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亏了来的是他,万一是刺客什么的呢?这一声不吭,竟想着跟人拼命?
叶心盈也很气,咬着牙问:“你有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她屋里来干嘛?吓唬她很好玩?
而卫封也很恼火,从叶心盈手上,将匕首拿在手上来回地把玩,叶心盈也将蜡烛点亮,便就见卫封阴森森地勾着嘴角。
他手里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着割金断玉的幽光。
……叶心盈就感觉后脖颈子,“嗖嗖”地冒起凉风来。叶心盈战战兢兢问:“你……来干嘛?”
卫封从容地下得床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便就给了叶心盈一个微笑。
叶心盈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她以前,怎么就会以为,卫封很好欺负呢?卫封是怎么做到,这么静静微笑,就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
卫封好像心情不错,以着一种我很欣慰的语气说:“今儿晚上,我已经感受到,你真的很乖了。”
叶心盈就觉得,卫封在说乖时,似是在磨牙,讨好地笑了笑,没敢吱声。既然知道我变乖了,这大半夜的,干嘛还吓她?
就在叶心盈瑟瑟发抖中,卫封语气柔和说:“我记得你说过,咱们都尉府里不养闲人,对不对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这是想干什么?带着颇重的心理负担,叶心盈呵呵笑说:“不记得了。”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哪儿能都记得住?
就见卫封一笑,恶意森森说:“不记得了啊!”
叶心盈心虚,便就外强中干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半夜的,你不困,我还困得要死呢。”
其实叶心盈真心想说得话是:“有话说,有屁放!”只不过没那胆子说。
卫封识相地起身,眼里似是泛着笑意,问:“你跟你弟住我的,吃我的,我还得保护你们,你不觉得,要赴出点儿什么?”
叶心盈惊恐地抱紧被子:“你……你……想干……干什么?”
这小子不会是见她貌美如花,就生了坏心思吧!叶心盈信誓旦旦说:“我宁死不屈!”
卫封顿时黑下脸来,这死丫头,满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是让你以工抵债!”卫封沉着一张脸,语气中,没带有一丝感情说。
叶心盈愣愣问:“什么工?什么债?我记得我没欠你钱吧。”卫封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精神失常了?
卫封冷眼瞥着叶心盈说:“你说什么工?你顾人保护你跟你弟两,不用花钱?你有钱?”
叶心盈摇头:“没有!”她们娘仨个,从宫里偷出来的那些东西,在近边村五年,早花光了,叶心盈弱弱问:“那债呢?”
卫封冷哼:“人情债不是债?要不是看我娘面上,我会收留你们姐弟俩?”
叶心盈可就不干了,跳脚骂:“那你收留邓玉,是什么情?”你收留下邓玉,不整个一农夫与蛇的故事!
该不会是爱情吧!要不是邓玉,她们娘仨,还在近边村,幸福的生活,她娘也不会死!
卫封难得的心虚了下,轻咳一声,说:“我不是看她出身还行,想让她带带月娥。你别岔开话题,说你要还的债呢。”为尊书院
这回换叶心盈心虚起来,弱弱地问:“那你想怎么个还法?”想了想,又急补上一句:“反正我宁死不屈。”
说完话,叶心盈还又狠地尽抱了抱被子,以未她决不会屈从的决心。
卫封脸如锅底:“我缺一个近身侍候的丫头!”他再不说清楚些,指不定的,这死丫头想哪儿去了。
事实证明,即使卫封说清楚,也没挡住叶心盈思想跑偏,就听叶心盈在床上骂:“你不要脸!”
在叶心盈的认知里,近身丫头就等于通房,那跟小妾的区别,妾有名份。
卫封被骂得有些发懵:“让你给我端个茶、倒个水,我处理公务的时候,给我研个磨,怎么就不要脸了?”
叶心盈瞪大眼睛,十分诧异地问:“你就只让我干这个?”
卫封:“你还想干什么?你要是想给我做饭也行,但你手艺好嘛?虽然我不挑食,但在能吃得好的情况之下,我不想吃猪食。”
叶心盈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卫封骂:“你做的才是猪食呢。”她做饭,可很好吃,好不好!
卫封可有可无点头:“那你要想做也行。丫头加厨娘。”他只是不想让她太闲,做什么都无所谓,随她高兴好了。
……叶心盈却更加跳脚:“你瞎?”我长这么漂亮,你竟然只想让我做丫头?还想让我兼职做厨娘?
卫封实在搞不懂,叶心盈为何一直在跳脚,不由得沉下脸说:“那你想做什么?”
叶心盈愣住,她想做什么?
卫封突然邪恶一笑,倾身叶心盈近前,叶心盈都能感觉到卫封的呼吸,就听卫封坏坏地问:
“怎么,你想要周丽质那位置?”说完,卫封收回身子,满眼嫌弃地打量叶心盈。
叶心盈立时炸毛:“不就是丫头么?你以为我会怕你?你等着,明儿早上,我准时到!”还周丽质那位置,他想得美!
卫封满意地点了点头,头走之前,还摸了摸叶心盈的额发,笑说:“乖!”
叶心盈:我为什么要答应?我答应了什么?我好像有点儿头迷!
卫封出去,被吵醒了的孙平安便就进来:“哇,没想到,你放着未婚妻不好好当,非要当丫头?”
……叶心盈白了孙平安一眼:“我说你怎么非要睡外面呢。”原来一早就猜着,卫封会来?
叶心盈奇怪问:“你们卫将军,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孙平安眸光森然地,瞅了叶心盈一眼,感觉叶心盈不似骗她,十分坏心说:
“我也不知道啊,周姨娘不是去了?不会是跟卫将军告状了吧。你之前那么对人家,卫将军心疼了?”
叶心盈有点儿不相信:“骗人!”
重上到床上,叶心盈冷笑,不就是当个丫头,他以为,她会怕了他?
不过,孙平安说得,也不是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