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听沈诗然说过,这次活动是由她以“品宝斋”的名义秘密举办的一次考古活动,所有费用都由品宝斋负责,不过考虑到活动的危险性,凡是参加此次活动的成员都给所在学校递交了申请报告。
当然地,不管是凤大还是水木,两所大学的领导都是不可能让学校的师生前去冒这样的险的,尤其是很可能有生命危险的险。
后来也不知道沈诗然使了什么手段,凤大和水木大学两所学校的领导竟然“勉强”同意这些人参与了这次的活动,秦香当时问她的时候,她故作神秘,并没有告诉他。
不过秦香知道,凤大和水木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承担任何的安全责任,不管沈诗然的背景多么的大,在安全问题上学校是一定会较真的。
也就是说,此次活动如果出什么意外,“品宝斋”将要承担极大的责任,秦香有些想不通,沈诗然是基于什么利益而组织了这样她将要承担极大责任的活动,只是沈诗然不说,他也没办法去撬开她的小嘴硬逼她说出来。
不过沈诗然倒是挺大方的,安排他们住的酒店是正宗的四星级酒店,不管是服务质量还是环境卫生,都很不错,而且除了苏将干等四人之外,其余人都是每人单独一间房间。
一行人在酒店住下之后,在下面的餐厅用了午餐。
午餐也很丰盛,十二人坐了一张大桌,十三菜两汤。
桌上,苏将干看着沈诗然道:“沈同学,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不如大家一起去岳阳楼玩玩怎么样?”
说着却忍不住偷偷瞄了单娣一眼,看来冷若冰霜的单娣俨然要比沈诗然更让他心动。
沈诗然笑道:“呵呵,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好命,一会我要去落实明天引路的倒斗人,只怕是没有时间跟大家去玩了,大家玩的开心点,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我们对这里不熟悉。”
康弘甚是失望地道:“马教授他们只想在酒店休息,就我们几个男人出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玩头。”
庄铢看了单娣一眼道:“单小姐,长沙的景区都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看来我说秦香是我男朋友这宝还押对了,不然这些家伙一定会找机会接近我,那可就烦死了。不过现在这几个家伙把箭头瞄向了单姐姐,倒是连累她了。”沈诗然心中想着,偷偷瞅了秦香一眼,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道:“看来这家伙也是挺了解单姐姐的,知道单姐姐一定不会跟他们去。”
果然,单娣竟然连话都懒得答庄铢,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弄得庄铢尴尬不已,倒成了苏将干三人促狭讥笑的目标。
秦香似乎是很不得苏将干等人喜欢,他们也没有问他下午有什么安排,也没有人邀他出去玩,秦香却乐得清闲,只不过他吃完饭之后回房间之前,沈诗然拉住他道:“下午你跟我一起去。”
秦香苦笑道:“好吧。”
“我也去。”单娣在旁边冷冷地道。
然后秦香便看到了苏将干等人吃人的目光,此时他们一定在想:凭什么这个黑不溜丢的小子这么吃香,竟然得两个绝色美人相陪,而我们则只能是四条光棍棍比棍!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沈诗然和单娣过来敲门把秦香叫了出去,两人下到酒店的时候,下面已经有辆黑色的尚跃轿车在那里等着,开车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看到沈诗然,甚是恭敬的叫了声“小姐”。
经介绍,秦香知道这个人叫沈铁丰,以前是跟着她父亲的,她的“品宝斋”在长沙开了分店后,被她派到这边负责管理分店,而那件楚国青铜器就是沈铁丰收到送到沈诗然那里的。
“小姐,那个倒斗的叫吕口口,为人虽然有些胆小,却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据元良们说,上次他和同伴卖掉的那把楚青铜残剑全部六十万元华币两人一个子儿也没有拿,全都分给了在那次倒斗中死去的同伴家属,每一家十二万华币。
“死去的那五个人中,有一个是刚刚结婚有小孩不久的,家里的生活并不富裕,吕口口和别外那个活着的同伴每人还拿出了三万元华币给对母子。只是经此一事,吕口口的那个同伴也心灰意冷,也可能是内心恐惧,从此收手不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一直找不到他。
“吕口口住在长沙城郊的一个村里,昨天我已经跟他联系过,让他今天在家里等我们,早上我还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一直在家里等着。一会我们直接去他家就成。”沈铁丰一边开车一边向沈诗然汇报道。
秦香见单娣眉头微皱,似是听不大懂沈铁丰的话,便微低下头小声道:“倒斗是对南方盗墓者的称呼,元良则是盗墓者对同行的尊称。”
他知道以单娣的聪明,只要稍为提点她就一定明白了。
哪知单娣听罢,颇是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想必你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了。”
说罢便似是赌气般的把脸转过了一边去,不再跟他说话,弄得秦香尴尬不已,不知她他此时心里想着什么。
“丰叔,吕口口知不知道他们上次去倒的那个墓很可能是传说中的诡墓?”此时,沈诗然又问道。
沈铁丰道:“应该不知道,壶瓶山一带没有过关于鬼谷子诡墓的传说。”
秦香突然道:“丰叔,吕口口回来之后有没有发生过异常的事?比如说很少出门或者是根本没有出过门,不喜与人接触之类的?”
