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喜媚脸上的不屑,王瑶想着黄贾氏和黄妃,并未用死给纣王再添罪名,那去得战场上必死的几,实不需再费心与其周旋,可还不等她开口说不去理会,那本是与兄长说话的李兴霸,却看着胡喜媚一脸不悦的白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正妻又如何,还不是个续弦而已。”
这几日每每提起黄飞虎,李兴霸就哪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堂堂一只有着近九百年修为的妖精,哪里会真的看重什么妻妾之说,不过就是安慰侄女的话,都能让他接话冷嘲热讽一番,实让听得心中憋闷。
“李兴霸,若是看实碍眼,不愿这太师府多待,胡喜媚也不是死赖着的,如今玉儿也寻着了,马上就收拾东西走。”虚荣看重脸面的胡喜媚,如今虽说难得能自控些,但总归是本性如此,哪里是能全改了的,被李兴霸再三的出言讽刺,如今还是众面前,她哪里还咽的下这口气,话说完就起身拉起王瑶,要向着厅堂门外去。
李兴霸说一出口,看着胡喜媚变脸,心中就有些后悔嘴快,但看着她气愤起身,真的要离开太师府,一时又口无遮拦,说道:“明明自己想去找那老汉子,还为了脸面说是逼离开,真是未曾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
王瑶听李兴霸开口,看着他扭曲嫉妒的脸时,就猜到了些什么,本还想着一旁看热闹,但听李兴霸说话越来越难听,心下也是有些不乐意,就算愿给二姨找个知冷知热的,可也并非是个就行的,见着胡喜媚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红着眼眶瞪着李兴霸看,王瑶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李师叔此言太过伤,二姨是何性子,不说这些日子们同黄府,想必也是有所了解,就算不是早有相识,难道妖族女子,就该是那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之辈吗?若是如此,倒要回去岛上问问龟灵、金灵几个师叔,看她们可是本性也是如此,才让等久居山岛之上,却也能如此做想。”
此话牵扯上岛上几位圣母,屋内截教几心中都是一哽,三圣李兴霸初一开口,就看出他意那胡喜媚,只是不知为何言语却又一股子怒气,本以为那雉鸡精性子爽快,想必是不会意李兴霸一句半句的醋言,可谁想四弟竟然如此不饶,闹的连玉儿都看不下去的说话,杨森这几日与王瑶相处较多,也是看出四弟眼中的懊恼和愧疚,见着兄长看过来的眼神,只好笑着打圆场,对着王瑶好言劝说道:“喜妹、玉儿们先莫着恼,四弟兴霸性子不坏,只是那张嘴有些不饶,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才会让兴霸如此别扭。”
“二哥,说什么呢,哪里有别扭。”李兴霸听杨森如此说他,不高兴的出言驳斥道。
王瑶和胡喜媚想着说话的李兴霸那儿看了眼,见他果然别扭的厉害,似是察觉两看他,越发躲着转过身去不看,胡喜媚心中虽然还是恼他,但想想手上未褪下的灵器,还是压下心中的怒气,看着李兴霸声音略带疑惑的开口问道:“李兴霸,二哥说的确实是,咱们还那黄府里的时候,咱们虽说不如兄妹般亲近,但事事也都有商又量的,可自从黄府出事之后,来到这太师府不久,就对挑衅讽刺的厉害,因为记挂着黄府对的诸多照顾,才多番忍让不与争吵,可如今玉儿和几位前辈面前,还如此说实太过了,虽说寻着玉儿,总要去王宫与姐姐说一声,但走前还是想知道为何忽然变得如此难说话。”
李兴霸看着胡喜媚难得一脸正色,那巴掌大的娇俏小脸上,柳叶般美的眉紧蹙着看他,还有身边几个兄弟也是如此,让他实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撑不住众如此看他,只好起身挠头走到胡喜媚身前,伸手一把将揽进怀中,其耳边不悦的嘀咕道:“还不都是,干嘛非要对那个黄飞虎虚与委蛇,黄家不是被咱们不着痕迹的弄败了,且也无怀疑到咱们,剩下那几只让二哥和余元带兵打杀了就好,不止要与他牵扯不断,还说什么帮他就幼子,难道之前所说都是假的,实是为了光明正大做那黄老汉的妻,可这个蠢蛋,就是这样劝说自己,还是对怎么也放不开,这个克星到底要怎么样。”
“哦,原来都是妒念惹的祸事。”厅堂众都是修行不浅的,就算李兴霸声音再小,却还是被他们听进耳中,就是王瑶也是听得捂嘴偷笑,一句戏言让屋内众都笑开了怀。
而胡喜媚听着李兴霸的话,本就羞红了一张俏脸,听得王瑶戏言,和众的嬉笑声,反而羞极不怯,对着众耸鼻哼了声,伸手把环抱她的退开些,抬头看着李兴霸熟悉又陌生的脸,气鼓鼓的问道:“就是因为这个,不是对不理不睬,就是出言讥讽?”
