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更是把陈氏的阴险歹毒展现得淋漓尽致。
提到律法,孙家人嚣张跋扈的姿态一下子就萎了,这件事说来是孙瘌痢和陈氏的不对,走衙门他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陈氏顿时从头凉到脚,要是去衙门,她就是胁从犯啊,眼皮儿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村里人更是指指点点,看陈氏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阴毒虚伪的后妈,表面上关心,实际上要把容丫头推到火坑里。”
“就是,容丫头就算命数不好,也不该这样对待。”
听说要走衙门,秦家人一个个脸色都不一样了,孙瘌痢他们不关心,可陈氏要是进了牢房,下一任里正任职,秦伍华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秦家的名声也会被牵连。
秦伍实像看仇人一样盯着秦容,“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要上衙门,你是成心要让秦家上下不得安宁是不是?”
“扫把星就是扫把星,自己倒霉了,还要拽秦家人一把。”大房郑氏一副要把秦容碎尸万段的样子。
“容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上衙门可不是小事,让秦家人不好过不说,你自己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老秦头沉着脸。
“爷,你拿名声来糊弄我没有用,我只求一个公道,再说,这事要是闹大了,都知道我奋勇反抗,没有让孙瘌痢得逞,孙瘌痢反而成了废人,从此不能娶妻生子,任人嘲笑,秦家人会受到影响是活该,因为大家伙儿想要助纣为虐。”秦容彻底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胡闹,你还是不是秦家人了,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秦伍实气不打一处来,“你踢伤了孙老大,几两银子慢慢攒来还就是,可你居然想要拖秦家人下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我白养你了。”
冯氏转着念珠,“作孽啊作孽,我吃斋念佛几年,每天潜心向佛,还是不能化解容丫头的戾气和霉气,这下子容丫头要拉整个秦家陪葬,是我没有感化佛,才遭到了报应,是我的错呀。”
说着,抬起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孙家人本来害怕上衙门,毕竟孙广发,孙广强,也是胁从犯,见秦家人都在为难秦容,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静观事态发展。
秦容面含微笑,“爹,正当防卫哪里还需要赔银子呢,要赔也是孙瘌痢让我受到惊吓,要给我补偿精神损失费。奶,你的确没有感化佛,信佛要三餐吃斋,不碰荤腥,才能净身潜修,可我不止一次看到,你在厨房里偷肉吃呢。”
“你这个丧门星,你敢冤枉我,哎哟哟,不得了了,这丫头是要把人逼死啊。”冯氏的丑事被揭露,坐在地上,把念珠撒在一边开始哭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了秦家每天吃素,到头来还要被诬陷,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郑氏的眼神有点奇怪,“娘,厨房除了每个月当厨的媳妇,只有你有钥匙,平时都是锁着的,可只要碗里有肉,就会莫名其妙地少,难道真是你偷吃的。”
“是啊娘,你是不是偷吃了,几乎每次厨房都有少肉,孩子们吃不到,我们几房媳妇也不敢偷肉吃,只有你……”陈氏也疑惑地问。
农氏没有说话,但眼里也充满了怀疑。
“大家看大家瞧,这就是老秦家的媳妇,平时偷懒卖坏偷嘴不说,还诬陷婆婆偷肉吃,作孽呀,老秦家究竟做错了什么,养着这些嘴脸丑恶的媳妇,天收的呀。”冯氏痛心疾首地嚷。
村里人都偷笑,原来冯氏表面吃斋念佛,背地里却偷肉吃啊。
“够了。”老秦头胡子一翘一翘,眼珠子都要气掉下来,“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再说。”
冯氏一个哆嗦,立刻停住了哭。
老秦头不满地看了秦伍华一眼,又看向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