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大妈腰间别着一大串钥匙带我们上了四楼。怎么说呢?她说三楼和四楼都有房子,而且户型还一样,就看我们要住高点还是低点了。来到房间里,先不说别的,我第一个不争气的被它的格局给吸引了。
三房两厅,这不就是传说中最为理想的户型吗?而且,主房大还带独立卫生间。次噢,我真的是美得在心里嘻嘻嘻地yin笑了起来。想到没有想,我又开始拿出钱包准备掏钱了。我只知道,再不下手,这刚粉过墙的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租房这种事,真的是稍纵即逝啊!
可是,音音却往我的手一抓,跟大妈讲起了房租。大妈刚带我们上楼的时候就说过,她是本地人,早年弄了块地在这里建起了这栋房子。现在,小孩都有稳定的工作了,基本是吃喝都不愁,这栋楼也就是拿来没事打发时间收收房租的。
跟大妈讲了一会房租后,音音最后打出了温情牌,她说:“我们几个都是附近的学生,宿舍环境不好、管理差,才结伴出来租房的。而且,三楼也有房子,我们把它让出来,大妈你可以找些有工作的人租高一点。而我们租的是四楼,楼高点,希望能再便宜一点喽!”
话这么一说,戴着老花眼镜的大妈瞅了瞅我们,没有叹气,反而很和善地对音音说了一句:“我就喜欢你这小女孩,懂得经济。这里最低要租一年的,签合同后,你们要给一租一押啊!”
这下子,一听这么说,就连站在大妈身后的陈柔也对音音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对陈柔来说,她从小殷实的家庭环境不会让她刻意去做出讨价还价的事。对于合理和物有所值的东西,她不会去考虑价格的问题。而苗苗呢?工作的特性,让她有着职业丽人的风格,只要物超所值,她不会过份花时间在消费的问题上。对她而言,时间,往往是她更为看重的。所以,针对这个地理位置,她觉得很好,至少比刚才看的房子,要节省了7、8分钟的脚程。
对于我和音音嘛!其实,不是因为四楼高一点就贪它的便宜,真实的原因是…很明显,楼层稍微高一点,采光和空气都要好很多。这是我和她在来之前就商量好的,楼不过五,住不低于三。
一切OK后,我到楼下给了身份证,交了钱。大妈扶了一下眼镜问我,你跟那些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啊?我看着音音笑着说:“她是我表妹,我是她表哥。”
除了房租、户型和地理位置,我们还高兴的是…原本预计第二天来清扫房子的,却被大妈给“承包”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在商讨后,我们兴冲冲地跑去二手市场买起了家具,如:沙发、饭桌、衣柜、椅子、书桌……不过,吃饭的锅碗瓢盆,睡的床,用的洗衣机则全部是新的。对于这些东西,音音和苗苗、陈柔都说,不要用别人用过的。
为了给程思林和陈亮一个大大的惊喜,我没有让他们过来帮忙。而是,在请人帮忙搬完东西后,又花了一个星期天的时间在新房子里布置和摆放新家具。到了晚上,基本上所有的摆设都已经各就各位了,当我把程思林和陈亮叫过来的时候,他们是站在门口朝里面看,有点神情不太自然。
坐在沙发上,看着音音刚刚拖得很干净的地板,我不禁翘起二郎腿对着门外犯傻的程思林和陈亮叫了一声,“还傻站着干嘛?进来啊!门口有鞋架,里面有换的拖鞋,嘻嘻!”
“我靠,青哥,你真是神乎其神啊!这是什么个情况?”
而这会,老程刚坐到我身边就拍着我的肩膀在笑,好像话不知从何问起一样?厨房里,苗苗开始在做饭了,要不?怎么听见抽油烟机的转动和炒菜时油花飞溅的噼里啪啦声呢?这时候,音音从阳台走了过来,看着满屋子光洁的样子,她很是高兴地对陈亮说,“怎么样?这屋子还行吧?”
陈亮看向老程嬉笑着说:“音音,你是想问我们这屋子怎么样?还是想问我们,你地板拖得怎么样呢?”说完,自个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找陈柔去,懒得理你,额。”音音向陈亮做了个鬼脸,吐了吐粉舌后就进去小房间里帮陈柔整理书架了。
“青哥,坐着无聊,带我们转转才是真的。”
程思林这时候又往我肩膀一拍,说了声,“走。”
无奈的我笑了一下,却很得瑟地说,“这有什么好介绍的。”但是,话音一落,自己已经起身带他们走向了身后的房间。
这个房间,放着张一米五乘两米的双人床,旁边是梳妆台连着大衣柜,床尾不远处则竖着一个立式的衣架。房间不大不小,放入卧室所需要的配套后,显得充实而又不失居家的温馨。而对面的门口,其实还有一个类似一样大小的房间。只是,按照苗苗说的,把它改造来当作书房了。出了门口,还没有到书房里,比较方便的一点是,两房中间夹着一个洗手间。
而进入书房后,简洁的摆设却很能给人一种典雅的感觉。入门正面的墙上,我们连着放了两个桃木色的大书柜,里面放上了苗苗这个高材生以前阅读过的书籍,还有英语辅导书这些。最为可爱的是,陈柔把她以前看过的袖珍小说也放了进去。我问她,“哪里来的?”她笑着告诉我,“觉得经典就带在身边了,没事可以拿出来翻一翻,打发无聊的时间喽!”
