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竟是阿彩,依依在她身旁的竟是梁城,这一下真令孙阳的精神备受折磨,几乎要分崩离析,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莫不是见鬼了,阿彩分明在香港在绑架的过程中,被警察现场击毙了,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难到是幻觉?他使劲的眨眨自己的眼睛,咬咬唇,结果,铁痛,没错,是事实。难道阿彩是死而复生了?绝对不会,他知道她在火葬场已经被烧成灰了,这是什么样的奇幻?充满了诡异。
再看一眼梁城,作为人质,他应该被拘禁起来,作为要挟的筹码才对,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和匪首阿彩依依相偎,差一点没有勾肩搭背,这是哪一出跟哪一出呀?是被洗脑了?还是一个设的局?有必要这么做吗?看着阿彩那雌雄莫辩的强壮胴体,这个亿万大少岂不倒胃口?应该是受了高压,精神出了状况,或是服了镇静致幻的药物;或者根本就是虚与委蛇,想到这儿,孙阳的心总算落到实地了。
孙阳正一头雾水,如坠烟海,懵懵懂懂,却看见阿彩掂起一个铁箱子,尖声笑了起来。孙阳的头皮一炸,认出来那是装满美金的赎金箱子。如今就这么落在阿彩的手里了,心里实在沮丧,正在茫茫然之间,听到阿彩笑着问梁城:“亲爱的,你家里送钱来了,还顺便捎来一个活人,他是你家的下人吗?”
梁成神色淡定的点点头,回答:“他是我们公司的司机,是大陆人,叫孙阳。”他的语气不疾不缓,丝毫没有一个人质所特有的痛苦的迹象。这令孙阳周身发毛,忍不住大声问:“梁大少,你怎么啦?是不是犯迷糊了啊······。”一句话还没说完,阿彩走过来蹲下,用右手中指一勾孙阳的下巴,戏谑的说:“他乡遇故知,很有亲切感是不?”
孙阳大声叫道:“阿彩,盗亦有道,你既然收了我们的赎金,就应该放了梁大少,你不能不守信用。”
“哈哈哈······,”阿彩恣意的大笑起来,犹如一只大雪鸮,笑岔了气。突然脸色一板,问:“你是说我收了你们的钱?”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说:“我凭这个拿的钱,这儿叫什么?脑子!我靠它让一切一步步向我走来,最后让那些土人替我赴汤蹈火、火中取粟。我并没有同你们交易,凭什么说是收了你们的赎金?现在钱是我的了,要交易可以,再拿一箱钱来谈。”
“你······。”孙阳睚眦欲裂。
“你一个下人能懂什么?同匪类讲道理,你脑子进水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我告诉你,梁大少我看上了,他是我的人,他在这儿可是风流快活,我们是双栖双飞,犹如鸳鸯戏水······”
“梁城,他说的是吗?”孙阳问,他不想激怒这个女匪首,所以口气很轻,但实在忍受不了梁城的状态,没想到梁城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了,他竟然点点头说:“是,我在这儿挺好的,压根儿没想到会香港。”
如一记重拳击打在孙阳身上,简直要垮了,自己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眼前的一幕竟然是这样。阿彩显出一份诡异的妖媚,令人恶心的吻了梁城一口,象收起一件心爱的玩物似的,对梁城说:“亲爱的,你累了,先去歇着吧,放心,我不会怠慢你家里人的。”
梁城乖乖的嗯了一声,回头看了孙阳一眼,四目相对,孙阳一点也看不出眼神有什么灵动,象两扇关得死死的窗子,他彻底的失望了,再也没有勇气目送他走进里间。
阿彩又走上前来,戏谑的盯死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