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稍有休息,脑中倒有无数声音,搅动他不能休息,坐立不安。
是炎火珠的追踪。
炎火之前要吞噬了多少人的兽源,他虽捣毁了恶巢血珠,对他人来说恶巢血珠不过是炎火行恶的手段。
因为炎火的气息来看,与超度法杖倒有关系。是夺走超度法杖的精髓来到了藤壶大域,炎火在遇到李遥竟有股深深的探意,但并没有把杀意和仇意**裸的投在李遥身上,因为炎火生成后恶巢也就生成了,恶巢毕竟是跑腿的小角色,难以挂齿,倒也满足炎火的恶意。
炎火珠是超度发杖的珠顶,是一颗巨大的炎火珠,倒是怎么会从上面散落下来,也没有人知道。这根法杖丢哪去了,他还记得交给了一人,要是能找到剩余的三颗炎火,也许超度法杖不只空前绝后,也能拿回他的精华。
他突然在一瞬间听到杨洋的话,“李遥,我还记得你做任何事都没头脑,从你每日的三头两劲儿来。宋伟拳法没你厉害,但人倒不错,你连正常人也不像……你能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
他想到杨洋心中绞痛,要是所有人如她一样正常,她那天割肉又是为什么?是为可悲可泣,为了男人割肉,他李遥该有点同情,可是一想到她总是把她的愤怒,像油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他头上,他曾经想过她种种的模样,都化成一滩死水。
但他想到她那天割去肉,变成一颗颗蠕动的肉瘤,越来越多,像是臃肿的瘤肉。
他早期听说她有病,但从不猜测她有肿瘤,她结了婚后宋家衰落,她却得有癌症,在病中去被她的管家为了钱半夜把肉割下送往妖界。
她一生的追求也许在这里,那时他对她说,"你一生快乐?"
她在病椅上冷冰的望着他,没有说话,突然她盯着他,举起双手掐住他,他望见她脖子上有根管子,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呜仿佛风声呼啸声,踹气声,她用最后一口气猛的掐住他脖子,没力气喘着粗气,"我快乐,我快乐……死的那一刻我也快乐。"
虽我死了死的快乐,虽你活着,还生不如死,活活给李遥他一巴掌,也许她这辈子只能嘲笑他才能让她吐气。
李遥对一位死者临前的哀悼,颤抖要推开她瘦瘪没有生气的骨架,望着她空塌下的眼眶一行泪,往后他不愿出现了。
死了就没了,是一个人记忆全化成灰土,包括她对他的记忆也没有了。
他走在回去的路,干瘪的路上,他仿佛觉的十年在等同一人。把所有时间,喜怒哀乐,放在一个人身上。
往往总有一两人不断的牵住你前行的脚步。
他望向前方的马路,陌生,空的。天天走,常常走,陌生了。
生不能止,梦也不愿停。
站在另个世界,却在想人类的事,他的心疙瘩一下,那就是生在曹营心在汉。
他很久发觉在的位置似是而非,不能缓过神来。
妖地,是藤壶大域,他没把炎火珠是超度法杖的事告诉他人,倒有相同气息,也是猜测。
这颗炎火让他李遥掌管,那夕妤会起怀疑,要和夕妤说到超度法杖,藤胡大域的人也许会去找寻他埋藏法杖的下落,不如不说。
炎火有三颗,夕妤,凤家强盛至鼎第二颗怎会被替换,此事也是蹊跷,"夕妤,替换的第二颗可有下落?"
"第二颗炎火被替换当天……"
凤家的首府不在可乐凤市。
昆壶常年涨潮水,潮水里常有一股强劲的兽韵,来往通行要走水路,走路要花的三四倍的时间,耗十倍以上的牲口力。
炎火与昆壶的兽韵相抵,因此凤家旧址在昆壶边,也是为了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