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又有些生硬的口气,真是快让傅靖天折服了。
他这个曾孙子,怎么这么讨喜,居然还会花言巧语行骗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其实,他的生活本来就无聊,听说白白身子好了,他就腾出些时间过来看看他。
刚才小家伙给孙子打电话,他听得真切,这小家伙应该是想妈妈了,为了见秦又居然还要换上新衣服,他当是相亲呢。
最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敢嫌弃他,傅靖天在外这些年,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这层脸皮了溲。
“臭小子,说谁呢?”
简直是赤/裸/裸的鄙视,他才多大点的小屁孩。
傅白白扶着胸口的伤,慢慢上床,面不改色,语重心长,“傅曾爷爷,您也该长长心了,虽然曾奶奶走的早,你一个人孤家寡人可能有些寂寞,但是给我找曾奶奶你也要找个靠谱的。恧”
“刚才的姐姐比我秦妈咪都小,您是干什么啊?”
白白给自己盖上被子,也算是操碎了心。
傅靖天瞪着一双厉目过来,这个臭小子居然以为他是在泡小姑娘,其实他只不过是没什么人聊天,而且这几天和秋红闹得也不是很开心,他才出来散散心。
“你这臭小子,想什么的?你曾爷爷是那样的人么……”他还没辩解完。
刚才的小护士拿着套住塑料袋的小礼服进来,“来吧,小王子,衣服拿来了,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其实白白的气质和小王子还差一些,他不能算是用高冷来形容,倒是有一些精致的可爱。
刚上床的脚丫子蹬出来,再床上高兴地蹦跶,“谢谢姐姐,你帮帮我喽!”
“好呀!”小护士扯出衣服,给他穿上。
这套衣服里面带了一套白衬衫,相当精致。
抻出来给他套上,但是白白的头有些大,所以穿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他的伤口。
“怎么样,疼么?白白?”
小护士关心地问着。
白白的伤口都是手术之后刚刚缝合的,有些地方已经结了伤疤,但是有些地方还是结痂。
刚才一扯,恰好带下来了几块结痂,说不疼是假的。
但是他为了试衣服,就忍了过去。
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伤而掉眼泪呢。
吸了吸鼻子,摇着蓬蓬头,“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要试好衣服给妈妈看呢。
他坚强的小脸看在傅靖天眼里,刚才小护士咦了一声,他端坐的身子已经是起来了。
结痂去掉是里面的新肉,就连大人都还会嫌疼的呲牙呢,更何况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他们傅家的孩子真是勇敢。
“护士,我家曾孙皮实,但是咱还是轻点!”
小护士也是有些歉意的点头.
经过一番努力,总是穿好了。
傅白白穿鞋下地,站在镜子面前左照照右照照。
“爷爷,是不是有些大了?”
其实衣服很合身,只是他有些吹毛求疵了。
傅靖天摇头,“我曾孙这么帅气,穿什么都好看!”
这臭小子才多大就知道了臭美,但心疼曾孙子的傅靖天只能是撇了撇嘴。
小护士给曾孙过去拽着衣服,他悄悄出去。
*
傅绍燊让柏崇原和小蟹带着人离开,他自己开着一辆车追了过去。
现在秦又和他离婚了,是自由身了,她和管宪南孤男寡女两个人想干什么不就可以干什么了么?!心里竟有些担心。
虽然不知道管宪南会带着秦又去哪里,总之不会是傅家。
白白想她了,相信她不会这么绝情不顾及孩子的情分。
那段时间他们不是想出的很好么。
一脚油门,跟了过去。
因为害怕秦又再次反胃,所以这次管宪南开的很慢,毕竟刚才他是亲眼所见。
“又又,身子好些了没?”
只要开的安稳,不老是踩刹车,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没事,管大哥,你慢慢开吧!”
“我们是去牧然家么?”
稳了稳心口,秦又还算正常了一些。
“恩,她说她会送你出国,所以先去那里。”
“又又,出国之前你不打算再看一看你父亲么?”
