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南宫御浅是对准了宇文楔的要害,宇文楔看着那匕首落下,想要闪躲,可南宫御浅哪里会给他机会?
仅仅是一瞬,那匕首便直插宇文楔的胸口,刺破心脏,宇文楔瞪视着南宫御浅,气息越发虚弱,便是落了最后一口气,依旧死死的望着南宫御浅,似乎在申诉着自己的不甘。
一刀毙了命,南宫御浅松了手,任凭宇文楔那不瞑目的尸体倒在地上,不过,单单是要了他的命,似乎还没能让南宫御浅满足,想到什么,南宫御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将尸体拖到一旁,自己却是站在路边,不多久,一个农夫经过,牵着一头驴子,南宫御浅上前跟那人说了什么,塞给他一些东西,那农夫似乎因为酬劳欣喜,乐得让出了自己的驴子。
那农夫留下了驴子走后,南宫御浅便将宇文楔的尸体用布袋裹着,安置在了驴子上,等到又来了一个人,南宫御浅如方才那般,塞了一些东西到那人的手中,让他讲这驴子牵到宇文楔的精卫锁在的小镇上。
南宫御浅看着那驮着宇文楔尸体的驴子越走越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人依旧跟随在后面,他让人将宇文楔送到宇文楔的人手中,更是让人带了话,将宇文楔的死,推到了北策的身上。
南宫御浅心中盘算着,如此一来,他便之等宇文皓对东楚发难了,到时候,他便看着双方激战,看着宇文一族,被东楚国耗尽实力。
而自己……宇文楔已死了,他也得立刻离开北秦国,谋划接下来的事情。
而带着满心疑惑回了皇宫的萧玥,直奔赫连璧的寝宫,今日赫连璧的寝宫,似屏退了众人,寝宫外,只留下几个宫人守着,萧玥进了寝宫,便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推着轮椅靠近,宫人却是拦了她的路。
可如果那个安九是个普通女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东楚北王爷的王妃,皇兄的这场婚礼,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他想干什么?将北王妃夺过来,将北王爷诛杀吗?
那结果呢?东楚国和北秦固,势必会走到两军相交的地步。
赫连璧蹙眉,眼底的不悦更浓,“这些事情,你不用管,等朕迎娶了皇后之后,便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安排你的婚事。”
赫连玉的心中更是不屑,“你要迎娶谁?北王妃吗?”
“你……”赫连璧大步上前,竟是一个耳刮子打在了赫连玉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内殿,甚至连外殿的萧玥听了,心中也禁不住一颤。
萧玥听着这兄妹二人的话,心中越来越多的疑惑,那个人?他们口中是谁?眼睛?
萧玥猛然想起了赫连玉的那双眼睛,和安九是极像的,可她却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指的不是安九。
呵,赫连璧竟是有什么秘密吗?
如此一来,她更是要弄清楚了。
内殿里,赫连玉吃痛,嘴角的讽刺,越发的浓郁,似豁出去了一般,朝着赫连璧吼道,“皇兄,你当真相信,那七字箴言吗?”
“相信,帝国没,天命聚之,这是祖先留下来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赫连璧冷声道,别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要让赫连一族重新达到千年前的鼎盛。
赫连玉将他眼里的热切看在眼里,敛眉道,“当年皇爷爷,见了安阳王妃的容貌,一直担心,她能助百里皇室或者是安王爷得到天下,可后来呢,安阳王妃香消玉殒,东楚国也并没有称霸天下,父皇当年找到安沫郡主,可他也确定,安沫郡主并不是那个天命之人,单单是因为长得和玉像一样,便认定安九是天命之人,皇兄你是不是也太急了些?”
天命之人?外殿,萧玥听到这几个字,神色变了又变,他们所说的天命之人,是安九吗?
这……如果是,这意味着什么?
目光闪了闪,内殿,赫连璧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不一样,这一次不一样,安九她不一样,那日的星象不寻常,而朕也查过安九,以前,安九懦弱好欺,可那奇怪的星象出现之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呵呵,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她是天命之人!”赫连璧神色之间,多了些微激动,想到自己的计划,等明日,明日过后,安九就是他赫连璧的皇后,得了天命之人,他赫连一族,便会更加强盛。
可突然,他的眉心皱了起来,目光落在赫连玉的身上,猛地上前,扼住她的脖子。
“啊……”赫连玉惊呼出声,似乎没想到赫连璧会有如此的举动,不仅如此,赫连玉看着赫连璧那阴沉的眸子,那眸中,分明有杀意闪现,“皇……皇兄……我……放开……我,我是玉儿……你……你干什么?”
那手中的力道越来越近,赫连玉的呼吸,也越发的困难,赫连璧眼中的神色,也更是疯狂了起来,“朕告诉你,你休想动什么心思,明日的大婚,谁也休想破坏,安九是我的,天命之人,是我赫连一族的,你若是敢动什么心思,就算你是朕的亲妹妹,朕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你……”赫连玉对上赫连璧的眼,心中恐惧浮现。
那双手越来越紧,似要真的杀了赫连玉一般,赫连玉的脸,憋得通红,就在她以为,自己当真要命丧赫连璧手中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响,让赫连璧身体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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