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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了新情况(1 / 1)

“是今天早上,天才亮的时候,我起来看到的,就急着跑来告诉姐姐了。”小德开心的一笑,小手还在脸颊上抹了一把已经干涸的汗水。

可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海愿的心都酸酸的。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要从城外跑了多久,才可以跑到城里,来到这瑾王府啊。而为的,就只是给自己带来这样一样充满希望的消息!

“小德,谢谢你,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也开心。”海愿的眼圈明显的发热,就连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说着就忍不住上前将小德的头拥在了怀里,轻轻的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丝,满眼的母‘性’和温柔。

“姐姐开心就好。我娘离开之前说过,如果身上有病,又不舒服,那就找一些开心的事情去想,多笑一笑病就好了。”小德的声音还很稚嫩,但听在海愿的耳朵里,就好象是那充满生机的绿‘色’消息一样,让她从心里感‘激’着。

“小德还没吃饭吧,来,和姐姐一起吃吧,吃好了,姐姐送你回去。”海愿抛开了心底的酸涩、努力的笑着,放开了小德的头,又帮他擦了擦手,坐在了小德的身边。

“海愿!”听到海愿说要送小德回去,钟离域忍不住出声制止着。海愿昨天才醒过来,而且早上还没有吃‘药’,身上的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就能出‘门’呢。

“我没事的,放心吧。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要是你总把我当成病人,我才会给闷坏了呢。怀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身子重了点而已。”海愿忙澄清着,看看还一直站着的钟离域,海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也做下来,虽然钟离域一定不会吃,但起码一起坐坐好了。

钟离域看看海愿那因为开心而微微泛起红晕的脸‘色’,没有再强求什么,倒是也坐了下来。他从海愿的眼底确实的看到了那片光亮的希翼,他不忍心违了她的心思,扫了她的兴致。

“姐姐身子不舒服,还是多歇着吧,我不饿,我要回去了。”看看桌上的饭菜,小德明显咽了下口水,但还是站起身来,不肯吃。似乎他也懂一些礼节、规矩,所以看到钟离域坐下来,他才马上就站起身。

“小德,别这样,在姐姐这里不必那么拘谨,你跑了那么远,肯定累了,吃点吧,乖。”海愿温柔的笑着,看了钟离域一眼,又把小德拉了回来,亲自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然后海愿自己也盛了一碗。

“姐姐是要生宝宝了吗?”看着海愿隆起的腹部,小德好奇的问着。

“是啊,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呢。”海愿把手放在了腹部,开心的回答着,要做母亲的感觉真好。

“那姐姐要更要注意身体哦,我妈妈生小妹的时候,就是腰疼啊,一直到最后妈妈走了,说是还在疼呢。”小德的话却让钟离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双眼睛瞪着一边说话,一边吃粥的小德,真想要拿一边的包子将他的小嘴给塞起来。

“域,童言无忌嘛。”海愿也发现了钟离域几乎要冒火的眼神,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真怕他马上就发作出来。不过转而一笑,对着钟离域问道:“你以后对我们的宝宝可不准凶的,小孩子要认真教的嘛,严父可以做,但不能做虐父了,家庭暴力什么的更不允许哈。”

“嗯。”钟离域被海愿一说,闷闷的哼了一声,但心中却不免有了些希翼,不自觉的在幻想着今后有宝宝的样子,他们拉着宝宝的手散布,教宝宝读书、识字。宝宝会是像海愿一样乖巧听话、善解人意,还是像自己这样沉稳、内敛?长的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女’孩子该像海愿那样吧,男孩子也不要太像自己了,男人长的太漂亮似乎不好。

发现钟离域的嘴角一勾再勾,再看看他定定出神的样子,海愿也猜到了几分他在想着什么,也不打扰他,自顾给小德的碗里夹着小菜,直到小德吃光了整碗的粥,又让他吃了一个包子才帮他擦了擦嘴。

“域,你也没吃早饭呢,不如你回去吃些,我带着小德在‘花’园里玩儿一会儿,等你吃好了,我们一起去寻安居吧。”海愿推了推已经是满脸笑意,一脸憧憬的钟离域。

钟离域这才好像回了神一样,眨着一双凤目不忘又瞪了小德一眼,才起身出‘门’去。而看着钟离域居然这样孩子气的动作,要去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不仅让海愿失笑,感觉今后自己还真是要多哄一个孩子了呢。

