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向暖打电话回杂志社请了假,只是说有事,并没有说明请假原因。
林宇澈也在一旁陪着,时不时手机震动声音传来。
向暖才意识到人家可是林氏集团总裁,日理万机,时间何其宝贵。
“林先生,谢谢你,你有事可以回去了,这里我和舅妈在就好了。”如今向暖和林宇澈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让人家这么一起等着向暖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暖暖,你有必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么?”声音微微苦涩。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向暖一直记得林宇澈很爱惜他的时间。
“既然你都说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觉得你现在还管得了我么!”林宇澈淡淡道。
向暖被一句话堵的没有话说,回到了舅妈身边也不去理会林宇澈。
林宇澈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他手机就再也没有响起了。一直与向暖隔着段距离,倚着窗,抽着烟。
下午五点左右,甄表弟被送进了监护室。
手术的医生一出来,林宇澈也走了来。
“宇澈。”主治医生摘下了口罩,手套,和林宇澈握了握手,“好多年没见了。”
“是啊,何生晚上我请客。”
……
向暖看着他们热络的样子,就知道,医生是林宇澈拖关系安排的。
何生据说是m市治疗血癌最资深的医生了,是人民医院血液科主任医师,造血功能衰竭症首席专家。
因为这个何生经常出现在报刊杂志上的名人,前不久参加和负责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卫生部行业专项项目及j省自然科学创新人才基金等多项课题研究过。
与律师界卢方齐名,何生却是医学界的一道风景线。
上次e开例会的时候,主编还开玩笑提起过句“有本事你们去弄个何生、卢方的专访去。”
“这是?”何生与林宇澈寒暄完之后,终于主意到了病人家属了,看向暖的眼神有打量的意思。
“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向暖,刚刚手术的是她的弟弟。”林宇澈对何生道,然后向向暖介绍道:“暖暖,这是何生,是m市治疗血液病的专家。”
听了林宇澈的介绍,何生冲向暖伸出了手。
向暖也跟着伸出手,意思了下,同何生握了握手。
“何医生,请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危险了,但是还要观察段日子。”
“接下来需要我们医院的血液科的开个会议,一起商议治疗的方案,由于白血病分型和预后分层复杂,因此没有千篇一律的治疗方法,需要结合细致的分型和预后分层制定治疗方案。”何生很专业的分析着说着。
向暖听了微微皱眉。
“向小姐也不必太担忧了,现在白血病‘不治之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通过合理的综合性治疗,白血病预后得到极大的改观,相当多的患者可以获得治愈或者长期稳定。”
“暖暖你不用太担心,有何生在,你表弟不会有事的。”林宇澈也上前安慰道。
罗琦去了病房照顾表弟,何医生也去忙自己工作了,只留下了向暖和林宇澈两人。
“谢谢你,我送送你吧!”说着向暖送林宇澈往外走。
向暖知道她和林宇澈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今天的事情他肯这么帮她已经是很好了。
向暖接到了罗琦的电话,托向暖买些东西,然后去趟前台。
向暖挂了罗琦电话后,对林宇澈说道:“那个,我要先去下前台,你稍等我下,我等下送你出去。”
匆匆到了前台,报上了表弟的病房号,护士递出了几张单子。向暖大致看了下,是刚刚动手术的手术费,以及住院要缴纳的……
向暖看着上面字数大的有些吓人的单子,“请问,这些钱可不可以宽限我几天,我暂时付不了这么多钱的。”
前台收银的护士一直低着头记录着自己手头的资料,见到向暖和自己说话,这才抬起头来,“小姐,这些费用刚刚有位先生都已经付掉了的,只是这些单子打印要些时间,那位先生似乎有急事,接着电话就先走掉了。”
“哦。”向暖攥着手里的这些费用单,走到了林宇澈身边。
“谢谢你帮忙先垫上了费用,这些钱等我有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还给你的。”向暖很是诚挚的像林宇澈表达了谢意,今天林宇澈真的是帮了她很大的忙,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
“嗯。”
林宇澈和向暖两个人走在医院大厅,突然一个轮椅车子就像刹车失灵了一样横冲直撞的开了来。
向暖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宇澈,所以一直垂着头,也没有看清冲着她而来的车子。
林宇澈一把抱住向暖将人拉开了去,旋转了几圈才安然落地站稳了脚。
而正巧在母亲陪同下去人民医院做孕前检查的叶诗雅和叶母看到了这一幕。
叶诗雅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快速走到了林宇澈和向暖前面。
叶诗雅是气急了,婚礼那天因为这个女人闹腾的不快,以及这几天相处的不快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叶诗雅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给了向暖一巴掌,让后又狠狠的推倒了向暖,“贱人,让你勾引有妇之夫。”
大厅里的动静,立刻引来了很多路人的围观。
听了叶诗雅话,大家纷纷对向暖指指点点。
向暖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手机一打滑也摔落在了地面,触屏面摔地,屏幕碎了一地,手机也开不起来了。
而叶诗雅还不肯罢休,上来还想继续闹腾下去。
却一把被林宇澈拽住了。
“林宇澈,这就是你所谓的很忙,没空陪我做孕前检查?”叶诗雅更加气愤了。
“够了。”林宇澈说话的声音很是骇人,把叶诗雅都怔住了,“要闹回家里闹,别在这里丢人。”说着拽着叶诗雅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向暖无视周围人的各种眼神,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的味道难以用言语表达,匆匆狼狈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