢不在乎多少钱似的。
大楼不是很高,一共十层,足够大气,每层上千平米。
别说是住进去两个人,就算住一百人都显得很空旷。
也就仅仅是找个落脚之处,如果长期生活在此,一般人肯定会觉得很孤寂,不过对于方烁这么个人来说,这里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坐电梯上到最顶层后。
二人各自去挑衅房间,挑来挑去都挑花了眼,最后随便选择了两间。
然后沐珺开始各种捯饬,洗澡换衣服,化化妆,本来就很清纯脱俗的她,一条抹胸裙裹身,把女性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先前聂小七他们真是暴殄天物,如果再给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哪怕知道自己会死于非命,他们也会绑了沐珺,然后各种临幸百次都不嫌满足。
她把自己捯饬干净后,又跑到隔壁房间折腾方烁,硬拉着要他去洗浴,然后修剪头发和胡须,又到专属试衣间找了身西装,帮方烁捯饬得非常的清爽帅气。
方烁之所以愿意被她摆弄,还是因为想快点得到答案。
可是正当他准备问询的时候,沐珺折身溜回房间休息去了。
难道自己又被这妮子给耍了?
即便真被沐珺给耍弄了,方烁也不觉得生气,本来喜怒对他而言,都是极为奢侈的东西。
到第二天一大早。
沐珺换了身卫衣冲进方烁的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拽了起来。
“你想好了要告诉我一切吗?”
“没那么容易,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教你下厨。”
昨晚沐珺被绑关在小仓库的时候,她听到过方烁和聂小七他们的交流,隐隐约约猜出方烁想要学做菜。
于是一早就想用这个条件稳住方烁,要不然又会跟上次一样,一旦这个男人对自己失去耐心,肯定又会丢下自己或悄悄地溜走。
在这个乱世当中每个人都很现实,为了求得生存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沐珺现在是孤立无援的境地,随时可能被族人抓走,或者被聂家当杀人犯追杀,目前只有仰仗方烁才能活。
昨夜沐珺一夜未眠,她想了很多过往,尤其是曾经那么真挚的爱情,根本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不管古纳南有多爱她,也不管她有多爱古纳南,因为两家的恩恩怨怨,就算勉强走到一起也不会善终,更何况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她决定彻底放弃,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能更好的活着。
为了做出这个痛苦的决定,她捂着被窝哭了整整一夜。
虽然她刻意画了点妆,还是无法掩饰哭过的痕迹。
“把菜刀拿稳,首先教你切菜。”
食材库里的食材琳琅满目,沐珺却只挑选了两根大葱。
手把捏着手教方烁刀工,这样既方便演示,也方便方烁和她心声交流。
“就是这种感觉,下刀要稳准狠,不要拖泥带水。”
两根大葱切了好几分钟,就跟电影里的慢动作样。
看着小段小段的大葱,方烁有些懵逼的感觉,难道是光炒一盘大葱吗?
沐珺先往锅里注入一些水,把水烧开后,又去食材库找了一根大葱,估计是嫌刚才两根不够。
把切好的葱段放进锅里煮了一会,用一汤碗盛了起来,加了一些酱油和老醋到里面,看来这道菜的确是非常的简单。
不过这还没算完工,她把拿来的大葱往碗上一放,道:“你知道这道菜叫啥吗?这就叫猛龙跨海,是不是特别的霸气啊?”
美其名曰教方烁做菜,实际是想逗方烁开心。
总是副冷冰冰的样子,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她寻思着要改变这个男人,即便他是一块朽木,也誓要把他雕琢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