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分钟从我们身边逃离的人嘴巴里念叨着。
“鬼啊,那么诡异的事情。”
“赶快跑,会不会有什么病毒。”
“不要被传染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恐怖的请。”
“早知道不来了。”
“尸变了吗,太吓人了。”
“赶快跑吧。”
“我们就不该来的。”
“本来年纪轻轻就去世,就不太好,我们还碰到这档事破事,太衰了。”
“赶快跑。”
……
在这里有这样的风俗,对于年轻而就自然死亡,人们中觉得寿命不长,参加的丧事不太吉利。但如果是快要百岁的老人则完全不同,百岁老人离去,对人们来说是一种长寿的福。所以相比老人家,年轻人的丧事本就不是很多人爱去。
不过华元街是那种街坊巷里的,又是那种老式的房子,左邻右舍避免不了的接触,所以大家也是比较熟,对于王逸的死,都处于好意的出席,没想到不知为何的纷纷逃离。
大约五分钟,一群人从我们身边跑远,我们想要拉个人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间都没有。
等他们全部跑散,我们一群人才从紧贴的墙壁处下来,看着他们离去散乱的背影,丈二摸不着头脑。
陈西和阿修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呆住了。
阿修说:“他们干什么,一群人火生火燎的,赶着去投胎啊。”
陈西说:“他们的行为太奇怪了吧,丧事还没有结束吧。”
阿修纳闷:“真是莫名其妙。怎么感觉他像是见到鬼了。”
我对着他们的背影说:“我们现在不是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的时候,我们得赶快去王逸家看看。”
那群一窝蜂逃跑的人,都已经不知道消失在那个地方,狭小的走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他们一群人全部都是从王逸家出来的,只要去他家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凝眉看着不远的楼房,眉头就松不开。那里飘忽着非常中的阴鬼之气,是阴咒之暗。果真是和血娃娃咒有关。
陈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转过身带着我们往里面走。我们走到一个两层的青砖房的拐弯处,有两个人中年人站在拐弯口,一脸惊悚和恐惧,他们张大嘴巴吃惊不已,又迈步不开步子逃跑,依靠在墙上,吃惊的喘着气,像是呼吸不过来。
我注意到中年的妇女是那种普通的乡下农妇,粗糙的手,满脸的皱纹,发黄的肌肤,苍老的姿态。她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伤感。双目发红,明显是痛哭过,泪眼汪汪的。
中年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因为她一直搀扶着他。
男人靠在墙墙,全身发抖,不是那种害怕的发抖,而是双腿无力的发抖,我往他的腿一看,看到的时候他的手拄着拐杖,身体全部的力量靠在墙上,应该是腿脚有问题。
中年男人眼角的操劳是被生活折磨的痛苦,他的眼中痛苦而又伤心。
她们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她们的视线看了一下平楼草房里的棺材,脸色发白,嘴无血色。
我的视线往拐弯后看过去,里面一片狼藉,满地的纸钱,红包袋、纸张……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轮椅。一个打开草房门,是位于二楼老房的背后平方,棺材就摆放在了里面。
阴鬼的气息将棺材围绕着,肉眼看过去可能还看得清楚,但是在我的眼中,棺材的四周被一团黑气围绕,一片昏暗。
陈西看到他们也逃离到了外面惊讶的说:“叔叔阿姨……怎么连你们也跑出来……到底怎么了?”
妇女看到我们,疑惑的说:“你们……是……”
陈西走到妇女身边说:“杨阿姨,我是王逸的同事,特地来参加王逸葬礼的。她们是……”陈西比划了我一下说,“她们是王逸的朋友,我们一块来的。”
杨阿姨正是王逸的母亲,中年男人则是他的父亲。
杨阿姨因为看到她们,心理的恐惧渐渐消退,似乎因为有人陪伴,他们的害怕被打散。
杨阿姨扶着自己的老公说:“你们好。我们是王逸的父母,非常感谢你们能够来这里……可以帮帮我吗。”她撑着自己的老公有点力不从心。
陈西立马会意过来。他帮忙扶着王叔叔,杨阿姨赶忙把地上的轮椅给拖过来,王平瞬间松了口气,坐到了轮椅上。
王平缓过神来难过的说:“谢谢谢谢,我腿脚不便,平时只能靠着轮椅过日。非常感谢你们过来,我的儿子应该会很高兴,只是可怜我的儿子……居然年纪轻轻就……”
杨阿姨说:“是的啊,可怜我儿子……怎么就没了……还……还……”杨阿姨一说,两眼发红,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还……还怎么了?”我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