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有人敲门,木有,一片死寂,还是一片死寂,只有风打窗棂的声音。
他为什么不敲门,侧耳向外细听,除了刚才一阵高跟鞋嗒、嗒、嗒走出去的声音外,再沒有了任何的动静。
难道他也走了,不会吧!只听到荣秘书出去的脚步声啊!那,说明他还在外间的秘书室里,哼,管他呢?你会转身就走,我也会甩脸不见,谁怕谁呀。
拿起桌上的讲演稿,啪,又重重的放下,这都什么呀,又不是上台照本宣读,即便是演讲,人家赵先生从來不用讲演稿,这要被电视台的人看到,那多沒面子啊!这个小秘书,真是郑人买履,死搬硬套的教条主义。
“呵呵,现在的教条主义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门外的声音,很愤青的那种。
就知道你沒走,好小子,今天沒忘了戴那破戒指是吧!算你狠,我,我面壁,脑子一片空白,让你获知“太空”信息,哼哼。
咚咚,敲门声,又是假想中的幻听,不理,继续我天马行空的祷告,咚,咚咚,貌似真的是有人敲门,是那该死的李龙羁,你不是装腔作势玩深沉吗?膝听尊便,你慢慢玩去吧!
“别敲了,里面沒人!”我大喝一声,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呃,难道我不是人,唔,我是魂,穿越的魂。
“哦,我们是电视台的,來这里做采访!”一男中音,极富磁力。
啊!我噌的一下站起,哗的一声老板桌退后,不是,老板椅,电视台的人來了,哦,麦嘎,这回真正切切,我沒听错,不是幻觉。
“这里面好象有人啊!沒人会说话,还那么大的动静,我们采访的时间宝贵,请你们合作一下好吗?”语音诚恳,热切。
哗,一下打开门:“有人有人,不知道你们來,真是神速啊!里面请!”本妃我似乎从沒有对人这么近乎于受宠若惊似的彬彬有礼过,汗。
可当我真正看清走进來的两个一男一女时,不禁一愣,嗯,这个皮肤蚴黑,更确切点应该是呈优美的古铜色的高个子男人,怎么这么面熟啊!好象是在哪儿见过的。
“你好,杨玉环小姐,沒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高个子男子放下肩上扛着的摄像机,对我礼貌地打着招呼。
哦,他说什么?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么说我的印象是沒有错的,本妃我的的确确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
“啊!不好意思,你们请坐!”我热情地让着,随即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这位....怎么称呼您,我们有见过面吗?”我转尔问刚才的那个高个儿。
“他叫秦潇,我们电视台一级摄影师!”坐在一旁同來的女子答道。
她,看去甜甜的那种,举止神态,一副女主持训练有素的标准模样。
我微笑点头,好名子,跟人一样的有形,嗯,秦潇,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的记忆:“不好意思!”随即起身走至门口,向外间的秘书室望去。
果然,外间已人去屋空,李龙羁不知何时早沒了踪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里面沙发上就坐的那位秦潇,就是那晚我在酒巴里碰到的那个人,李二口中说的那个本城最厉害的摩的手。虽然那晚在酒巴里,灯光昏暗处,我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他怎么会是电视台的摄影师呢?而且这么巧,会來我们俱乐部配合做电视专访节目,这个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但转念又想,他是摄影师、酒巴老板,同时又是绝顶摩的手有何不可,我,杨玉环,不仅在现代身兼多职,有着酒店老板,走秀名模和舍宾老总的多重身份,而且前世,还是名垂千古的四大美女之一,三宫六院宠集一身的大唐――杨贵妃。
是了是了,这世界是如此的神奇,而这天地又是这般的狭小,只宇宙中一饵也。
“杨总,我们什么时间开始采访!”身后传來女主持甜美的询问声。
“哦,马上就可以开始!”说完回转身,走向里间,亲自去给客人泡茶,心想,荣欣这死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沒來,又跑哪歪叽去了,别误了这正事才好。
当我将泡好的茶水端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荣秘书回來了。
小娘,你快点好不好,我这儿茶都要凉了。
“杨总,许莉女士來了!”人未进屋声音先到。
服了她,你以为你是谁啊!苏小妹啊!可惜你木有她的那号葫芦头。
随着脚步声的渐近,与荣欣一同走进來一位30多岁中年妇女。
“她的身材还用减肥吗?”这个念头,我想在坐的,包括沙发对面的俩位采访者同本妃我一样的想法。
“你们好,我是许莉!”平实的语调中散发出一种特有的自信。
只见她穿着一条有斜纹亮片装点的黑色紧身长裤,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双腿的修长,黑白相间的横条纹上衣,更是显出她的精干与利落,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微笑,那般的灿烂,优雅。
这就是那个据说二年前还是体态臃肿的,自卑的将照片撕了的许莉吗?
记得有天黄昏时分,天空脸色阴沉似水,仿佛再不高兴就会任性地撒下飘飞的雪花來,尽管如此,但玉龙舍宾俱乐部里却是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正这时,一位中年女性亲热地偕同一位男士,应该是她的丈夫吧!体态悠然,款款走进俱乐部的大门,那时我正下楼,准备下班。
就听这位女士对身边的男人说:“我想以后就在这里接着练了,你看怎么样!”一副满意的神情分明写在脸上。
据我当时的眼力及听力判断,此女士最起码已舍宾了二年,果然在我上前询问、攀谈中得知,34岁的她,是从北方來的许莉女士,练习舍宾已将近二年半的时间。
她丈夫说她从前走路的姿势就像唐老鸭,而现在可大不一样了。
嗯,看得出,自打此女士走进门的那一刻,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步履轻盈,训练有素,她向我介绍说因为生意的缘故,他们夫妻俩來到本城,安顿下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合适的舍宾俱乐部。
“我可是那种看见舍宾就走不动道儿的人!”她话语中依然透着北方人的直爽。
这是我对许莉女士最初的印象,可谓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