“小德,姐姐带你去后院玩儿吧。”拉起了小德的手,海愿带着小德去后面随便的溜达着,一边等着钟离域吃了饭过来。

随意的就来到了之前海愿住的那个小院子,小德很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样一间隐在华丽的王府之中的一栋小土房,还有前院的那几棵果树,以及隐约可以看到后院刚刚翻整好的一小块土地。

“姐姐喜欢那样随意的田园生活,也懂得一些苗木的栽种知识,虽然有些在这里不一定能用到,但大部分知识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姐姐和杨管事的打赌啊,姐姐是赢定了。”海愿带点骄傲和夸耀的神情向小德说着。

“哦,我们‘私’下也在猜,究竟谁会赢呢。不过,小德和雀儿就一直站在姐姐这边,相信姐姐会赢的。今天早上,西瓜苗一出来,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赢的。”小德笑的分外的灿烂,好像海愿的输赢真的是他现在心中最大的希望一样,看来小孩子真的很容易满足,一点点小希望,就可以笑的这么开心。

“哈哈,放心吧,姐姐一定会赢的。”海愿竟然少见的自大起来,而且笑的有那么点的小嚣张。

而远处,钟离域和钟离桪走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海愿那开怀又放肆的笑声,对视了一眼,也一起笑着。只是,每个人的笑容里都有点点的酸涩。

“域,如果海愿……”

“哥哥,我不会让海愿有事的,一点点都不行。如果真的到最后……”钟离域的语气一顿,眼神也暗了下去,随即低声的说道:“如果到了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选择海愿的,没有她,就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钟离桪的心头也是一沉,看看远处拉着小德手的海愿,再看看身边的钟离域,作为一个父亲,这样的取舍该是如何的难啊!

“走吧,我们一起去寻安居。海愿居然想了一个种西瓜的法子,真是新鲜的很呢,我听着都是怪怪的。”钟离域努力的掩去了眼底的苦涩,‘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来,对着哥哥说着。

“你又不会种西瓜,什么方法你会不觉得怪呢?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也许只是些平常的巧招而已。”钟离桪斜了钟离域一眼,这个弟弟十指不沾泥的,怎么可能会种瓜呢,倒是还不如自己,平时还有在静心筑摆‘弄’一下‘花’草的呢。

“哥哥也一定不会听说的,你见过种西瓜先拿温水泡种子的吗?”

“呃……”钟离桪很无语了。

“那哥哥见过把西瓜种进‘花’盆里,摆在窗台上每天晒太阳的吗?”

“呃……”钟离桪也感觉这个方法怪怪的了。

“那哥哥有没有听说……”

“域,哥哥我什么都没有听说过,我亲自去问问海愿好了。”哥哥打断了钟离域的话,感觉他越说下去,自己就越无知了。要知道,他的静心筑里可是种了百多种的奇‘花’异草,各种娇贵的品种都有,还有只能浇‘露’水的呢,却没有听说过种个西瓜还要这么多的怪名堂。

“哥哥。”看到钟离桪也一起过来了,海愿开心的招呼着,然后指着那小院子说道:“哥哥,你看,这里前后都有小块的土地,我‘抽’出时间把这里‘侍’‘弄’一下,种点瓜果、蔬菜下去,咱们就可以吃上纯绿‘色’食品了。”

“呃,海愿指的不绿‘色’的是什么呢?茄子吗?”听了海愿的话,钟离桪倒是更有些奇怪了。平时不见海愿挑食的,怎么现在只要吃绿‘色’的呢?那胡萝卜、土豆不吃吗?还有紫‘色’的茄子、白‘色’的‘花’菜呢?都不吃了吗。

“呃,不是啦,我居然忘了,这里的食物本来就是纯绿‘色’无污染的。哈哈,我是指咱们以后自种自吃,更有味道嘛。”海愿一笑,马马虎虎的掩饰过去了。

“哦,自己种的是不错,回头我那静心筑的‘花’也去了几垄,改成菜园吧,吃的比看的貌似重要些。”钟离桪那一笑,如仙似幻,美的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他的话却证明他不是仙人,因为他要吃饭的嘛。

