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聪明,但是太过贪婪愚昧。费尽那点小心思偷窥并模仿高阶人类的生活发展,舍弃了原始的生存方式与本能,在过度开发,浪费中走向灭亡。
女婴茫然无措的半蹲在地毯上。这个还需要照顾的低等种族的幼年雌性,究竟是怎么......
沙发下突然传出一个娇软的糯糯的声音,慵懒中透着丝丝的满足。“嗯~我还没吃。”
这自然是普通话。
西琉才想起最开始房间内是两个生物的,其中一个存在感太微弱以至于忘记了。于是满脸黑线的掀开了沙发。露出睡成懒猫一样的月恹恹,后者迷茫的睁开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重新闭上,显然是困到了极致。
这个弱到没什么存在感的生物,看起来也是个雌性,四肢进化的很不错。小小的,香香的,身体上的触感也出乎意料的柔软。
月恹恹虽然困的睁不开眼,但是吸吸鼻子,有好好闻的味道。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全世界最美味的点心,就像是生长在万年寒冰之中所散发出的淡淡的,清致的冷香。
月恹恹下意识抓住西琉的手,朦朦胧胧的放到自己的嘴巴里。“啊~”的咬了一口。
西琉只感觉到这只生物柔软的一塌糊涂的嘴唇,让他整个人都没了脾气,还有那毫无任何力道的可爱的牙齿在磨人。
参与这次活动之前恶补的星际图册里显然并没有与她相匹配的。没有马上抽回手,西琉看着月恹恹的脸端详起来,从体型外观比例等各方面来看,这只生物更像银夏人,只是她的头发却是黑色的,身体的触感也有些不同。
低等生物是比动物高一等的存在,可是,她的外表又是高阶种族所具备的,是自保进化形的吗。银夏有一种天地而成的灵物,也只能被称之为灵兽。但是从她的进化完整的先进四肢五官可以看得出,她本身具备高阶生物所具备的灵性。只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最低阶生物也不曾有的战斗力又是怎么,让她生存至今的。
贝卡努人,上上一次的记录中还叫做卡努兽,后来良性种族基因变异,向高等种族方向进化了一大步,才有了能力造作自己的星球。
月恹恹被婴儿咿呀的声音吵醒了,眨眨眼嘴里还叼着人家的手,看到对方的脸后呆住。
“好美。”他并不是长的漂亮,而是这个男人有一张好看到让美丽的女人都自惭形秽的脸,他一点也不像女人,美这个字其实并不恰当。
月恹恹低下头,小脸通红。真是让女生都自惭形秽啊。
“你、你好!我叫月恹恹,今年16岁。”
听她在叫唤,支支吾吾的,西琉顿了顿把手收回来。他刚刚是在期待她说出宇宙通用语吗。西琉第一次有这种心软软的感觉,觉得十分陌生。这只小小的身影,就这么透过他金色的虹膜闯入心里,被他所记住。
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月恹恹则是一脸迷茫,这个人真的好......有气场啊。不说话,高冷的样子也好可怕。她刚刚是不小心说了普通话了吧,暴露了吗?她要死了吗?
月恹恹抬起脸,宝石般漆黑的眼睛求助看向西琉“我纯天然无公害。”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才想起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换做平时,他会毫不犹豫的丢给手下战士处理。那样她们必死无疑,看着月恹恹,不知为何他选择暂且放过因为大意将她们放进来的士兵。
西琉起身走到桌子上打开镜像器。
“总部发分析报告出来了,会议室就差您一个了。”伊泽散漫的声音响起。
月恹恹一顿,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西琉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嗯。”
“你要走?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吃的可以......”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他走的自如没有分毫留恋。月恹恹试探性拍了拍看起来很薄却有着金属质感的门“我真的好饿了,你不要走那么快嘛......”