沈铁丰刚才听沈诗然介绍到秦香的时候说他是她的好朋友,听他问起,倒也不敢怠慢,想了想才道:“不喜欢与人接触这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听说他自从把那把青铜残剑卖了安排好五个同伴的后事后,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家门。”
沈诗然问道:“秦香,你想到了什么?”
秦香缓缓的道:“我总觉得,这事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过目前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们先去见见吕口口,我总觉得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
单娣冷冷的道:“故弄玄虚。”
别人听来,都以为她是说的是那个吕口口,秦香却知道这丫头根本就是针对他故意讽刺他,也不在意。
不过从沈铁丰对沈诗然的态度来看,他知道这个沈铁丰一定是沈诗然乃至她的父亲都极为信任之人。由此他不禁又想到了沈诗然的身份,心道:“这个沈诗然俨然与杜天易很熟悉。杜天易掌握着鼎园和黑帖,在凤京有着难以撼动的影响力,俨然是杜家的中坚人物之一。
“老爷子叫我到凤京以后一定要注意杜家,从杜天易的影响力来看,应该就是二十多年前‘土木三天’中的杜应天一系的人物。
“秦破天,杜应天,沈顺天?这丫头也姓沈,而且跟杜家走得这么近,会不会‘土木三天’中沈家的人?否则以杜天易的财富,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么一个丫头缠着?”
一直以来,秦香一直十分缠绕在自己身世之中,自从经过了龙山回来路上的那一役之后,他就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世与秦破天有甚为密切的关系。只是他所知的“土木三天”也只是从那个假冒岛国忍者的蒙面人口中听来的。
而此刻他突然被沈诗然“选中”做了她的私人保镖,想起跟她认识的偶然性以及杜天易的反复无常,此时再联想到沈铁丰对沈诗然的恭敬态度,他有理由怀疑沈诗然跟“土木三天”中的沈顺天有很密切的关系,甚至于,从年龄来分析,沈诗然很可能是沈顺天的女儿,最近的也是沈顺天的侄女辈的。
她,会不会是沈顺天的女儿?秦香透过后镜看了正跟单娣小声聊着天的沈诗然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
车子出了长沙市区,在郊区的小路上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来到了一个倚山水的小村,问了村头一个老人,得知了吕口口家的位置,车子穿过村庄,来到了靠近山脚的一栋小洋楼外。
小洋楼起得甚是洋气,四间三层,前面是一个近三百平米的大院,大院外锁着一个大铁门,车子甫一到达院子外面,里面便传来了凶恶的犬吠声。
“他家养有狗?”沈诗然脸色瞬间变得甚是苍白,娇躯有些微微颤抖。
沈铁丰微笑道:“这年头世道不是很太平,郊区的居民养狗守家并不奇怪,不过小姐不用怕,我打电话让吕口口下来接我们进去。”
说罢把车子停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诗然别怕,一会你走在我旁边就行,狗不敢靠近我。”单娣脸色难得的微缓了下来,看着沈诗然淡淡的道。
“单姐姐,你不怕狗?”沈诗然奇问道。
“不怕,只有狗怕我。”单娣淡然道。
沈诗然自然是不相信的,哪有狗怕人的道理?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她猜错了。因为一会之后,院子的铁门打了开来,四头半人高的狼狗狂吠着要扑过来的时候,单娣缓缓的上前两步,那四条高大的狼狗一看到她走上去,立即惊恐的一边吠着一边仓惶后退不已!(读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