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回学校,我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去,而是提前打了个电话给音音,告诉她,去苗苗宿舍等我。一路小跑加飞奔,经过教师楼的保安亭,也没有了以前的询问。现在,我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一口气爬了几层楼,还没有到苗苗的宿舍门口,就已经看到音音在楼梯的拐角等我了。
音音一看到我,几乎是整个人跳着飞过来抱着我。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努力闻着她的发香,而她的双手也一上一下地紧紧抱着我的后背,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或是又不见个两、三天一样。我抱着音音的后背,右手摸着她的头,不住地对她说:“好想你,好想你,感觉很久没有抱着你了。”
“青青哥,我也好想你。我也觉得过了好久一样,你以后不要突然不见了,你要消失,也带着我一起走,好不好?”
我挺直了腰身,感动地看着音音已经挂着眼泪的眼角,很是认真地对她说:“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突然不见了,即使要消失,也带着你一起走。”
“嗯,不要骗我。”说完,音音的双唇已经贴近过来,紧紧地吻住了我。我们再一次紧紧地抱在一起,恨不得可以把彼此的身体,镶在对方体内一样。不知道吻了多久?一直吻着,吻到周围都已经开始围绕着我们转圈,吻到周围的空间只剩下我们。吻到,苗苗故意地咳嗽声响了起来,我们才从忘情的状态中分离出来。
我尴尬地看了看苗苗,总感觉接下来有点不妙。音音对苗苗吐了吐粉舌,竟然被苗苗给打发走了。音音在苗苗身后比着小动作,还很可爱地对我握了握稚嫩的小拳头,好像在警告我,要好好哄哄苗苗,否则就要挨揍了。我对她使了使眼神,她才姗姗地跑开了。
看到苗苗走了过来,我一边倒退,一边陪笑着对她揖了揖礼。可是,苗苗却怒气未消地样子,一上来就揪住了我的耳朵,还一边小声地说:“叫你消失两天,还不想回来是吧?一回来,就抱着音音在楼梯口热吻。”
我顾不得耳朵的疼痛,一贴身,把苗苗整个人给按在了墙上,嘴巴凑了过去,开始拥吻着她。双手更是没有闲着,也没有忘记去抚摸这一具成熟而又时刻诱惑着我的身体。苗苗下身被一条黑色的职业短裙包裹着,我的手顺着她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一步一步地攀沿到她翘嫩的粉臀上,并开始大力的按压着。而左手已经尝试去挑开她胸前的纽扣,毫不犹豫地想要去搜寻,柔软上面的两颗粉色小葡萄。
苗苗大口喘着气,用力地推开了我,紧握的小手却无力地拍打着我的肩膀,脸色绯红地说:“一来就这样,色狼。这里是顶楼,平常没有太多人走动,但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说完,拖着我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一进门,我又傻了眼,陈柔正坐在苗苗的床上玩着手机,应该是QQ,我都听到消息提示的声音了。一看到我,眨巴着她那闪耀的大眼睛,跟我在眼神上直接地交流着。昨晚才送她坐车,今天再次见到她,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相信五千个汉字,也很难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表达我们现在的感觉。
陈柔向我挪了挪位置,示意我可以坐她旁边。而音音看着在大口大口喝水的苗苗,则打趣地说:“苗苗姐,脸色发红又大口喝水,是不是真的很渴啊?”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下子,我和苗苗都彻底老脸更红了,苗苗跑过来,做势就要去挠音音痒痒,吓得音音一下子跑到我身边来。陈柔是单纯,音音则是天真无邪,而我算是老手了,苗苗更是明白一些陈柔和音音还不曾懂得的事。所以,刚才那句话,原本是音音的无心之过,却一下子让我和苗苗有点意识上的尴尬了。
陈柔看到音音怕成那样,更加相信苗苗挠痒痒的功夫了。只不过,她也只能是无奈地捂住小嘴,甜甜地笑着。我扭过头看着她,却看到了她屏幕上的QQ信息。陈柔很大方地告诉我:“刘亚辉在问,上午怎么没有看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那么关心我?好人啊!你怎么回复他的?”
“我没有跟他说什么?我说你没事,代你谢谢他的关心。”
“嗯,好的。”可是,我感觉刘亚辉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问。
“对了,他还告诉我,他去男生宿舍找你,你不在。”
“然后,你怎么告诉他的?”我感觉很假,他不可能真的去找我,而是在套陈柔的话。
“我说,你上午有事请假了,下午回来上课。”
陈柔说完后,我就觉得惨了。刘亚辉对我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老油条又老谋深算的很。估计,他套到话,已经通知朱胜他们了。
我有点不淡定地摸了摸下巴,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发了一个信息给程思林,问他:波哥到了吗?我估计我来学校的事,朱胜知道了,马三炮应该也赶来了。
苗苗一个机灵就凑过来,问我怎么一下子不说话了。我忙解释说:“不要着急,没有什么事。我的事,你们不是不知道。原本,下午还想去上课的。看来,这次是去不了了。因为,大冤头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所以,不可能给我乖乖去教室上课的。”
“不会是刘亚辉吧?”陈柔现在知道了,不过也已经是后知后觉了。
“有可能,他刚才在套你话呢!”
陈柔嘴角又一咬,一下子就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砰的一声响起来,音音赶紧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起来。苗苗也走过去,安慰陈柔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生气到扔手机?这里就只有你用苹果,砸坏了多可惜。”
一句话出来,陈柔也心里好受了很多。抬头看着我,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还说漏了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陈柔生气到扔东西,而且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事,而表现出这么沮丧的样子。我也摇摇头,赶忙安慰她说:“苗苗说的是对的。这关你什么事?而且,刘亚辉是一个资深的老油条,不知道炸了多少回了?你即使被套话,也证明你的人品是单纯无邪的,不是吗?”