婴儿像是觉得有趣,咿呀呀的用小脚踢开了门,自己却被反弹的后退了几步跌坐到了地上。未走远的西琉轻飘飘的回过头看见月恹恹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脸上还写着一脸懵逼。西琉潜意识里显然更偏心月恹恹这只更白更软更萌的生物。不似对小婴儿的冷漠,而是破天荒的耐心的走过来揉了揉只到自己腰的月恹恹的头顶,用别人哄自家宠物一样的语气说了句“乖乖等我,回来喂你。”
月恹恹被抱回了沙发上蹲下来。手腕上镜像器一直闪烁,西琉眼中闪过不耐,然后起身离开了。月恹恹看向在柔软的地毯上打滚的婴儿,她也一定饿坏了吧。“真是可怜,族人全被杀了,只剩下自己。”
“宝宝放心,姐姐会照顾好你的。”
会议室大的空旷,每相隔二十米就会有一把椅子,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光之圆环。伊泽玩把着手上的戒指似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戒指上一样。
玄鹰望了望门口,空旷的会议室终于响起他的声音“西琉怎么还没到。”
紧接着会议室便响起一连串的附和的声音,玄鹰自己也很意外,他只是随口一提。
“不过是一个平民,竟然敢要我们等这么久。”
“现在他倒是威风,回到银夏他什么都不是。”
“不久运气好得到了今王的指定吗?就算这次回去得到嘉奖,以他这样的出身那里比得过天生贵族血统的伊泽大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伊泽吹了吹戒指上的光泽,不以为然“有事耽搁了吧,何况西琉现在才是我们这次任务的总指挥,就算是耽误了什么事,现在你们也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高跟鞋的声音适当响起,身材火辣的女人慢条斯理的走进了会议室,银色的头发长至腰际,妩媚的金色眸子中尽是冷淡与厌恶。“既然这么说了,伊泽没有权利坐在西琉的位置上吧。”
伊泽浅笑,小虎牙尽显邪魅。“是我僭越了,水惑。”他又很快接上“这个椅子和我家里的感觉差不多,我想西琉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水惑冷哼一身,一只手拨起垂到胸口的银发,踩着高跟鞋走到不远处的位置坐好。
玄鹰还在看戏,手腕传来震动打开镜像器,发现是身旁的人发过来的。
榆词:天星国的水惑好像也是贵族的一员,和伊泽是未婚夫妻关系,怎么态度这么冷淡?是吵架了还是我听错了?
玄鹰:不知道啊,与我无关。
榆词:......
关了通讯器,玄鹰看了一眼水惑,后者正把玩着自己的银发,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诺大的会议室再一次沉默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吧。”虽然在自我安慰且有很大可能猜对了,月恹恹的大脑却总是忍不住乱想。
外星人......会具备中华民族的良好素养与传统美德吗?
“宝宝,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跑得掉吗?”
半个时辰过后,小婴儿仿佛是受不了眼前这个脑残的大雌性了的样子,从月恹恹的怀里挣脱出来爬到门口,两只小脚轻轻一踹,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刚刚好够它爬出去玩。
月恹恹的嘴巴做出o状,然后也下来沙发小跑到门口,猫着腰四下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我们这样去找吃的会不会被当做小偷。”此刻逃跑的念头已经被饥饿甩到了一边。不如先吃饱在跑路。
虽然这个人没有伤害她们,但是她看得出他和杀人狂一定是一来自同一伙人。希望她不会在这里遇到杀人狂,其它怎么样都行。
想到刚刚和西琉的近距离接触,月恹恹就感觉仿佛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前面的应该就是大门了吧!不知到我们还在不在那片草地上。”来不及看见浩瀚无渺的宇宙,一股奇异的异样感传来,月恹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幻觉,巨大的黑洞中无数星星遍布在眼前,似近似远。每一颗星星之间,都相隔着非常遥远的距离。
“这是什么?嘶,头好痛。”这不是那片平原。
“呜呜呜,疼。”月恹恹难受的仿佛随时绷不住要哭出来。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一步步走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直到身体前倾,缓缓被吸进去。
此时,月恹恹的眼前出现了地球,那栋熟悉的小别墅里,伯父拿着一封信。“孤儿院好像是说,不具备条件?”
“我也觉得不行,毕竟年龄已经这么大了。”
“再想想办法吧,那现在我工作也没了,不行只能卖房子了,咱家也挺大的,应该值不少钱。”
月恹恹走进教室,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带着眼镜的女人抬起头来:“月恹恹,别人学费都交了,你家人管不管你啊。拖了这么久,校长办公室我实在不想去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