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的确有些本事。”
这一次苏哲晴的手刚碰触到门把手,门就被打开了,而从对面打开门的人则是依旧邋里邋遢,落魄至极,根本不像神医的他。
“.....我的鞋去哪里了?”
无言对视一会,苏哲晴疑惑的指着她光溜溜的两只脚,这一次木段尘的怀里没有抱着蓝楚,但他邋遢的面容还是把带着妻子看病的男人吓了一跳。
来看病的男人对着他和她看了好一会,犹豫的开口的询问。
“你们两位哪个才是神医。”
虽然怎么看两个都不像个真正的神医。
光着脚的苏哲晴光是性别就和传说中的神医性别不一样了,可是他浑身邋里邋遢更加不像传说中受尽女孩子欢迎的俊美神医。
“我不是。”
苏哲晴继续去寻找她不知道去哪里的鞋子,而他无视看病的两个,跟在她的后面。
“......喂,不要跟着我。”
由于光着脚走路必须要注意地上有没有危险东西的苏哲晴走了一会才发现神医跟在自己后面。
“你可是答应我只要解开毒就做我一个人的仆人。”
“是,是,我是答应了,可我怎么可能知道毒有没有解。”
“少装蒜,就凭你看一眼就知道那个女人该怎么处理怎么检查不出自己的身体状况。”
“切。”
苏哲晴有些郁闷,她要是早知道他就站在门对面,可以看到她的状况,她就不去多管闲事了。
温暖的天气里在春意黯然的花园里散步很舒服,前提是有穿鞋的情况下。
天下第一神医居住的屋子很简单,一个正常大小的四合院,一间卧室,两间接待客人兼研究,一间厨房。
房子后面有一块树木都被砍光,改造成一个小号花园的空地。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在温暖的花园里走着。
“不要跟着我。”
先不管有用没用,该说的她苏哲晴还是要说的,真是的,真是不爽,找不到自己的鞋只能穿着大一号布鞋走路就已经很不爽了,非常想狂揍一顿的家伙还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我担心你把我的药草给踩扁了。”
花园里除了五彩缤纷的花朵以外还种着一些特别的药草。
“我会注意的,我好歹也是医....喂,那是什么?”
跺了跺脚,苏哲晴的话在看到某个状况时瞬间停止。
在这个小小的花园里有一个制作精致的秋千,适合女子坐在上面让心爱之人用力推着的精致秋千。
而现在那个秋千上坐着,不,应该说靠着一个女人,一个年纪在19岁左右的年轻女人,一个甚至可以称之为少女的漂亮女人。
一个脸色发青宛如死人却依然漂亮的女人。
本来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的怒气再度在心脏里翻腾起来,让苏哲晴压都压不住。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把蓝楚当作活人看,她不是活人也永远不可能是活人。
那么这种活人一般的对待方式她从中只能感觉到可悲,木段尘救了她,研制出了解药,也被她狠狠的打了一拳。
她虽然很爱记仇但不是会已经讨回了该有的债还纠缠不休的人,她无意再管他的事情却舍不得让他这样一个天才就这样在远离常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种想法一开始很浅,浅到能让她无视,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情这个想法越放越大,让她不能够再无视。
“木段尘,我的话对你也许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想说,你不应该继续这样继续下去,你是胜过时间的人。”
“明确一点的说法。”
什么叫胜过时间的人,苏哲晴偶然之间想到的说词只有她自己能听懂其中含义,木段尘是不可能理解的。
“只是一种比喻而已...唔...比如说把毒药发挥作用的速度比喻为时间,那我就是在和时间赛跑着,而你就是远远把时间和我抛在身后的人,不要自暴自弃了,太浪费了。”
成为能够医治不该死的人是苏哲晴的梦想,可是经过这件事情她很明确的知道她还远远达不到标准,所以至少在她达到标准之前不希望他死。
“......”
“木段尘,现实或许很难面对但必须要面对。”
就像她必须面对天恩根本不喜欢她的悲惨现实。
想起天恩不喜欢她的事实,苏哲晴突然很想抽自己两下,没事干嘛要提起让自己悲伤的事情,导致她不要说是劝说他了,连她自己都打不起精神了。
“我的鞋子到底去哪了?”
环抱住自己郁闷了一会,勉强打起一些精神的苏哲晴瞪向木段尘,只可惜他正在思考着什么,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对着思考中的他翻个白眼,她从地上站起来,用力的伸个大懒腰,继续拖着不合脚的鞋子四处寻找着属于她的鞋子。
不合适的穿着终究是不舒服啊。
面对现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根本不愿意面对,残酷到让人产生退却。
但可以有的选择只有面对,如若选择退让那么一辈子都无法再抬起头来。
“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在木段尘把蓝楚抱进屋后苏哲晴坐到了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秋千。
她在为说词不当感到少许后悔,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到底是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去做。
学习的一年半里偶尔会有空闲时间,而在那些空闲时间里她大多都会去锻炼身体,偶尔的偶尔她会玩恋爱游戏。
在几个游戏里她有一个很喜欢的歌曲,每当有什么烦恼又只有她一个人时她就喜欢唱着那首喜欢的歌。
那是首不适合在这里唱的歌,不过周围三米没有其他人,她也就不顾及了,张开口以轻柔的声音唱着这里没有人会听懂的歌。
日语唱的歌这里没有人会听懂。
“沉眠在深海中的心,如今终于苏醒,游弋而上,只为追寻那唯一的光芒,为了如此温柔的目光,我情愿沉沦深海,只为寻觅至今的这张笑颜,这般依恋,这般依恋,泪水泫然坠泣,紧抱着最初的深深悸动,那么孤单,那么孤单,待到天各一方,回归那空寂的幽幽深海。”
苏哲晴唱歌是为了舒缓情绪而不是为了唱给谁听,所以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不在一米之内就听不到。
身处在一米之内自然就会听到了,只是听到和听懂是两个不同的状况,坐在她头顶树上,听的到歌曲却听不懂的天恩挑眉。
歌声他听不懂,甚至听着的感觉有些奇怪但她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外表又漂亮,听她唱歌是赏心悦目的。
听不懂就单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