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冲上楼去,看见格子已收拾妥当,拉着拉杆手提箱,预备出门,婉婉惊问:“格子,你怎么啦?这要去哪儿呀?”格子看了木木的梁诚一眼,说:“问问你亲哥。”
婉婉又盯着梁诚问:“哥哥,你说,怎么回事?为了救你,格子可是舍生忘死,你不清楚啊。”梁诚像一个傀儡,不发一语,婉婉急着又问:“格子,这么优秀的女孩儿,马上要走了,你是不是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梁诚听了还是一声不吱,竟把脸别向窗外。婉婉见了此状,心里也不由得十分窝火,只好去安慰格子:“格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好吗?他真的是中了邪了,在那片雨林里掉了魂,你千万不要和他计较,我们全家都在挽留你,这是一万分的真心真意啊,看在我们姐妹的份上,你不要走,好吗?”
格子摇摇头,梦呓一样的说:“婉婉,你认真处理好自己的事儿,姐姐不会忘记你的,我走了。”
婉婉大声问:“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压根儿不准备回来了?这是为什么?”格子听了没有回答,也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就已经拉起了行李箱,在清脆的高跟鞋与地板的敲击声中,昂着头向门外走去,看着这种阵势,婉婉已是明白她已是去志已定,无可挽回了,但是,她还想做最后的的努力,她冲着梁诚说:“哥,格子要走了,你是不是还指望她,出去溜一弯,马上就回来找你啊,可是,她要是不回来了呢,你犯浑哪。”可是,梁诚还是那样浑浑噩噩,似乎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命题,婉婉忍不住恨恨的说:“你记着,你以后会慢慢品味这杯苦酒的。”说完,她跟着格子走下了楼。
楼下,梁伟生和太太迎了上来,两个人的神色有些凄惶,两人不约而同的齐声说:“格子······。”
淑芝接着问:“我们全家都在留你,你应该明白吧。”格子停下脚步,双眼满是泪光,低声说:“可是,爸,妈,我毕竟是和梁诚一起过日子的啊,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再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犯浑,我这就去找他算账。”伟生激动地吼了起来。格子摇摇头说:“爸爸,别强求了,算了,有缘相聚,无缘离分,这是天之道,你比我更懂,强求不得。”
“这么说,你是走定了?”伟生不舍的问。格子肯定的点点头,说:“嗯嗯,爸爸,妈妈,妹妹,你们多多保重,我不会忘记你们的,还有梁诚,或许日后也能相见,你们放我走吧,我真的很谢谢你们。”
婉婉上前,轻轻拥抱了她一下,遗憾的说:“格子你说的也对,全怪我哥哥没那分福气。”
格子走了,梁家人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定了,待到临出大门的那一刹那,格子忽然回眸,双眼已是热泪盈眶,她对婉婉说:“婉婉,你不要这样想,好吗?其实这样,大家都会好的。”
次日,婉婉抱着孩子还在睡梦中,听到房门梆梆巨响,穿着睡衣拉开房门,看见梁诚在失魂落魄的问自己:“妹妹,格子呢,格子回来了没有?”
婉婉奇怪的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啊?昨天她明明走了啊。”
“走了?去了哪儿?”
“那谁知道呢?你不知道吗?”婉婉生气的问:“你们在一起生活,连分手这样的大事也没商量?”
梁城懵了,说:“我不和你说,你心智不成熟。”说完,他关上婉婉的房门,婉婉顿时感到事态的严重、诡异。接着,他又去敲父母的房门,孙阳的房门,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起来了,整个家响起了拆房子似的巨大敲击的梆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