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救了他的性命。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下那么大的深仇大恨,用他的血救一个仇人,这无疑是因为他太爱她了。前世,他输给了炎殇,是因为他的错过,该抓住的时候,他没有抓住。今生,她输给了炎殇,是因为他早就丧失了争取的资格,他早就没有立场来争取。
炎殇对她的爱,不比他少。将兰儿交给他,他可以放心了。
兰儿,二皇兄一定会拿到那个位置,一定会把大齐国变强,一定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永远都会默默地爱着你,支持着你,守护着你。
番外。12她不能再等
在等几天吗?
在这里呆的越久,对她来说越是不利,先不说她不能按照耶律瀚明给定的时间回去,但是在这里,留的越久,越是危险。
湘芙皇后现在没有对她动手,不代表永远不对她动手。昨日,湘芙皇后的一番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明了。让她拿出态度,是否愿意帮助太子。站在太子一边,是生,站在别的位置,是死。虽然话语说的隐讳,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她不喜欢湘芙皇后,正如她不喜欢被人威胁一样。撇开二皇兄与她的交情不说,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没有人可以威胁她!
他不想帮助太子,太子与二皇兄之间选择,无疑她的选择是她的二皇兄。可是,她也不好帮她的二皇兄,她帮了她的二皇兄,也就等同于她不孝,等同于她帮助别人欺负她的父皇。
她二皇兄的实力,她相信!三派之间,她谁也不想帮,她已经不是大齐国的人了,至少,她这一次回来,感觉到的除了是客套,便只有陌生了。
蕴儿走进宁兰的书房,将炉火挑了挑,见宁兰正瞅着窗外发愣失神,不由上前问道:“王妃娘娘,夜深了,是否需要奴婢侍候您就寝?”
“不必了。”
宁兰收回心神,扫了一眼蕴儿,立即拿起纸笔,快速地写了一封信,说道:“这封信,尽快递给闵将军。你亲手递给闵将军。”
“奴婢遵旨。”
宁兰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即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蕴儿稍作思考了下,回道:“回王妃娘娘,今儿是初九。”
初九了吗?时间过的真快!
宁兰算了下日子,对着蕴儿又吩咐道:“准备几只信鸽给本宫。”
“信鸽?”
“嗯。”她现在需要鸽子,而且很迫切。有些事情,她不想被更多人知道。
“快去吧!主意安全。信,务必送到闵将军的手中。”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蕴儿说完,接过宁兰递给她的书信快速地退了出去。
她不能再等,她要靠她自己的力量,离开这个软禁她的地方!
番外。13她只能险中求胜
湘芙皇后从梳妆台前,调转了头看向由着贴身侍女领进来的身穿夜行衣的女子,沉声问道:“那边有什么情况?”
“回禀皇后娘娘,二殿下今晚去了一趟绾熙宫,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荣禄去了绾熙宫?他竟然去看了宁兰?有什么目的?荣禄与宁兰的关系一向较好,她是绝对不会让荣禄得到大汗国的力量。如今,把她留在这里,现在最多算是下策。看来……是时候准备启动另外一个计划了。
“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迟疑了下,回禀道:“回禀皇后娘娘,这……这个奴婢没有听到。二殿下的武功高强于奴婢,奴婢不敢走的太近,恐怕二殿下发现了奴婢,暴露了身份。”
“还有其他可疑之处吗?”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
二殿下走后,她走进时,只见蕴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对了,她记得蕴儿走出书房时,神色有点……会不会是她想的太多?一会儿回去再看看究竟。
湘芙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本宫知晓了,你先先去。这几天给本宫盯紧绾熙宫,任何风吹草动可疑之处,都必须一字不漏地禀报本宫。”
女子恭敬地接语言道:“奴婢遵旨。”
湘芙皇后回过头,盯着铜镜,一边拿下头上的朱钗,一边说道:“退下吧!”
“奴婢告退。”
那个贱人联合她的娘家人,想要废掉她的皇儿,把她自己的儿子扶上太子之位吗?
她绝对不允许!
她要在他们的兵马进京之前,除掉那个祸害,她不会让任何人动他皇儿的太子之位。
如今,最关紧的事情,还有一件。绾熙宫里的那个人,留着也是个祸害。她的背后可是有着强大的后盾,从她得到消息可以推断出,她可是很受大汗国王的宠爱,不然也不会让大汗国第一将军闵睿来护送她回国探亲。只是,她如何除去这块绊脚石呢?
在宫里动手?这招棋……太险了,若有丝毫的不慎,她将会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地。只是,从如今这局势来看,她只能险中求胜,不得不为之了。
番外。14绝不能让她传信出去
湘芙听过禀报,敛色追问道:“信鸽,一只都没有截下,还是一只都未飞出绾熙宫?”
“回禀皇后娘娘,属下在绾熙宫里守了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一只信鸽飞出绾熙宫。”
她要信鸽做什么用?信鸽若是不能传信,还有其他的什么用吗?湘芙皇后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宁兰到底要那些信鸽做什么用。那些信鸽不管是做什么用的,她都不会让她传出一封信。
“你再去监视,多派几个人去看着她,绝不能让她传信出去,知道吗?”
“属下遵旨。”应声之人,在湘芙皇后的一个手势下,消失了踪影。
她要用信鸽传信给什么人?惜风的武功不差于宫中的御林侍卫,是她爹爹为她亲自培养的四大死士之一,她昨晚竟然什么也没有听到……昨晚荣禄和她到底谈了些什么?荣禄的武功已经到了那种高强的境界了吗?
