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杨对陈思琪还有些歉意,经早上的晨风一吹,张杨反倒觉得有些委屈,心想我再怎么着也没有背叛你呀,可你倒好还一夜不归了。不想没事,一想到这就生气不已,戏文上的吹胡子瞪眼在张杨的脸上留下一丝性感的曲线,既生动又形象。
“张杨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张厂长不露声色的说。
张杨摇摇头,只问了一句:“赵淑敏怎么样?”
“你是说那个新来的品管?”张厂长回想起昨天晚上与张杨一起跳舞的情景。
“对,就是她。”张杨点点头。
“不错,行为举止倒还得体。”张厂长很含蓄的说道。
“那就好!”张杨莫名其妙的折腾出一句!
“怎么有想法?”张厂长巴不得此时的张杨有大的想法,所谓的大的想法当然就是换听下窖的思想。
“我再想想。”张杨也留了一丝空间给自己。
张厂长没有逼他,只是在他走开之后,吩咐林国栋让他查查赵淑敏的来历。
不到半小时,这小子还真给搞到了一手的资料。
“姐夫,这赵淑敏不简单呀!”林国栋一进门就一声吆喝唱道。
“有什么不简单的,说说看。”张厂长示意他关上门。
林国栋是猴精出生,忙将自己得来的消息上陈汇报:“这个人是老梁的侄女。”
“哦?”张厂长眼睛一亮,这层关系可不得了啦。要是好好利用,嘿嘿,这可算所向披靡。
两个人在厂长办公室一阵衡量,最后一致觉得张杨与赵淑敏之间极为般配。
而梁部长也同样打着这样的算盘,这也就是他昨天晚上故意安排胡须佬与陈思琪跳舞的弦动妙处。只一招,就帮着侄女打败了陈思琪,为赵淑敏确定了位置。
陈思琪反倒很霸气的将张杨撂到凉席上,绝了相见的念想,一心谋划着她自己的未来前景。
李羽新也不好过于穿插其中,只能任其发展。
倒是徐倩从酒吧回来一直闷闷不乐,有时候盯着电脑发呆,有时候瞧着鼠标垂目。
于晓彨瞧在眼里竟徒生出一丝幽幽的感叹。
徐倩的反常让李羽新心生疑窦,他不得不想起酒吧老板免单的情形。难不成,她与酒吧老板有些瓜葛?想到这,他决定夜访一趟迟到,倩心酒吧。
当李羽新一踏进酒吧的一刹那间,徐父第一时间站在了他的面前。
“小伙子这么早啊?”徐父递给他一根烟冷静地给他点上。
“你好,老板。”李羽新礼貌的问候。
“走,里面去喝一杯。”徐父领着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卡位上。两人坐下,徐父直接让服务员送两杯冰啤过来。
“小伙子贵姓?”
“我姓李,名叫李羽新。”
“李羽新?”徐父掩饰不住激动的样子,忍住了起身,但是脚还是挪了一下,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半欠的身子。
“对,我就是李羽新。”他看出徐父对自己这个名称不是很陌生,甚至还有一点暗暗的惊讶。
“与湖南帮对决的李羽新?”徐父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李羽新没有否认,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啊,帅!”徐父将大拇指一挑,褒扬之声胜过刚才的惊讶之态。
李羽新反而有点面红,薄皮儿上经脉全现。
“小伙子不错,来咱俩喝一个。”说完,徐父端起酒杯与李羽新碰了一杯。
李羽新也不客气,他隐约的感觉到徐父与徐倩之间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酒清爽的融入口中,他甜甜的一笑,对徐父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
“小伙子,我也不客气,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徐倩是什么关系?”徐父问他。
“你想知道真话还是假话?”李羽新反问一句。
“当然是真话。”徐父肯定的说道。
“其实我和她之间既是同事又是朋友。”李羽新口中依旧把徐倩当成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普通朋友?”徐父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比普通朋友要好一些。”李羽新也不隐瞒。
“噢!那还好。”徐父见他这么说刚刚失望的神色一下子恢复过来。
“好?这还好?”李羽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来来来,再喝一杯。”徐父将手指一拧,“啪”的一下拧个响指,服务员立马端着两杯扎啤过来。
徐父当即将啤酒推至李羽新的跟前。
李羽新笑了笑,将酒杯接了下来。
徐父将酒杯一迎,李羽新举杯相向。
“小伙子,对,小李呀,你知道我和徐倩的关系吗。”徐父眼神一挑,眉头一扬。
“看样子,你应该是长辈吧?”李羽新试探的问道。
“我是她老窦。”徐父点头说道。
“你是徐倩的父亲?”李羽新故意惊讶的说道。
“对呀,我就是徐倩的父亲。”徐父不加掩饰的说道。
“你们关系不太好吧?”李羽新一语中的。
“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愉快。”徐父眼神深邃的看着窗外。
李羽新很期待他的解读,他将身体向前倾了倾,一副彻耳聆听的样子。
“徐倩跟我的关系恶化主要是取决于她母亲。”徐父忧忧的说道。
“徐倩她母亲?她怎么了?”李羽新不免好奇的问。
“她母亲去世啦。”一说到这,徐父一阵哽咽,他的眼神有点飘浮,嘴角略略有些颤抖。
“哦。”
徐父没理他接着说:“当时她母亲要做开颅手术,我不同意,因为医生告诉我成功率为12%,即便做了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她母亲也不赞成拿着破产的钱去冒这个险,毕竟还要供养徐倩上学。”
“那时候徐倩应该读初中吧?”李羽新问道。
“嗯,初二。也正是叛逆期。”徐父淡淡地说。
“这个时候不好交易。”
“她一直记恨我不救她母亲。可她根本不了解她母亲的真实想法。”
“我想,当到一程度时,她自然会明白你们的苦楚。”李羽新分解道。
“她是母亲是脑瘤晚期,顶多也就是一个月时间,她不想看到倾家荡产的结果。”徐父说到这也不禁眼睛微红。
“难为你了。”李羽新强作镇定的说。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隐情。”徐父咬咬牙就想吞食这份秘密。
“什么秘密?”李羽新赶紧坐立前倾,将身体摆好。
“她母亲不想死得那么没有尊严。”这是徐父第一次对人说起埋藏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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