管宪南通过前导镜与她的视线相交,相当诚恳。
秦又默默低下头,转而看向窗外,对于这个问题,她心中总是有一道坎,这么多年也挥之不去。
管宪南继续,“这次你是打算远走的,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还是去去得好。”
“宪南哥,我知道。”
扶着额头,细长的碎发被她捋在一旁,别在耳朵后面。
“还是先去牧然家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这么多年她的恨越来越淡了,她是有感情的人,而且在得知秦万贯输血救了她之后,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她的父亲,血浓于水。
但是现在她还不想见,有机会的吧。
“好!”
管宪南从不会为难她,踩下油门,便是一路无话了,谁也没注意到身后那辆悄无声息跟着的世爵。
到了牧然家,秦又下车。
因为有了刚才的那一段事故,所以牧然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他们,看到她时,没好气地开口,“我说怎么回个家,还这么坎坷啊!”
“你们不是离婚了,他怎么还是纠缠不休啊!”
“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牧然说一不二,不喜欢拖泥带水,对于傅绍燊的种种行径,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爱情。
秦又被她说的也是一震,其实从这次离婚开始,她也感觉到越来看不懂傅绍燊这个人了。
要说他爱上她,她打死也不会相信。
但是除了爱上这个解释好像没有了,还有一点就是可能她长得很想他口中的那个囡囡,他深爱已久的女人。
但是秦又已经付出了太多了,人可能一味的付出会产生一种习惯,可就在她看到司聿权宠溺杜鹃,看着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
她才发现,自己也是需要关爱的,她不是一个总也不会跌倒的铁人,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傅绍燊,他不爱她。
迟疑了片刻,摇摇头,坚定地否认,“怎么会呢,他应该还是沉浸在没有和姜一媛结成婚的悲痛中。”
“呵呵……你还不知道么,在傅绍燊和姜一媛的结婚典礼上,他亲手掐住她的脖子气愤不已,因为知道了当年姜一媛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也不是你导致她跌入楼下的。”
“她接近他,只为帮着她父亲复仇!因为姜涛深爱着傅绍燊的妈妈!以为傅家才是导致她去世的!”
牧然一连串的激光炮弹令秦又有些震惊,原来她走了这断时间竟发生了这些,她故意不看电视和报纸,就是不想再听到关于傅绍燊的消息,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反转。
不过,傅绍燊再来找她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了,良心发现了么!
牧然看着她挣扎的表情,无奈撇嘴。
穿的凉快的她正要准备进屋,明亮的水眸睨到那辆压着尘土驶过来的车子,感慨,“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管宪南和秦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瞧见傅绍燊正从车上下来。
他们两个愣怔了,男人肯定是跟着他们过来的,而两人居然没有注意到。
一旁的管宪南忍不住般,过去挡在男人面前。
“傅绍燊,你到底有没有脸皮,阿又都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你怎么还要跟来。”
每一次有傅绍燊的地方,阿又都不会好受。
而这个男人却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傅绍燊手里攥着车钥匙,不屑地看着管宪南,“你这么奋力地想要拆散我们俩,又是有何居心啊。”
“怎么,阿又离开了我,就会跟你么?”
“管宪南,你别做梦了!”
他说的字句顿挫,有点嚣张,不过也是实话,直直戳重了管宪南的心思。
管宪南没有躲闪,迎上他的眸光。
“我爱阿又,怎么了?”
他直接说出口,看着对面的男人整张脸由青变绿,由绿变蓝,表明自己的态度。
傅绍燊铮铮面孔,转而笑容,绕开他走到秦又面前。
语气里是容忍的凝屏气息,“阿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去车上。”
他说话很是温柔,就仿佛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秦又抬头,“有什么事,可以在里说,牧然和管大哥都不是外人!”
她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如果说傅绍燊在没有知道真相时,回心转意了她有可能会接受,但是如果是姜一媛伤了他之后再来找她,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