我话一说完,陈柔才勉强地挤出一点微笑,问我:“那怎么办?程思林和陈亮他们有过来帮你吗?”
“放心吧!我敢来,就有应付的办法。倒是你们,下午回教室,还是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青青哥,你放心吧!我们会的。你也要小心哦!”音音还是搂着陈柔的肩膀,她也看得出陈柔的无心,而且还气的扔东西,好无辜的样子。
“青,她们两个,我来照顾。毕竟,我也是这里的老师,他们也不会猖獗到在学校里对老师无礼吧?”
“我知道的。你们放学后,跟苗苗待在一起,我也会放心的。下午的课,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保证到了明天,一切恢复正常。”
又继续聊了一会,时间也晃悠晃悠地逼近上课的时间了。我没有一起到教学楼,而是自己走到操场去了。这里,经常有保安来巡逻,我应该会暂时安全点。去了教学楼,又不进去听课,被发现了会更惨。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体操杆上,看着操场上在踢足球的校友,突然好感慨:时间好快,以前看踢球时,是习惯坐在高中的操场旁。现在,再静静地看踢足球,却已经在大学的场地上了。而且,再过两个月,一到期末,再放个暑假,大学的第一年就要结束了。现在是师弟,到了9月份又是别人的师兄了。
人的出生是一张白纸,但人的一生却不是一张白纸。白纸可以撕掉重写,但人的一生却不可以撕去重来。
现在的我,何尝不是在做着“有惊无险”的事?打架是一回事,感情亦是如此。
口袋里信息响了起来,程思林的信息说:波哥下高速了,应该也是在20分钟后到我们这里。等下,我们按照早上说的,在那个废品站的巷口等你。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和注意安全了。
我告诉程思林:下课后,我就去转一转。然后,把他们引到校外去,在学校里,他们不敢怎样的。
看了看时间,没想到也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按照我的理解,下课后,朱胜他们会去教室看我有没有在?特别是,刘亚辉那犊子肯定把我下午要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他们了。
还剩不到10分钟就要下课了,而时间的分秒更像心脏一样地反复跳击着,响应着。妈的,怎么感觉现在跟拍电影一样?处处都显露着惊险,又有一丝丝要让你手心流汗的感觉?
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一边又像竖起耳朵潜伏在丛林里的老虎,随时都在静听着那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
叮…叮…叮…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我一个翻身就从体操杆上跳了下来,径直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快走到升旗台附近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我右肩膀上,我心头一振,头皮一发麻,快步退开,右手拳头已经握起,随时蓄势待发地要挥拳而出。
我一看是赵星,有点纠结的征在原地,但心里的感觉却没有了恐惧,却也相当的复杂。赵星看到我没有动手的样子,也没有走上来,只是很淡地说:“今天下午你不该来,你还是快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操场?”
“我也不知道,是直觉,也可以说是已经熟悉你的部分爱好了吧!”
“我知道你们在等我,只是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话虽这么说,心里对他的排斥却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特别是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一个完全“黑心”了的萝卜,可以随时放弃和丢掉。
正当赵星再要开口,朱胜的声音却从我身后响了起来。
“我以为你缩在龟壳里不敢出来了。没想到,只是缩在这里而已。”我没有回过头去看朱胜,而是快速地踏上台阶,从赵星身边穿过。赵星没有过来拦我,而我也假装胆怯地快速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加快了步伐,甚至是小跑了起来。
学校的保安认得我,出校门口,也没有对我有阻拦的意思。我在心里暗暗地叫骂着:尼玛啊!这就是你们当值的漏洞。
出了校门口,还在监控范围内,朱胜也没有快步地追赶着我。只是一直在后面叫嚷着:“你跑啊!你那些兄弟是被打残了,不敢出来了,还是有的人还躺在医院里?”
一走出监控范围,我就快步地跑了起来,直奔废品站的方向。我离他们大概有10多米的样子,别的不说,跑步我是很在行的,小时候,经常被我老爸打得四处跑。“赌博练头脑,打赢练手脚,打不赢就练长跑。”我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跑起来,我一下子就把距离拉开到了30多米。
我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看朱胜他们,最怂的就是赵星,太胖了,跑起来还真是很难。马强被程思林砍了一扳手,现在跑起来手臂也没有那么大力的甩着,影响了快跑的速度。而朱胜那个矮脚鸟样,猛追着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们挨上来,又佯装跑的很累很吃劲的样子,一边往巷子里窜,又慢慢向废品站跑过去。前面就是废品站了,我的脚步更加放慢了,做出一副已经跑得,都不知道怎么跑的样子?急刹,鞋子在地上唰地一声滑了一下,又稳住,一转身就跑进废品站里。
就在朱胜第一个跑进废品站,早已经跑出巷子口的陈亮和程思林也加速冲了上来。速度之快,足以看见头发因为风力向后耸动着。猴子手里提着一根甩棍,一个粗口就爆了出来:“妈的,不知道死活的人来了。”
陈亮第一个跑到门口,遇到赵星和马强,双方都是跑的很急,惯性大到一时刹不住脚步。紧跟在后面的老三,拿着水龙管,横着握在手里,就把赵星和马强给推进了废品站里。朱胜不慌不忙地说,“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地躺在医院里。”
说完,外面就已经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还是朱三炮的车,但坐在车里的人却换了一拨。就在朱三炮的汽车要停稳时,一辆白色老式的丰田面包车也猛按着喇叭急窜到院子里来,车头一横,又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的沙粒还发出“唦”的一声,车身两下抖动后,车子成了八字形的跟朱三炮的车横在一起。
lol地一声,中间的车门被打开了,一伙人快速地从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