“哥哥,走吧。”只有钟离域的脸微微一‘抽’,感觉哥哥的这一面让自己有些受不了了。试想一下,整个静心筑里奇‘花’满园,哥哥立于其中,就如同仙人幻境一般的美好;可是,如果给哥哥带着个斗笠,手里再拿个锄头……呃!钟离域自己都不敢想了。

“走吧,小德回去晚了怕杨管事担心。”海愿拉起了小德的手,和钟离域、钟离桪一起往外走去,一边走着,钟离域看看小德,忽地问道:“你叫小德?”

“是。”小德回答的很干脆,声音里没有小孩子应该有的怯懦和大人才有的卑微。

“那本王将你和你妹妹带入王府,以后就留在夫人身边伺候可好?”钟离域之前就知道海愿喜欢这两个孩子,当时说带进来海愿不同意,可现在,钟离域则是有了另一个打算了。

“域!”海愿没有等小德回话,马上就急了,她之前就说过不要这么小的孩子做奴婢的,他们就算是孤儿,寻安居也不是他们的家,但毕竟他们还是有自由的,怎么能说带进王府,就带进来给自己使唤呢。

“小德,夫人喜欢你,你和你妹妹以后就陪着夫人好不好?”钟离域没有理会海愿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说法,继续问着小德。

“可是,她是姐姐啊!”小德看了看钟离域,又看看海愿,他其实很想要和海愿在一起的,可是从钟离域口中却听到了“夫人”这个词,让小德感觉有些疏远了,也不适应。

“那你就叫她姐姐好了,姐姐在这里很孤独,需要有人陪着,你就和你妹妹留下来,本王请人教你们读书、识字、习武、‘女’工,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的。”钟离域说完拉着海愿停下,站到了小德身前,一双大手搭在小德的肩膀上,问的很认真。

“域……”因为不明白钟离域的意思,海愿再次叫了他一声。刚刚听钟离域说的以为他是要让小德和雀儿来伺候自己的,可现在又改了,居然好像是收养他们了。可钟离域到底要做什么?

“好啊,小德愿意,雀儿也会开心的。”小德毕竟还是小孩子,如果说能够和他们兄妹都喜欢的姐姐在一起,当然会很开心,所以马上就答应下来。

“海愿,我只是知道你喜欢孩子,喜欢他们兄妹两个,想留他们在府里,给你作伴儿而已,没有其他意思的。”钟离域见小德答应了,才站直身子,向着海愿一笑,柔声的说着。可是,钟离域的眼底却带着丝丝的神伤可苦楚,只是尽力的隐藏着,没有让海愿看到而已。

“这样可以吗?”海愿明显有些感动,也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孤儿,可是就因为自己喜欢他们,就自‘私’的留在身边好吗?

“当然可以,寻安居的孩子你有喜欢的,都可以带到王府来,让他们给你作伴儿。”钟离域又是一笑,伸手拥住了海愿的肩膀,满眼的宠溺,让海愿可以感觉到那份浓浓的情意和用心,却还是不明白,钟离域早上还狠狠的瞪着小德呢,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又喜欢了?

而只有走在稍稍前面一点的钟离桪,才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他这样是在分散海愿的注意力吧,让海愿可以从宝宝的身上转移开来,再之后是不是就……

想到钟离域或许会怎样,钟离桪的心里不由的一痛,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般的心中闷疼,那是他在为钟离域狠狠的痛着。

“好了,上车吧。去和杨管事说一声,把他妹妹也接过来。”钟离域说完,拥着海愿到了‘门’口,将她扶上了车,曦也马上跟着上去照顾着,小德则是被钟离域亲手托上去的,这样一个动作,不仅令海愿也有些感动了。试想钟离域堂堂的一个瑾王,居然可以为了自己,如此真心的对待着一个孤儿,可见在他的心里,自己该有多么的重要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才出了城,就看到杨管事骑着一头小‘毛’驴往城这边的方向走着,瑾王府的随‘侍’上前一问,果然是来找小德的。因为一早上寻安居就开始忙,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小德不见了,直到都吃过了早饭,有先生来了要给这些孩子们上课了,一点名才知道少了一个。

