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染,快住手!”龙玄幽凌厉叫道。
哪知斩魂鞭反弹出一股强而有劲的力量,将红木染猛然弹开,她连连后退,身子摇晃,无法克制。
“染儿——”白子墨本能叫出声,捂住胸口急步上前。
龙玄幽身形如闪电,有惊无险中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的身体牢牢禁锢在怀中,一字一顿开口道:“红木染,快给我清醒清醒!”
红木染平复下不甘心的情绪后,在龙玄幽的束缚下并未做挣扎的反应,只是轻声一笑,眼底随即闪过一抹森然:“放开!”
龙玄幽一只手牢牢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白嫩娇柔的轮廓,眼眸波光粼粼,却带着淡淡的痛惜:“红木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看着他,红木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眼底却满是杀意腾腾:“你很美,可惜味道——”
不合两字尚未说出口,浓重的阴影便覆盖而下。
此时的他犹如草原凶猛的狼,强势霸道地掠夺着自己心爱的食物。
红木染瞳孔放大,感觉靠近心脏的部位一阵凌乱的暴动,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让自己思绪乱飞,酥酥麻麻的。
她整个人木讷,任由他在口中攻城略地。
龙玄幽吻得如此狂热霸道,铺天盖地,似乎带着某种惩罚。
四周寂静无声,暧昧因子在寂寥的空气中迸发。
白子墨看着这细腻的一幕幕,本就有着内伤的他,此时伤得更加深沉,似弓上悬箭正一根一根直直射向心脏某个最脆落的地方,疼痛得几乎失去了该有的知觉。
额头细微的汗珠随着冷风的洗漱后,显得格外冰冷刺骨,一滴滴的流淌而下。
好看的唇形却渐渐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度,脸色苍白得如天山的雪一样没有一点瑕疵,就算如此,也难以掩饰掉那神祇般天者之气。
龙玄幽依旧忘情地吻着,此时的红木染却已经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啪——”重重一巴掌甩向他的脸。
红木染用凶神恶煞的眼神,仇视的瞪着他,眼底没有一点情感可言。
似乎两人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过往云烟,转眼即逝。
黑暗中不知名的某一处,似乎空气中引起一阵暴动。
龙玄幽随意一挥手,那一抹带着怒气的空气因子却顿时又平静了下来。
他双拳凌风紧握,冷眸阴气逼人地盯着红木染,眼底时有时无的怒火。
他龙玄幽是谁?魔界极有声望的夜叉族二殿下啊。女子见之,猛虎都能变成温顺羊,男子见之,恶狼都是海里龟,畏惧三分。
表面痞性十足的他,暗地里却是一个阴毒心狠之人!
夜二殿下自从打娘胎出来,就从未受过任何委屈,更何况现在居然是被一个女人打了!
老爹见他都不敢动他一根毛,反而还被他拔毛,现在他的威严竟然、竟然毁在了一个女人手中!这让他颜面何在?不可一世的威严何在?
龙玄幽纤细白润的食指慢悠悠地摩挲着被抽得赤红的面颊,一双如鹰隼般的冷眸倨傲森冷,泛起妖邪般的光芒。
他的眼底幽深地诡异,像湖泊上所结的一层厚厚的冰,异常冰冷阴寒,又深不可测,此时深邃魅惑的看着她。
红木染完全没有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所震慑到,不屑的斜睨他一眼,此时她眼底犹如万年冰窟,比他还要冷上几百倍,随即转身欲退。
见红木染眼底散发出来的无情无义的神色,一旁的白子墨有喜有悲,心中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红木染再次走向斩魂鞭,刚准备碰上,白子墨急忙一记刀臂打去,瞬间阻止她触碰的手,神色凛然道:“染儿,别调皮了,你这样霸王硬上弓会被其反伤的。”
龙玄幽回过神来,顺势望去,正好对上了白子墨的暗使眼色。
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些不悦的迟疑片刻,忽地身形一闪,落在红木染身后,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指轻轻拂过,“你..”红木染还未说完身体已经重重跌入龙玄幽怀中。
看着怀中昏迷而睡的人儿,他眼眸沉了沉,“她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定醒来后就会没事?”
龙玄幽挑眉问着白子墨。
白子墨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浅笑连连,淡淡开口:“放心吧,先回去再说。”
一块巨石后,一抹修长的身影散发着阵阵寒意,席卷至周身,而此时那石头上本长着嫩绿的石草,现却已经油尽灯枯,瞬息间那人将手中的铁骨扇一合,闷哼一声,消失不见。
而此时一身紫红色衣袍的女子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面带紫纱,额前一抹火形朱砂记,一双冰冷且深邃的眼眸微眯,站在斩魂鞭前愣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荡,刹那间便化为一团紫红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去楼空,此地难得的恢复如常。
“宫主,少宫主她已被夜叉族二殿下和尊上带走。”
一身紫红色衣袍的女子单腿跪地,单手握拳状贴于地面,淡淡汇报着。
冷冰盘膝而坐在床上,并未睁开眼眸,淡淡恩了一声。
她似乎吝啬的一个多余的字都不给对方。
“还有一事,属下还发现夜叉族大殿下也在场,并且躲在暗处,并未出手相助。”
女子一五一十的回禀,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这时,冷冰暗暗挑了挑眉梢,慢腾腾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女子。
“冥心,起来吧。”
“是!”
冷冰双手交负在身后,静静伫立在推开的窗棂前,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天际稀稀落落的残星。
暗叹一口气,呐呐地说:“染儿呀,感情这事情希望你自己不要迷茫,不要惹火上身便可。”
听着冷冰叹息的声音,还有那一抹孤寂的身影,冥心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眼底带过一抹前所未有的痛惜。
“冥心,继续保护好少宫主。”冷冰背对着她,温声吩咐,语气满是忧心。
“是,属下一定不负所托,属下告退!”言罢,她瞬间消失在屋内。
屋内再次恢复平静,带着淡淡的清冷。
床榻上,龙玄幽坐在床头紧紧握住红木染的手,白子墨也不顾自身安危,杵在床边看着红木染苍白的面容和那紧蹙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