李兴霸看着胡喜媚难得的生气模样,心中却也觉得好看的紧,但看着她眼中似是实质的怒火,实不敢嬉笑,只得尴尬的点头“嗯”了声。
“可是,还不是那黄老汉,明明没了一妻一子,不想着前来报仇,或是逃得远远的,还放不下命潜进朝歌,暗中四处寻找,不是他对太过钟情,就是们曾有何许诺,这让心中怎能不着急,还一日日说待玉儿寻着,就会出府去他那儿。”李兴霸越说越是觉得心中气恼的厉害,一双手紧抓着胡喜媚的胳膊,听见她呼痛才忙松了些力气,但还是不愿放开。
胡喜媚听着李兴霸这话,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过看着李兴霸的眼睛只有她,胡喜媚知道自己的心中很是欢喜,“不能说未曾算计过黄飞虎,不过与他绝对不曾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闻仲原本只是为尽地主之谊,这才与师兄一起前来见过众,况且九龙岛四圣齐聚,闻仲身为截教一员,如何也该前来表示尊重,可不想竟听到关于武成王府的事,如今朝歌已经是多事之秋,哪里还经得住丝毫打击,他们竟然还算计朝歌有勇有谋的武将,这让自表忠臣的闻仲哪里忍得住,上前几步走到李兴霸身旁,就用怒睁的三只眼睛,盯着胡喜媚呵斥说道:“这妖女,为何要算计朝歌忠臣,难道是西岐早先就派来的细作!”
王瑶见着闻仲怒目微瞪,好似只等胡喜媚一应,他就会挥手上前打杀了她的样子,忙上前先一步开口劝说道:“闻太师先莫动怒,此事事出有因,还请您慢慢听咱们说来。”
“玉儿,这事不能说!”胡喜媚猜到王瑶要说什么,着急的开口劝阻。
王瑶看着被李兴霸困怀中挣脱不开,只能摇头眼中带着不赞同看她的胡喜媚,她一脸坚定的回望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喜媚姨,和爹爹本以为,只要咱们好生算计,定是能留住性命,可如今看来却是如何,这朝歌城只要一破,咱们不被知可以脱身,而王宫里的姨母,真的能阐教诸多仙神眼底下脱身吗?”
“可,可是大姐她不是已经挽回名声,如今朝歌城内的百姓,虽说对她并非一丝惧意也无,可对其的咒骂总是少了,想必再过些时候,就与那个大王一样,众一提起她都是欣喜赞扬的话语,若是如此如所说的遵循民意,西岐总不会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将大姐拿了斩杀才是。”胡喜媚还是想女娲是妖族圣,总不会愿看着妖族无辜折损,对女娲还心存些许的信任和期望。
事情哪里有胡喜媚说的这么简单,成王败寇历来如此,更何况苏妲己祸水名声已传出,那纣王也确实被其迷惑做下错事,那西岐真的挥兵攻入朝歌,哪里是会简单轻饶了苏妲己的,就算是为着他们正统之命,也不会留下妲己一命,更何况若是真施法让狐妖现出原形,百姓才能因为心中恐惧,对着有懂得仙法仙的西岐兵将拥护,所以就算纣王能被饶过一命,已是妲己的狐妖也必定要死。
“如今西岐军中有一稚童,原是钱塘关武将李靖之子,其母腹中三年有余才得以分娩,可生出来的却是个肉球,李靖以为是妖孽,挥剑砍开肉球,却只见里面跳出个三岁有余的孩童,那李殷氏听得孩童笑声,醒来见李靖手拿长剑还要砍杀,自榻上爬下来哭求劝说,才得以让其活下来,但不想那哪吒本是顽劣性子,七岁时竟斩杀了东海龙王三太子,四海龙王发兵控海围住钱塘关,为城中百姓性命安危,稚童哪吒割肉还母、削骨还父,本该是死了个干净,是他师傅阐教太乙真将其魂魄收起,用莲藕为其重塑身体,使其得以重生,喜媚姨可猜到,这个如此都没死成的哪吒,是何方神圣转世?”王瑶为让胡喜媚和屋内众略知其,仔细解释后才开口问道。
“不说转世就有异象,就是七岁能斩杀的了龙王太子,想其是带着些修为转世重生,不然就算他天赋逆天,自出生起就开始修行,短短四年也不能杀得了龙,既然那阐教太乙对其如此费心,不惜法力为其用莲藕炼制肉身,他该是阐教的无疑,只是那十二金仙并未有身陨,二代弟子也未听闻出彩的,实猜不到是谁,不过忽然提起这不相关的做什么?”胡喜媚想想说道。
屋内众听胡喜媚说,除已知内情的王瑶和杨森,众都跟着点头,后又听胡喜媚反问,众都转头去看王瑶。
“就是因为这个哪吒,才要将咱们为何算计黄家的事说出来,说关系可大?”王瑶笑说道。
胡喜媚听王瑶还这卖关子,忍不住的催促说道:“好了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些说与咱们听,都快急死了。”
“好好,那哪吒原是女娲宫中的灵珠子转世,只因他犯了杀劫,女娲娘娘虽是不舍,却还是将其投入凡家,还想法子让其带着一身修为转世,若不是李靖那一剑,哪吒不定此时比其师傅,修为还要高深。”王瑶看着众细说道。
“娘娘女娲宫中的灵珠子去相助西岐,还让们姐妹想法子断送殷商最后的运数,看来娘娘是真的不想给殷商丝毫机会了。”胡喜媚听王瑶这话,低声叹息说道。
李兴霸并不知晓朝中之事,听了胡喜媚的喃喃自语并无多少反映,可靠着两站着的闻仲,却是一脸的惊诧,转身看着胡喜媚惊呼出声,道:“什么,是奉了女娲娘娘旨意,才会前去黄府算计的?”