问雀儿就只会摇头,最后还是小霞说清楚了,小德是一早上就跑出去找那个姐姐了。而杨管事一听那个姐姐,头就大了。小孩子不懂事,叫着“姐姐、姐姐”的,可那位是瑾王府的夫人啊,怎么容的小德说去了就能找到、就能见到的呢。

所以这才慌了神,一边让人到附近找找,看小德是不是在附近玩儿呢,他自己则是骑着驴打算进城去看看的。也当然是有请罪的意思了,要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随便就跑了出去,也算是他的失职了。万一小德要是真的去了王府,冲撞了王爷,他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杨管事,不用去了,那个孩子在车上呢,一起回吧。”瑾王府的随‘侍’和杨管事说着,凑巧这时候小德听到声音也从马车上把小脑袋伸出来看,杨管事看到小德居然在车上,心里说是放下了,却又还悬着一半,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到了寻安居,小德就先跳下车来,曦扶着海愿正下车,杨管事就跑了过来,拉着小德就训斥着:“这里前前后后都忙着,怎么一时没看着,你就跑了?看回头让城里的拐子把你卖了。”

小德毕竟还是小孩子,凭着一时的兴致跑进了城,当真没有想的太多,现在突然听杨管事这样一说,加上杨管事的口气也狠、声音也大,一下子就给吓的哭了起来。

“杨管事,别怪他,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呢。我已经告诉他了,这样突然跑出来不对,实在让你担心了。”海愿听到小德哭,心里就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忙上前帮忙说和着,把小德从杨管事的手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夫人,您不知道,这寻安居从老到小,前前后后的几十口子人呢,要吃、要喝、还要穿,每天做哪一样的事情都是要我招呼一下,如果这些孩子都不听话,随便就跑了出去,我的责任可就大了。”杨管事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也实在是难,又怕王爷怪罪,又怕这里的人不服,还怕再有什么纰漏,自己还是和上次一样,做了炮灰。

“那是,杨管事自然也是辛苦了;你心急也是为了小德好的。小德,还不马上向杨管事道歉,说你错了。”海愿‘摸’着小德的头,让他给杨管事道歉。杨管事说的话海愿也理解,所以也没有追究他没有看好孩子的事情,希望他今后能对孩子都留心一些就好了。

“小德做错了,让杨管事您担心了。”小德自然乖巧,忙着给杨管事赔礼了,钟离域和钟离桪也都下了马车,看到这件事情也不是大事,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进了寻安居,小德马上就忘了刚刚被杨管事教训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跑进里屋,把他们那屋的‘花’盆抱了出来,显宝似的给海愿和所有的人看。

“你们看看,我们屋里的西瓜苗出来了,长的又绿又壮,姐姐这次赢定了。”小德一边说着,小脸上都是骄傲的神情。

海愿也向小德怀里的那个‘花’盆看过去,一层油亮的黑土上面,果然已经钻出来三棵小西瓜苗,虽然还是两片小小的子叶,但那颜‘色’果然绿的清透,比一般黄绿的小苗来的有‘精’神多了。

“是啊,真的出苗了啊。平时种进地里最快也要五、六天啊。这才泡了一个晚上,才三天头上居然就出苗了。”旁边的人看了也是一阵的惊叹,而又有几个孩子好奇,各自跑到其他的屋里去看。

不一会儿,又有两个孩子各自抱着一只‘花’盆出来,一个里面出来一棵苗,另一个‘花’盆里面居然有四棵,最小的一个似乎才刚刚破土而出,上面还带着那一个黑‘色’的西瓜籽壳,显得分外的可爱。

“哎呀,夫人的方法果然灵验啊,我屋里的那把西瓜籽还在睡觉呢,您这个都出苗了!”杨管事一看,马上就认输了,他也没有想到,这西瓜籽这么一泡,再往‘花’盆里一种,居然出的这么快。

而且按照节气和天气来看,要往地里种西瓜起码还要十来天;而到了那个时候,海愿种出来的这些瓜苗都老高了,再往地里一种,经‘春’风那么一吹,大太阳一晒,暖烘烘的长的更快,起码比平时按照老方法种出来的西瓜早上半个月呢。

