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范喜也令人高挂免客牌,不见二人了。蒋会和蒋经备感失望,可是又没有法子,二人只好是跑去借酒浇愁了。
现在范立不得不以范承为世子,毕竟范喜已经主动地让出世子之位了,范承是范立最宠爱的儿子,可是范喜更适合继承范立的基业,可现在……范立想了好久好久,便决定要试上一试范承才行。
范立把范承给召来了,问:“承儿,父亲百年之后传位给你,可是你的弟弟们怎么办啊?而且父亲也想参照夏朝时的制度,兄终弟继,当长兄死后,弟弟继承其位,这样就不用担心出现汉朝时小皇帝被外戚和宦官轮流掌政以祸害社稷的事了!”
范承立即奉承:“是的!父亲考虑极是!父亲高瞻远瞩,孩儿一定会贯彻落实!”范立心中有些许不悦,回答得也太快了吧,于是反问:“可是你继我位后,你有儿子啊,你为了能传位于子,会不会迫害勇儿和业儿呢?会不会啊?”范承急了:“不会!绝对不会!我可以先把我的儿子给杀了!然后勇弟和业弟就能继承了!”
范立一听顿时激得是眼冒金星,好半饷都说不出话来,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心想:“承儿善于掩饰,内外不一。他现在说的一定是真心所想,因为他认定了世子之位非他莫属了!得意之下,便不再掩饰。连自己的儿子不在乎,又怎么让他在乎兄弟情呢?他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呢?”范承傻了,问:“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你……”范立为之气结,范承再一想,确实明白自己所说不妥,他刚才所说杀掉儿子传位给弟弟,这话真的不妥!他立即叩头:“父亲,我,我刚才是乱说的!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儿子呢?我当然会传位给弟弟们,也会让我的儿子平安的!父亲,刚才是我一时乱说的!请父亲不必在意!”
范立摇头:“承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说出这一番话来?王者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不能随便乱说的!随便乱说也是大错!你知道吗?”范承愣了:“我,我……”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立摆摆手,说:“承儿,你回去吧!现在的你不适合做我的世子!回去吧!你还得要好好地修炼,尤其是修身养性。你博阅群书是不错,可是才再大,德不高,这也不行!你才再差,可你德高。那么我情愿用他来做继承者!”
范承听范立所说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话来,见范立摆手示意他离开,只好是悻悻地离开了。范立望着范承的背影叹了口气。
诗雅来了,范立立即将范承刚才的表现说给了诗雅,诗雅一听不由直掉眼泪,因为她没有想到儿子会成这个样子。范立好好地安慰诗雅,决定一定要好好地教育范承,不能只让他专注于经史,还让他加强德育才行。
就在这时,监视如意的人来报了:“禀丞相,这女人偷偷地和二公子接触了。
二公子刚刚出府就去见如意了!如意遮得实实地,让人很难看出她来。”范立问:“他们说了些什么?”监视的人回答:“据读唇术的人回报,如意说真心爱的人是二公子,诸如不喜欢大公子云云,还让二公子救她出苦海!”
“什么?”范立气不打一处来,说:“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善类!我非要杀了她不可!”
诗雅阻止范立说:“立,现在喜儿被妖女迷得昏了头,要是你忽然发难杀了她,等于是直接害死喜儿啊!立,暂时忍忍,反正我们都知道妖女的真面目了,我们再让她现出原形不就可以了吗?再忍一会儿吧!立!”
听到诗雅这么一说,范立也冷静下来,说:“对!你说得不错!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就等我们想好一个方法让妖女原形毕露,那样喜儿就可以看出她了!”
“唉!”范立又叹了口气,说:“诗雅,你知道吗?范立征战天下,什么苦难没有经历过?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心力交瘁过。喜儿和承儿的争斗,以及承儿刚才说过的话,都深深地刺疼我的心啊!我的心好疼!好疼!”
诗雅也是和范立一样悲伤,她还流泪了:“立,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是经历了这么多苦难都挺过了吗?这一次也是可以的!”范立听后只能是点点头,希望这一次也能平安地度过。
次日早朝。范喜世子之位不要已经让满朝皆惊,可范立无意立世子。
伤心,又晕晕沉沉的范立甚至于还说:“丞相嘛,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可还是人臣,虽然我能开府,也已是齐国公了,可永远都是皇上的臣子,丞相之职皇上几时能剥夺就能剥夺,齐国公说废就能废!我百年之后,说不定还政于皇上!”
范立当着众臣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不是戏言,心中确实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是范立还是希望范立的儿子能振作起来,能继承范立的基业,能做周武王。
没有料到的是这一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正所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最紧张的莫过于范承还有蒋氏兄弟。
范承在培育自己的势力,因为他知道自己说错话,害怕真的会把权力还给汉帝,那就惨了,他就是想要通过朝中大臣可不能还政汉室。毕竟世子之位虽然是空了,可是自己能不能成为世子这是未知数。
当然蒋会和蒋经二人是不会死心的,他俩一起去找范喜了,想要劝说范喜,只要范喜愿意改变,那么权力就绝对不会回到汉室。可是范喜是铁了心的,他只想与如意长相厮守,却不知道如意没有想和他在一起,反而是与范承有联系。
范立探得消息,贾充的女儿贾南风从小就是一个凶残丑陋的女人,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原因,他的女儿失踪了。可后来知道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前来找贾充夫妇,贾充夫妇与她还是一脸的泪容,似乎是亲人间久别相见。据其家丁所说,那是改头换面后的小姐。
这些消息传来,范立不由一愣。贾充妻子郭氏悍妒是出了名的,是泼妇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贾南风更是遗传她的相貌与性格。
范立听后有些不信,说:“贾充失踪的女儿回来?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听起来好不可思议!不像是真的!”
范立想到了一个主意,说:“对了!如意说自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那好,我就把贾充和郭氏给找来,就推说是她的杀父仇人!我看她怎么办才好!”范立就是要看看如意是不是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来。
范喜和如意应召来到了。一见贾充和郭槐都不安地站着,如意心里就直嘀咕:“为什么爹和娘都在这里呢?我的杀父仇人?不会是说爹和娘吧?这怎么办?要是让我杀死爹,这是可以的!要是杀死娘……”看得出在如意的心中,娘比爹重要。
范立斜着眼盯着如意,看到她慌乱,范立不由一阵地得意,范立知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可是却不知道,如意心毒着呢:“怎么办?这个范立啊,你真毒!你一定是想试出我来!不行!我不能死,我父母死就死了,日后只要我掌大权,我再追赠追谥以偿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能仁慈!”
范立就是不想给如意太多的思考时间,便说:“喜儿,我知道你很爱如意,而如意从小是个孤儿,她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就派人四处打听寻访,得知原来如意是官宦人家,只是后来被其父母与悍妒的郭槐为仇,郭槐便杀了如意的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以不报呢?是不是啊?如意!”
如意浑身直颤,果然范立就是以其娘亲来试她,想让她原形毕露,毕竟以她一个女子,不可能掩饰得很好,不露出破绽来的,可范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