此时,陈亮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感受着这个书房的韵味后,双手交叉往后脑勺一托,撅着嘴很是叹服地说:“不错,不错,看着书柜和这个四方桌子,确实可以有安静读书的感觉。”
他说的没错,但这也是我们特意布置的。一个方桌配套四张椅子,清一色的颜色,一坐下来,脚可以全部往桌子里面伸进去,又不档脚。这套桌子,是我们在二手市场里找了很久的。可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而且,我们在这个书房的墙上又贴了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白色单调的墙上也就少了空荡荡的感觉。所以,一进来这个房间的人,第一个感觉就会有“图书馆”的味道,有木有?
然而,程思林和陈亮的重点却不是在这里。他们两对眼神互相对碰后,很是猥琐地小声对我说,“青哥,过来,趁现在陈柔和音音出去了。”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
当我走到他们身边时,程思林说了一句让我对他很“刮目相看”的话。只听,他压低着声音说:“皇上,你以后每个晚上是翻牌呢?还是抓阄啊?”
这下子,陈亮直接猛拍着沙发在狂笑了,我没有好气地说:“老程,你跟陈亮在一起学坏了?”
老程很不服气地说:“次噢,没有的事,是男人都会想知道。”
“晕,幸好猴子和老三不在这里,否则,猴子非抓着我问不可。”
陈亮有点笑岔气地捂着肚子说,“青…青…青哥,你别着急。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会知道的。你就先告诉我和老程嘛!我和他会保守秘密的,我们绝对不跟猴子说,顶多发条短信而已,放心放心。”
“靠,玩我。”说完,我已经做势要跟他们“扭打”在一起了。
跟他们在书房里闹腾了一下,又被他们胁迫去看了主房。当他们看到一米八宽,两米长的大床后,嘴巴张开的程度大于了口水流下来的长度,特别是…一副眼睛瞬间发光的“饿狼”样。而且,我们这个主房还配有单独的卫生间。这下子,直接把程思林和陈亮给瞬间抹杀在了房间里。陈亮很是爱慕不已地说:“这么好的房间,第一次先给我吧!”说完,裤子一抓,门一关,跑去厕所里小解了起来。接着,程思林也如法炮制了……
说真的,我都有抬脚踹他们屁股的心了。幸好,苗苗叫我们吃饭的声音把他们给撵出来了房间。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要问我多少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呢?
当然,苗苗做饭的手艺是很好的,炒出的菜也很清香可口,除了音音可以比拟和超越外,陈柔只能是位居第三了,因为…她只会做比较简单的。吃饭的时候,程思林和陈亮一手抓着饭碗,一手夹着筷子,但眼神却是很猥琐地看着我。我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闪烁着熊熊火焰的“淫火虫”,而且还时不时在对我嘻嘻嘻地狂笑着。整餐饭,吃得津津有味的人本该是我,可是,看着程思林和陈亮,我已经是食色无香了。
完事了,我在大门口对他们两个说,“吃饱走好,不送了。”
谁知道,程思林和陈亮一左一右地抓住我,硬生生把我往门外拖了出去。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他们两个还笑着问我:“怎么说?怎么说?想好是翻牌还是抓阄了吗?”
“靠,找死是吧?”说完,我做势就要飞起一脚。
这时候,程思林和陈亮松开了我,人带着笑声已经跑向了楼下……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宿舍按例都是要点名的,所以,无奈的我们只能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温存不到24小时的“新家”。在回校的路上,我发现我被程思林和陈亮给毒害了,一行走在路上,我反而出现了沉默,沉默在于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安排睡觉的问题?”
要知道,到了冬天,没有人一起暖被子会是很痛苦的事。所以,挠破了头皮又想了很久,最后,我还是难以启齿地对音音先问了这个问题,“音音,以后我们怎么睡啊?”
昏黄的路灯下,我可以看见音音的小脸瞬间红了下来,然后,难为情地说:“你问陈柔,我不知道。”
陈柔一看我把头转向她,马上羞怯地说:“哎,别问我,问苗苗姐。”说完,一下子挽住了苗苗的手。
死就死啦!我豁出去了,接着,我恬不知耻地走到苗苗前头,嘻笑地对她说:“宝贝,到了冬天,天气很冷,你说怎么办呢?”
苗苗想了一下,很调皮地说:“主房,我们三个人睡一米八的床,你就自己睡那个一米五的床,我们天再冷都不怕?你们说,是不是?”
话音一落,音音和陈柔就一致赞成并拍着小手笑了起来。
我勒个去~那我怎么搞?对于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不依不饶地在路上追问起了苗苗她们。
可是,走了不到一分钟路,苗苗就喊了起来,“别闹了,别闹了,看到校门口了,有监控呢!”
回头一看,还真是看到校门口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早知道搬远一点算了,呜呜~
到了学校里,我还打算针对这个事跟苗苗她们探讨一下,可是,她们都借故回宿舍了。偌大的校园里,我不死心地迂回在宿舍楼下,一直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个“睡”的问题。这时候,短信提示音却响了起来,我打开手机一看,是苗苗的信息,她说:青,音音和陈柔都在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说?来日方长,你还是先去办理退宿的事吧!
一看苗苗这么说,我原本落空的算盘又打得响亮了起来。不得不佩服苗苗,长者也是智者啊!
第二天早上,我和音音、陈柔错开时间段,分别向宿舍门房递交了退宿申请。不过,宿舍建议住满一个月,刚好算水电这些。想想也就算了,不在乎这个把星期的事,也就继续住到了周末。
到了星期天早上,我们带着行李站在校门口等着程思林开车来帮忙拖运。而这时候,音音却拿着电话在一旁聊得挺眉飞色舞的。我慢慢地凑近到她身后,却只略微听到,“你要过来吗?”
而在她转身看见我时,却惊呼一声捂住话筒吓了一跳,然后,急急地对着电话说,“先这样,我等下打给你”。
看着她捂着话筒的动作,我困惑地问:“音音,是谁要来呢?你那么紧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