“噗,什么叫灵验啊!我又不是跳神的,这只是一个小窍‘门’而已。”海愿笑着,‘摸’‘摸’那几个孩子的头,嘱咐他们把‘花’盆再搬回去,记得每天转动一下方向,估计再有一天,其他的瓜苗也都会破土而出的。

“海愿,难道你说的小窍‘门’,就是将西瓜籽用温水泡吗?”钟离桪之前听了钟离域的话,还很不以为然,可现在看到这几个稚嫩青绿的小瓜苗,也不由的生出些好奇来。

“是啊。而且我听域说哥哥喜欢种‘花’,你的园子里各自的奇‘花’都有呢,所以如果哥哥想要栽培什么矜贵的‘花’苗,不妨也试试这样的法子,不但种子可以用水泡过,如果剪下的枝条先用水泡了,再‘插’到土里,成活率就会更高的。”

海愿说着,钟离桪一边点着头,这样的方法他倒是没有试过,不过听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毕竟有句话叫做“万物水中生”嘛。

“杨管事,这里的西瓜苗等到种地的节气了,再一起移栽到外面的大地里去就行,然后按照正常的程序浇水施‘肥’,什么时候西瓜秧开‘花’了,我再有新的办法,保证让咱们的西瓜比别人种的早上一个多月上市,而且又大、又甜。”

海愿对这方面真是显出了满满的自信和少有的骄傲了,不过她那脸上的笑容总是可以感染身边的人,让钟离桪和钟离域也随着一起开心起来。

“域,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瓜地,期盼着好收成了。第一个西瓜我来摘,还是切了喂给你吃。”海愿拉住了钟离域的大手,笑着说道,随即又不忘补充了一句:“这次和你用一跟牙签,你可不许嫌弃我脏了。”

“呃!”钟离域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也想起了之前在‘迷’惘山林里,海愿削了牙签,把西瓜瓤‘插’了喂到自己的嘴里,当时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是讨厌还是别扭,但现在回想起来,却都是满满的幸福。

“主子!”夜从后面出来,到钟离域身边叫了一声。钟离域抬头看看海愿,伸手拍拍她的背,才转身跟着夜向另一处走去。

海愿仍是和哥哥讲着那些她在现代学到的栽培技术,把哥哥听的都是一愣一楞的,那绝美的俊颜上居然也有了些懵懂无知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可爱又可亲!

“主子,羽公子有了消息说是抓到了一个人,已经带去了风情楼。另外还有一些事情,羽公子却说请主子到了便知。”夜刚刚是接到了风情楼的暗探送来的消息,只是那些暗探如同影卫一样,不可以随便现身,也不会逗留很久,都是用最简短的话把意思带到了就走的。

“现在去吗?”钟离域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看海愿和钟离桪,他们两个都是需要照顾的,而且这两个人现在都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他更不能马上就离开。

“羽公子说请主子尽快,却没有说马上就去。”夜也明白钟离域的意思,所以把话里的意思也都理解透了,才过来传话的。

“嗯,好。”钟离域点点头,夜才继续隐身到了暗处。

“哥哥,海愿,我们回去吧。”钟离域回到海愿身边,拥了拥她的肩膀说道:“羽那边突然有了消息,我们要送哥哥回去,然后你跟着我去见羽吧。不过,小德就只好下次再来带回去了。”

钟离域还记得之前让小德留在瑾王府的话,只是现在时间紧急,要带着他显然还不方便。

“嗯,知道了。”海愿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小德说道:“小德、雀儿,姐姐今天有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带你们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再帮着姐姐看几天西瓜苗,过几天忙好了,就来接你们,好吗?”

