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出气,你却帮他说话!何玉卿!你忘了你前二天受的罪了!你的胳膊现在难道不疼吗?你的一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白紫蕊满脸不悦,狠狠瞪他!
“可是,你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做尽丫鬟干的活儿,是不是太过分了?”何玉卿望着不远处水井畔的墨玉挥汗如雨,默默洗衣的惨样,忐忑不安。
“何玉卿,你们还真是手足情深啊!我就喜欢如此折腾他何墨玉!再说他以前在玉倌楼也没少折腾咱们啊!再说他才干了多大点活儿啊,人家还没喊苦叫累,你倒在这儿为他喊冤叫屈了!何玉卿,你真是烂好人一个!”白紫蕊愤愤不平,特意搬了一个马扎,坐在门口,细细观赏何墨玉沦为“洗衣奴”的悲惨生活!
何玉卿一见此状,连连摇头,哭笑不得,不再多话,也去搬了一个马扎,静坐一旁,也细细瞧着。
看着看着,玉卿突发奇想,靠近紫蕊,拍拍其肩,不由问道:“紫蕊,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在你手里犯了过错,你也会把我发配到洗衣房去干活,也给你为奴为婢啊?”
“玉卿哥哥,那可说不着啊。怎么,你看着何墨玉的今天,就想起自己的明天了?孺子可教也!”紫蕊扭过头来,靠着他的肩膀,含笑望他。
“紫蕊,我只是突然有点害怕,有点担心。你实在是太会折腾人了,我绝对不能在你的手里犯错啊!不然,肯定会比墨玉现在的下场更加“惨烈”,更加“悲壮”。爱之深,恨之切。”何玉卿突然打了个寒颤,深深说道。
“知道就好,玉卿哥哥,你真是冰雪聪明啊!”白紫蕊嫣然一笑,纤纤玉手,柔柔抬起,摸摸其脸,无比宠溺。
第一天为奴,墨玉丫鬟撸起长袖,甩开膀子,挥汗如雨,卖命洗衣!红日衔山,华灯初上,满眼望去,衣袂飘飘,皂角的淡淡清香弥漫了整个院落!
第二天为奴,墨玉丫鬟撸起长袖,甩开膀子,挥汗如雨,好好做菜!山野奇珍,精品佳肴,做了满满一桌!让白紫蕊跟何玉卿,当然还有他这个丫鬟厨子,一个个吃得满口生津,口感饱满,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第三天为奴,墨玉丫鬟撸起长袖,甩开膀子,挥汗如雨,切磋武功!他今天荣升“师父”了!教了白紫蕊跟何玉卿两个关门弟子,什么恶虎掏心,什么直捣黄龙,什么泰山压顶,什么观音坐莲......他倾囊相授,两个弟子也聪明好学,小有成就!
月白风清,夜色柔美,新月秀雅,鲜花吐香。三人一桌,酒酣饭饱。兄弟二人,把酒谈心,紫蕊酒量尚浅,趴在桌上,已然昏昏欲睡。
“墨玉,一连三天,难为你了,辛苦你了。看来你和锦姨过去在何府,的确无人侍候,无人照顾,事无大小,都是自己动手。如果不是多番动手,多番练习,这打理收拾,洗衣做饭的活计,怎么会干得如此顺溜,信手拈来。我远远看了,满是心疼,满是难受。”回忆往昔,何玉卿若有所思,深有感触,他眼眶干涩,已有湿意。
闻言,何墨玉身子一顿,脸色突变。不过须臾之间,他立刻恢复如初,不以为然:“大哥,这没什么啊。小时候,我和娘在何府那个破屋子里最惨的就是缺吃少穿,三餐不济。不过,娘有一手好厨艺,白菜萝卜也能做得和山珍海味一样好吃!”说到此处,墨玉双眸,炯炯发亮!墨玉俊颜,熠熠生辉!
“墨玉,我这个大哥当得太失职!你在吃苦受难,我却毫不知情!”玉卿满脸愧色,悔不当初!
“大哥,这可不能怪到你头上啊。你才比我大一岁而已,都是小屁孩一个!大娘根本都不让你知道我们的存在,或许她是怕你心底仁慈,万一知道了我们母子被她扔到那个破院落里自生自灭,向爹爹告她的状!”墨玉连连摇头,一个劲儿为兄长开脱其责。
“娘也是多虑了,爹爹长年放任在外,少有回家。”玉卿一饮而尽,淡淡出口。
“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的。所以大哥你可要小心紫蕊嫂子的雷霆手段啊!你也不要过分自责,过去在何府的日子,即使你有心相帮也无从下手啊。”墨玉持酒对饮,小心说道。
“墨玉丫鬟,你以为我一时贪杯,醉酒熟睡,就可以说我坏话了啊!”忽然一声娇叱传来,醉眼朦胧的白紫蕊突然发话了!
“小祖奶奶,我这三日丫鬟当得,您可满意啊?”话锋一转,墨玉回头,看向紫蕊,他含笑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