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勇开车追上了机场大巴,但直到机场大巴返回民航大厦,也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下车。迟勇有点奇怪,难道这个女人没坐这台车,但他清清楚楚看到她上了机场大巴。
迟勇带着疑问住进了宾馆,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县城。迟勇让朱仁、李和先回抹葵峪休息几天,自己也在家休整,主要是陪陪齐娜。
齐娜没想到迟勇这次南方之行,遇到这么多险情,但每次通电话,迟勇都说没什么事。齐娜这才知道原来迟勇差点丢命,她想想就后怕。
齐娜劝迟勇把老宅卖掉,不要再弄什么博物馆了。但迟勇不同意,他感觉开博物馆只是实现自己理想的一小部分,他最想知道的隐藏在支家最大秘密,但迟勇没有告诉齐娜。
这期间,迟勇回了趟自己公司,自从迟勇离开公司后,公司的大小事务都由迟勇妹妹打理。迟勇回来一看,感觉自己妹妹很有能力,不仅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拓展了很多业务。公司员工一看迟勇回来,都很高兴,忙着给迟勇汇报工作。
迟勇说,现在公司一切大小事务先由妹妹打理,就不用给他报告了。
迟勇先向妹妹了解了一下公司近期情况,他妹妹给他简要讲了一下公司运营情况,还是希望迟勇把精力多放在公司里,必竟这是他开创的,很多事务让女人去做很难。
迟勇很理解妹妹想法,他告诉妹妹,以后公司他每周来一次,主要是接洽一下新客户,巩固一下老客户关系。妹妹同意迟勇想法。
迟勇在家呆了一周,他那颗心依旧被老宅吸引着。他想尽快想回老宅看看,但齐娜说,回老宅可以,但要每天像上下班一样回来住。迟勇只好答应齐娜的请求。
迟勇车子一进村,就被一个人拦住了,不是别人,正是茌承义。
"迟总,多日不见,你总算来了,想死我了。"迟勇下了车,笑着与茌承义握了握手。
"老茌啊,多日不见,生意挺好吧?"迟勇说。
"托迟总的福,生意非常火。你那个博物馆还得开啊,很多人都是奔你的馆来的。"茌承义提醒着迟勇。
"哈哈,过几天就开了。"迟勇笑着说。
"迟总,那东西找到了吗?"茌承义小声对迟勇说。
"哈哈,找到了,这几天就到位了。"迟勇很开心。
"中午来我店小酌一下。"茌承义对迟勇说。
"好啊,好久没吃到你家菜了,天天想啊。对了,我把支详谦也叫着。"迟勇说完就上车去了老宅。
一进老宅大门,只见支详谦正在打扫院子,看到迟勇回来了,支详谦急忙放下手里扫帚。
"哎呀迟总,你可回来了,再不来我那小叔就要折磨死我。"支详谦抱怨地说。
"哈哈,老支啊,我能想象你叔来找你,但我相信你能帮我看好这个宅子。"迟勇看了看满院花草,对支详谦这段时间打理宅子很好,还种了那么多花草,心里很高兴。
原来自从迟勇去南方找寻古董后,支玉平也没闲着,三天两头来老宅。
支玉平来老宅主要还是想挖一下老宅下面到底有没有东西,但有支详谦拦着,支玉平没有得手。
有一次支玉平带了几个人,想把迟勇在老宅东西搬走,支详谦拿一把菜刀拦在那里,支玉平没敢进。
以后这爷俩因为老宅的事没少干仗,当然来拉仗的少不了茌承义。中午吃饭时,迟勇把朱仁、李和也叫来了。两人在家休息几天,也闲着无事,就来老宅帮支详谦收拾卫生。
茌承义中午特地准备了一桌上等的酒菜,在茌承义眼里,迟勇不仅是大老板,而且为人处事豪爽,讲义气,只要迟勇在村里,那支玉平就不敢瞎整。
酒桌上,五个人一起叙了一下分别后的事情,席间支详谦很少说话,只是闷头喝酒。
"迟总啊,你走了后,详谦可没少受气。"茌承义对迟勇说。
"哎,我听朱仁、李和说了。来,老支,我敬你一杯,感谢这段时间帮着照看老宅,辛苦了。"迟勇端起酒杯了与支详谦碰了一下。
支详谦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众人也都习惯支详谦的性格,就没在意,但迟勇感觉支详谦好像有话要说。
吃完饭迟勇让支详谦来老宅,朱仁把茶水已经泡好。
"老支,这段时间看房子,你受苦了。"迟勇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支详谦。
"迟总,你见外了,先前不是都给了吗?"支详谦推辞着。
"先前是先前的,这次是这次的,拿着吧!"迟勇想支详谦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多给他点钱应该。
但支详谦说啥也不收,两人推了半天,迟勇只好把钱收起来,他更加欣赏支详谦为人了。