“好。”小德马上懂事的点着头,一旁的雀儿虽然听不到海愿的话,也不会说话,但是看到哥哥点头,马上也乖巧的跟着点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漂亮。

“乖啦,要好好听杨管事的话,不要再‘乱’跑了,不然姐姐知道了不疼你了。”海愿又‘摸’‘摸’小德的头,帮雀儿擦了擦脸,才跟着钟离域上了马车。小德和雀儿一直送到‘门’口,马车开动了都不肯回去,很是舍不得的样子。

“放心,过几天安顿好了,我就派人来接他们。”钟离域看到海愿一直掀开帘子向外面看着,拥着海愿在她的发上轻轻的‘吻’着,柔声的安慰着。

“嗯,我明白的。”海愿把头靠在钟离域的怀里温柔的笑着。

“海愿,你要爱惜自己,不要太倔犟了。”哥哥看着海愿和钟离域那样温馨甜蜜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劝海愿一句,只是又怕话说的重了,就只好点到为止。

“谢谢哥哥,有你们的关心,还有我对宝宝的期盼,我又怎么会不爱惜自己呢。我一定会坚强的,更会赢下这一局,把我的幸福都抓的牢牢的。”海愿说着,就抓起了钟离域的大手,握的紧紧的。

钟离域的手也抓着海愿的小手,视线下移,和海愿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对视着,似乎这一刻,他们都忘记了心痛和茫然,就只剩下了两人的默契和情愫。

皇宫‘门’口,海愿只是在车上和哥哥告别,没有下车,甚至连马车的帘子都没有掀开来,钟离桪也让钟离域不必亲自送自己回去了,宫‘门’口就有‘侍’卫和粗使的内‘侍’,可以将他抬进去,他们都担心再把海愿一个人放在这里,再旁生枝节了。

看着钟离桪被抬了回去,钟离域才重新吩咐马车,直接往城外再开出去,随着车子的摇晃,钟离域将海愿娇小的身子拥进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用手臂托着她的小脑袋,告诉海愿“累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海愿点点头,果然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她还是体力不支,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睡着的。

马车一直开到了那片竹林边上,海愿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醒了,只是感觉身子发软、头发沉,勉强支撑着没有再睡,却感觉怎么都坐不直、也站不起了。

“海愿,我抱你进去,还是马上就回王府?”钟离域试试海愿的脉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知道海愿究竟是怎么了,还是单纯就是睡的脚软‘腿’麻才站不起来的。

“没事,应该就是睡的姿势不对吧,那就麻烦王爷抱妾身进去了。”海愿开了个玩笑,努力的把那种眩晕感压了下去,然后伸手勾住了钟离域的脖颈,把整个身子都依偎进他的怀里。

钟离域抱着海愿下车,快速的向竹林深处的风情楼奔去,他是怕海愿刚刚睡醒,被这林里的风吹冷了。

“域,你来啦。海愿好些了?”穆子羽应该是听到了钟离域奔过来的脚步声,已经从竹楼里迎了出来,就看到钟离域抱着海愿奔了过来,不过看海愿的‘精’神还好,不像是之前他和月痕去的时候那样苍白。

“谢谢,我好多了。”海愿先回答起来,钟离域也默默的点了点头,直接抱着海愿进去,上了二楼才说道:“海愿,你现在这楼上休息,我和羽说了话就带你回去。”

“好,我没事,你去吧。”海愿被钟离域直接放在‘床’上,点点头却没有起身,只是想他挥了挥手,钟离域拉过一条毯子给她盖在‘腿’上,才跟着穆子羽走了出去。

钟离域和穆子羽一前一后的才下楼,师父冷痕就从后面蹦了出来,那轻功真是一绝,就连钟离域和穆子羽两个高手都没有立刻就发现,还是冷痕开口叫道:“小媳‘妇’,小媳‘妇’,你的小媳‘妇’来啦?”两个人才发现的,忙一起开口叫了声“师父”。

“海愿呢?好些没有?”月痕也跟着冷痕的身后一起出来,急急的问着海愿的情况。那天月痕走的时候,海愿已经醒来了,只是因为不想打扰她和钟离域而已,所以没有等到情况明了就先走了。

“在楼上,或许是坐车太久她有些累了,所以我就让她先休息一下。”钟离域指了指楼上,月痕还没继续问着,冷痕就先一步往楼上跑去,嘴里还叫着:“我找你小媳‘妇’玩儿去。”

月痕生怕冷痕不识礼节,随便就闯进去不好,也怕海愿正睡着,冷痕进去吵醒了他,所以马上就跟了上去,又是哄、又是骗,外加一点威胁的让冷痕不要进去。父‘女’两个在楼梯上就低声的争执了起来。