“惜月。”
“奴婢在。”
湘芙皇后拿着牌子犹豫了片刻,一副破釜沉舟之势,果决地说道:“将这封信传给大人,让他立即执行这个任务。”
“遵旨。”
惜月接了令牌,走到门口处遇见了迈着轻盈步伐的惜雪走进,怔了下,没有说话径自走开了。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说。”
惜雪行过礼并报道:“回禀皇后娘娘,绾熙宫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说。”
惜雪一边回忆一边禀道:“奴婢观察,绾熙宫里的蕴儿从宫外买了一些信鸽进来。哪些信鸽不是用来传达书信的,而且用来烹饪的。”
“竟有这样的事情?”用信鸽做烹饪?她竟然用信鸽烹饪?她为何不用普通的鸽子?为何不直接吩咐御厨?鸽子的确是补身体的……难道……她……算算日子,宁兰回来快一个月了,按照记载,这几天应该是她不大方便的日子……
“惜雪,你亲自去一趟,查实一下……”
湘芙皇后在惜雪的耳边轻声吩咐了一番。若是一切,如她猜想的话,那真是上天帮助,她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番外。15为他守候的女人
三日后
宁兰看着蕴儿走了进来,立即追问道:“已经准备好了吗?”
蕴儿点了点头说道:“是。闵将军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王妃娘娘到达,护送王妃娘娘回国。二殿下今早出的京城,是从西城门出得城。”
宁兰不放心地问道:“确定是二殿下本人吗?”
“是。奴婢亲眼所见。”
西城?二皇兄从西城门出的京城?他今天出城一定是调兵去了。既然出了城,那就是说皇后娘娘的暗杀行动失败了。只要二皇兄没有生命的危险,她……走的也安心。只是,临走之前,她不能再见二皇兄一面,心里还是会觉得很遗憾。
宁兰起身整了整衣服,向着门外走去。
蕴儿盯着宁兰珍惜如命的书札问道:“王妃娘娘,这些书札一本不带吗?”
若是可以,她很想带走这些她母妃给她留下来的书札。这里有着很多记忆,有很多她母妃对她的爱。只是,宫里的人众所周知的事情是她珍惜这些。若是这些东西不见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不能让皇后在她的身边安插的那些眼线怀疑。
“不必了。”
人能平安顺利的离开,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些,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宁兰拧着她事先亲手为齐迥做好的冷香粥,向着御书房走去。盯着手里的木桶,宁兰的心有些酸涩和悲伤。这恐怕是她在大齐国,不,这可能是她一生之中,最后一次为她的父皇做粥了。
她还记得,她的母妃一直做这种味道的冷香粥给她的父皇吃。
如今,母妃走了,不知道在她父皇的心中,会不会想起那样的母妃?一直深爱他,默默地支持他,为他亲自下厨,做出天下间独一无二味道冷香粥,经常通宵达旦等待他,为他流泪,为他守候,为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女人?
曾经不知儿女情长,她为那样的母妃而气恼,为母妃那么深的爱着她的父皇而感到不值,如今,当她明白儿女情长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心里对她父皇的怨愤也释下了。
番外。16她充其量是一个旁观者
无论如何,那是她母妃的选择,是她母妃的爱情,她充其量是一个旁观者。在两个人的感情之中,谁多付出,谁少付出,这都不是罪过。
宁兰进入御书房的时候,齐迥因为困乏,正趴在御书房的书案上打着盹。
宁兰忽然发现,记忆之中的父皇变了。
曾经他是那么高大和遥远的一个人,此刻,只是一个为了国事和政权操心不已,疲惫地趴在书案上打盹的男人了。这种心里落差,让宁兰清晰地感觉到她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围绕着父皇身边打转的小女孩了。
秋去冬来,冷风阵阵从窗口涌进,宁兰感到一阵冰寒,放下了手中的小木桶,拿起了一条披风,轻移着莲步为齐迥披上衣服。
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涌上了双眸,不由低声说道:“父皇,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宁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齐迥抬起了头,双目通红,面色有些憔悴,盯着转身的宁兰问道:“来了怎么不叫醒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迥看着行大礼的宁兰,说道:“如今你已经是大汗国的王妃,不必行如此大礼。”齐迥的目光从宁兰的身上移到书案上的小木桶上,皱了下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回禀父皇,这是儿臣为父皇亲自做的冷香粥。”
“冷香粥?”齐迥没有打开小木桶,而是盯着小木桶愣愣地失神。
冷香粥曾经是他最喜欢吃的粥,只是,熙妃走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不是御厨的厨艺不精,而是他知道,有些味道必须出自什么人的手,有些味道也只有出自于某个人的手,才能吃出用心和爱的温暖。
那个女人,曾经是他最爱的女人。她走了,他的心某一个看不到的角落,空了。
宁兰的面容,他和她的女儿,容貌神情都有几分她的影子,看着宁兰他就会很想她。只要想到他,他就后悔不已,自责不已。
这也许就是他怕见到宁兰的缘由之一吧?
番外。17真的很想离开吗?
宁兰见齐迥沉默不语,不由正色请辞道:“儿臣向父皇请辞。”
“真的很想离开吗?”
“是。”
他本不想她离开这里,想到他的女儿在大汗国被欺负,他就忍不住的心疼。
“去了哪里……他对你好吗?”
“他对儿臣很好。”
齐迥看着宁兰,双眸幽深一片,一眼不眨,片刻后认真地说道:“当初是因为国情……逼不得已,如果……你回去是为大齐国,可以不回去。如今,父皇可以做主。”
宁兰摇了摇头说道:“儿臣不只是为了国家,儿臣也想像母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