"迟总,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支详谦喝了一杯茶。
"老支,你说。"迟勇点燃一根烟。
"这期间除了我那小叔来闹事,还有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支详谦顿了顿。
"什么事?"迟勇不解地问。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女人,那段时间住在村旅馆,她天天来老宅要参观,我说现在是闭馆时间,但她说就看一眼。"支详谦说。
"四十多岁女人?是不是穿一件很肥大裤子?"迟勇惊奇的问。
"是啊,不过这个女人三番五次过来,我都没让她进。"支详谦说。
迟勇一下联想到了曾经在村小旅馆里住的那个女人,那天晚上他隐约感觉那个女人很特别,特别在什么地方,迟勇很久没有找到答案。这次在飞机上又碰到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否又来抹葵峪村。
送走支详谦,李和告诉迟勇,那支玉平很可恨,如果没有支详谦奋力保护老宅,那支玉平真要带人掘地三尺了。
晚上,迟勇让朱仁和李和每人轮流看护老宅,自己开车回到了县城。
第二天一大早,迟勇开车往村里赶,这时迟勇手机铃声响了,来电话的是章胜。
"迟勇,你到家了吧?那东西哪天你来局取吧!"说完章胜就把电话放下了。
到了老宅,迟勇让朱仁跟着去取那些古董,让李和在家收拾房子,准备再把古董摆上,然后博物馆继续开张营业。
迟勇和朱仁到公安局办完取物手续,章胜还把那本诗书交给他,从章胜那里,迟勇才知道原来那个郭黑子已经被起诉了,据说至少是判个无期。
但迟勇最为关心的是支使郭黑子背后之人是谁,章胜告诉迟勇,郭黑子也不知道那个人,他们也没见过面,只是通过手机联络,但从手机号跟踪来看,此人是在台湾,那就证明这个人不在大陆。
迟勇听到这些又一头雾水,本想抓住郭黑子后,就能把背后那个人挖出来,可谁曾想郭黑子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出了高价让郭黑子盗取这些东西,但郭黑子拿到钱后,把古董据为己有,所以他既担心公安来抓,又担心那个台湾人来找他,东躲西藏,最后还是没有逃脱。
迟勇和朱仁把古董运回老宅后,已是中午时分,朱仁小心翼翼往车下搬,这时迟勇看到支玉平往老宅走来。
"迟总,很久不见了!"支玉平很远就和迟勇打招呼。
迟勇见到支玉平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但出于礼貌,他不得不应付支玉平。
"支主任,屋里坐吧。"迟勇把支玉平让进屋。
"哎呀,这么多宝贝,这是从哪买的?"支玉平看着这些宝贝,心想这都是自家地下埋的,但却落入迟勇手里,后来又被盗走,所以支玉平心里个中滋味很复杂。
"这不是刚追回来吗?这个贼就是逃到天边也会抓到。"迟勇心想,你支玉平就是再眼馋也不是你的。
迟勇与支玉平闲聊了一会,支玉平就走了。
迟勇去西屋看了看古董摆放,感觉还是缺少古董,于是就联系陈平,准备再进点古董,陈平得知迟勇把东西找了回来,也很高兴。
迟勇与朱仁、李和商量,准备这次开业时还要大办一场,同时也要请媒体记者再来宣传一下,并把有关文物专家也请来,在博物馆办一次鉴宝活动,这样博物馆知名度就能更进一层。
一切工作都按照迟勇想法顺利推进,但就在开张前一天,迟勇正在屋里与朋友研究博物馆下一步拓展规划,这时朱仁跑了进来,告诉迟勇,外面有个女人找他。迟勇想是哪个女人找自己,很纳闷。
"让她进来吧!"迟勇告诉朱仁。
一会儿朱仁领着一个女人进屋,迟勇抬头一看,正是在飞机上遇到那个女人吗,只见这个女人四十出头,一身休闲打扮,戴一幅眼镜,一举一动都透出成熟女人气质。
"请问你是迟总吗?"女人进屋就问。
"我是,请问你是?"迟勇想这个神秘女人终于出现了。
"我是来这旅游观光的,听说你的博物馆要重新开张了,所以过来看看,能否先看看呢?"迟勇一听来观光的,有点不理解,这个女人可是先后出现三次了。
"哈哈,我这是小馆,不值得一提,既然您想看,欢迎光临!我带您去看吧!"迟勇说完就带这个女人去了西屋。
一进屋,这个女人就发出惊叹的声音,"哇,迟总,看来你真是古董界行家,这些宝贝都让您收藏了。"
"您过讲了,我只能是初级学生,只是喜欢而已,也算是给村里做个贡献。"迟勇想这个女人三番五次想来才张宅,目的不单单是参观吧?
女人参观完后,十分感谢迟勇。送走那个女人后,迟勇回到屋里,越想越不对劲,但他又找不到不对劲原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