“没错,不止喜媚姨,王宫中的姨母,和三姨母玉石琵琶精,都是奉了女娲娘娘吩咐,才会前来朝歌祸乱朝纲的,而且女娲娘娘宫中的灵珠子既然拜阐教太乙门下,想必那阐教也是知晓娘娘心思,如此剩下被朝歌城内众信奉的截教,却是要放弃众的信奉,同阐教里应外合坏了殷商,还是对上三位圣,只为保住没有多少运道的殷商。”王瑶不等胡喜媚接话,就稳稳跪坐几案后,微微仰头看着闻仲,语气淡淡的说。
一次次听到王瑶提起王宫中的姨母,闻仲看着王瑶肯定的问道:“的姨母是苏妲己。”
并非是疑问,王瑶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对其的回应。
圣修行之心中,实是高不可攀的,如今听王瑶说算计殷商的就是位圣,闻仲心中五味杂陈,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一丝放弃殷商的念头也无,本抬脚就想去王宫,先除了那祸国的苏妲己,可还不等他抬脚,想起这几日城内的事,脸上又满是疑惑,看向神情淡然的王瑶,对其问道:“说那苏妲己是听了女娲娘娘吩咐,前来祸害殷商百年基业的,那为何她如今已不似从前,不说每日想法子精简王宫吃用,只为多拿出些东西赠予穷苦百姓,却还只是埋名不提,让他们将功劳赞誉都给了大王,而且她还曾说师傅是师兄余元,她总不会害截教才对。”
无辜被提起的余元,看着闻仲话说到最后,眼中带着怒火的看着他,忙开口坦白说道:“好了,师弟也莫要如此气恼,那苏妲己确实并非是徒弟,是青狐师叔说他娘子的姐姐需要个身份,才会对近三十年的事情问个仔细,如此能寻着地方对言说。哦!对了,那青狐师叔是师尊通天教主新许诺要收的亲传弟子,他与玉儿都很得咱们师傅的称赞,这次来还让带了些东西给小白狐玉儿。”
闻仲听完的师兄话,知道那小小一团名为玉儿的稚童,竟然有个能被师尊通天圣看中,还要收为亲传弟子的爹爹,怪不得就连四圣对其好言好语,但如此算计祸害殷商,闻仲心中还是颇为着恼,但自幼被教导所学,是知道同门不可争斗厮杀,让闻仲只得忍下心中的怒气,看着王瑶等其解惑。
“太师先暂且耐下性子,原本姨母确实遵从娘娘吩咐,入宫就想对其用迷惑的手段,可不想入宫见着大王,却发现不用她使心机,大王自己就已做下不少错事,其中牵扯姨母的一两件事,也是她奇怪大王心智似是被蒙,这才试探的出那歹毒的主意,不想大王好不犹豫的就去做了,也把姨母吓的心中一惊。而如今改了性子,却是因为日渐了解凡间之事,让其知晓若是殷商没了,她做下的那些错事,定是会被西岐拿来做伐子,而且那姜尚本就是阐教门徒,真落到他手中定是只有身死的命,而且那哪吒的原本的身份,更是让姨母知道自己只是女娲娘娘扔出来的棋子,如此哪里还愿坐以待毙,这才想了法子破了西方圣对大王所施法术,想着就算是死,总也要拼过一回,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辛苦修行千年的她们。”
“对啊,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更何况他阐教向来看不起截教门徒,只骂咱们是湿生卵化之辈,可他们难道就高贵了吗,不说也是湿生的,还有那石头和丹顶鹤,又哪里比咱们出身好了。”截教对阐教的怨念,真的是由来已久,余元听完王瑶的话,就愤愤不平的说道。
杨森不似四弟与余元那般外露情绪,只是余元将话说完后,接过来复又正色说:“若说咱们教中并无镇教灵宝,千百年来靠的就是帝王的供奉,才让截教安稳走到如今,是以这殷商截教是不愿也要护其安稳,不然教恐会有难。”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