“羽,你有什么发现?”钟离域看了一眼还在楼梯上拉扯着,一个要上去,一个不准去的月痕和冷澈,急急的问着。

“我抓到了一个人。”穆子羽这次没有过分的嬉笑逗趣,而是直接说出了正题。

“地刹!”钟离域想着,或许海愿这次中毒就是和地刹有关系,因为他除了对海愿一直不死心之外,也是逍遥阁唯一幸存的杀手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受那个人的控制,暗中才对海愿下的手。

“不是。”穆子羽竟然摇了摇头,拉着钟离域说道:“你跟我来。”然后就出了风情楼,往后面的一间小草棚走去。

那间小草棚在外表看来和普通的草棚子没有啥区别,好像就是存放杂物或是柴火的,可是当穆子羽走进去,拉动了里面的一条机关暗线的时候,那草棚子的地面就向一边移动开来,‘露’出了一个黑黑的‘洞’口,还能够看到一条倾斜的很大的楼梯。

钟离域是风情楼的楼主,对这里的秘道并不陌生,所以先穆子羽一步走了进去,走了几步就适应了下面黑暗的光线,而穆子羽随后跟着下来,关闭了暗‘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楼梯的尽头,就是一个急转弯,转过去就感觉眼前一亮,有烛火点亮着,这里是一间地下囚室,只有两个小房间大小,外间一桌一椅,十分的简陋;里间用一道木栅栏‘门’向隔着,‘门’边站着两个黑衣的男子,用布巾‘蒙’着脸,显然是负责看守的。

钟离域来到外间,就看到里间的地上似乎爬伏着一个人,一身的白衣、修长的身形,看得出是个男人,但却不是地刹那样消瘦的身形。钟离域不仅疑‘惑’了一下,转头看着穆子羽。

“他就是薛倾漠,而且还是七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失踪的一位妙手空空。”穆子羽说的妙手空空,其实就是江湖中对神偷的一个称呼而已,而钟离域却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穆子羽急急的找自己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偷儿?

“带出来。”穆子羽叫了一声,那两个黑衣人就转身将木栅栏‘门’打开,进去将里面的薛倾漠带了出来。薛倾漠身上没有伤,脸上没有薛,只是口‘唇’发青,显然是中了毒的。

“他是服毒的,不过没死了,我就给他带回来了。”穆子羽解释着,那两个黑衣人就将薛倾漠拉出来塞到了那张椅子上,只是薛倾漠似乎神志也不怎么清楚了,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往下滑,不一会儿就滑到了地上,依然是那样爬伏的姿势。

“他的‘腿’?”钟离域打量了薛倾漠一下,就发现了疑点,看到了他两条‘腿’自膝盖往下似乎都不听使唤了。

“你看看,是什么伤的。”穆子羽说完,向那两个黑衣人又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黑衣人将薛倾漠翻过来,另一个五指成爪,双手齐出,向着薛倾漠的‘腿’上抓了过去。

“刺啦”一声响,那黑衣人却只是扯开了薛倾漠膝盖上的‘裤’子,然后将桌上的灯火拿过来,照着膝盖处,让钟离域看。

“蚀骨钉!”钟离域向薛倾漠的膝盖上一看,就不仅惊讶起来,他的两条‘腿’上各钉着一枚蚀骨钉,而且看痕迹已经不是新伤了,起码是几年以上的旧伤。

“没错,你再仔细看,是谁打的?”穆子羽努了努嘴。而钟离域机会是用眼睛一扫,就判断出来,吃惊的叫了一声:“是师父!”

“没错,他的伤不管是从蚀骨钉打入的手法还是运用的内力上来看,都是师父亲自出手的没错,而且从这伤的程度来看,起码是七、八年以上的旧伤了。”说到这里,穆子羽停下没有再说了。

而其实就算穆子羽不说的这么明白,钟离域心中也知道了穆子羽把薛倾漠带回来的原因了:薛倾漠的受伤时间和师父失踪的时间几乎一致,如果师父失踪不是和他有关,那他也应该知道师父失踪之前最后到过哪里,做了什么。而他也应该就是师父最后打伤的人了,那师父又为什么要对他下此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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