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奴……婢……不敢妄想……”
妃位?宫里的哪个女人不想?能够站在大王的身边,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她不能在大王的面前表现出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在乎妃位,就算是孤王封赐你为妃子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是。”
瀚明冷抽了下嘴角说道:“既然你对妃位不感兴趣,那你就继续当你的舞姬吧!只是,永远不要再出现。”
玉萍脱口求道:“大王……奴婢是真的喜欢大王的,大王……奴婢什么也不要,只希望可以留在大王的身边侍候大王,大王……”
瀚明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盯着玉萍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想要,只想留在孤王的身边?”
“奴婢是真心的,只要能够留在大王的身边,奴婢什么都不要……大王,你要相信奴婢的话,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心话……”
女人的眼泪都是说来就能来的吗?喜欢?真心喜欢?人心谁能看的出是真还是假啊?他不会再相信任何女人,也不会再相信什么感情。女人?哼!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在意那个伤他的女人?他发誓,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来伤害他,不,是任何女人!
瀚明冷嗖一声,抬目看向窗外,冰冷地说道:“孤王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过,看着你掉几滴眼泪的份上,孤王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奴婢叩谢大王。”
瀚明一步一步,缓慢地向着挂着刀鞘的石墙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既然你说你喜欢孤王,那你是不是愿意为孤王付出一切?”
【她舍不得】七百七十三
玉萍看着瀚明,点头说道:“奴婢愿意。”
“愿意?为了孤王,你可以将你的身体和性命都可以交给孤王吗?”
玉萍闻言,面色唰的一下红了,羞怯地点了点头:“奴婢愿意。”
“孤王现在就要你的命。”
瀚明冰冷地说完,从刀鞘中抽出刀丢在了玉萍的面前。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有冷漠和玩味。他就好像看客一样,看着面容挂着眼泪的玉萍,等待着玉萍下一步举动,好像等待的不是一个人杀死自己,而是在等着一朵盛开过后的花儿凋谢。
“奴……奴婢遵旨……”
玉萍颤抖着双手去捡起瀚明丢在她面前的钢刀,全身都在变的冰冷,心跳急剧猛增。
大王要她自杀吗?她真的要死吗?她还不想死……可是,大王的眼中,她能看出的除了等待,就只有等待,没有看到一分一毫的试探她的成分……
她还不想死,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孤王没有太多的时间。”瀚明看着拿起钢刀的玉萍,双手颤抖个不停,犹豫不下,不由开口催促。
“奴婢领旨谢恩。”玉萍再次抬头看了眼瀚明,说完深深地磕了下头。玉萍心里清楚,大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论是考验她,还是真的想要看着她自杀,她都没有退缩的机会。
‘咣当’一声,钢刀掉在了地上,玉萍的身上多出了一个窟窿,鲜血不断地从她的腹部流了出来。
瀚明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淡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玉萍。
这就是女人,他给会她机会,只是她舍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却有小气舍不得,那就不怪他没有给她机会。
若是她的那一道是捅在她的心口处,他会给她一切,荣华富贵,还有,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她没有。
“来人。”
瀚明的话音一落,吉索立即快步冲了进来。
【不够舍得】七百七十四
瀚明盯着地上带有鲜血的钢刀,冷抽了下嘴角,说道:“带她下去治伤,孤王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遵旨。”
“还有,这把刀丢了!”
“大王……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
瀚明背对着玉萍,一字一顿地说道:“女人要有野心,有必须够狠心,不过很可惜,你不够舍得。带走!”
“大王……不要……”玉萍心里很是着急,话还未说完,人因为失血过多情绪激动便晕了过去。
“大王,她晕了。”
瀚明看了眼昏迷过去的玉萍,开口吩咐道:“恩,等她伤好了,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的差事,让她安守本分,不该想的永远不要去想。”
“奴才遵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吉索的吩咐下,很快地整理掉了玉萍的痕迹。瀚明拿起一个酒壶,走到轩窗前,一边喝酒,一边不屑地冷哼了声。虽然他讨厌这样虚伪的女人,可是,看在她为她流血的份上,就饶她一命。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虚伪、自私、贪婪、没心没肺、恩将仇报……无论你对她这么好,无论你有多爱她,她都会看不见,视而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更别说会回报!
四天了,已经四天了。
她在做什么?她那么恨他,应该不会自杀吧?
“吉索!”
“奴才在。”
“……”
瀚明很想从吉索的口中打听些什么,可是想到一些让他根本无法释怀的事情,心口里的话,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退下。”
“是。”吉索应声退了下去。
大王刚刚想要问他什么吗?难道是关于王妃娘娘的事情?对哦,大王爱着王妃娘娘,虽然现在大王恨着王妃娘娘,可不代表大王心里一点都没有王妃娘娘了。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
吉索想到这里,立即对着一个小公公吩咐道:“你,去赝梨宫看看,打听一下王妃娘娘那边现在的情况。”
【住的不错】七百七十五
盯着一桌子的膳食,瀚明没有半点的胃口。四天了,整整四天的时间他没有见她。越是压抑着不去见她,心里就越是想见到她,即使知道她背叛了他,即使恨他,即使……心里还是有着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去见她,要见她。
他是大汗国王,想见谁就见谁,他不过是去见她是不是过的很不好,她过的不好,她过得不好他才痛快!
吉索见瀚明没有动筷子而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王,您要去哪?”
“都不要跟着。”
“是。”
沉重的铁链,在宁兰的手腕和脚腕上留下了印记。
偌大的一个赝梨宫,对于宁兰来说就是一个监狱,比那活死人墓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笑声,没有说话声,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静,一切静的如同黑暗中的百年古宅,除了死气沉沉之外,有的就是一层层的沉寂,不,是死寂。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饭菜,宁兰没有任何食欲,收回双眸,静静地闭目坐在冰冷的大理石的地面上。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带着耶律瀚明。
思及,宁兰从地面上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不过二十斤的铁链,这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仇恨的力量,这二十多斤的铁链就真的太轻了。
耶律瀚明是不想让她好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她不但要活着,还要活的更好。
即使现在她心痛的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即使她思念她的二皇兄都要疯了,她也要坚强地面对。
她可以的,她可以独当一面。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用饭的宁兰,没有抬头,可是她知道来人是谁。
瀚明的目光从宁兰的脸上一路游移落在宁兰拿着筷子的手上,
“看来你在这里住的不错。”
宁兰深深地吸了口气,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若是你想来看我死了没有,那就要让你失望了。”
【量力而行】七百七十六
对于她这双纤细的手腕来说,铁链好像真的有些重了。当时他是太愤怒,才没有想太多。
他在做什么?事到如今,他还在关心她吗?
哼,不可能。
耶律瀚明走到宁兰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低头继续用膳的宁兰说道:“是有些可惜,不会能看到有人带着十几斤的铁链困难地吃饭,而且手腕上都是污痕,心情还不错。”
忍,她要忍,现在还不是时候。越王勾践可以卧薪尝胆,她也可以的。他让她活着,拼命地折磨她,就是为了幸灾乐祸,嘲笑她,想看到她下场凄惨,她是不会让他得逞!
“带着它可以时刻地提醒我,勉励我,有些仇还没有报,有些人还没有死,这是好事。”
“是吗?来人,给王妃开手锁。”瀚明一声令下,立即走进来了一个公公,快速地为宁兰开了手腕上的铁链。
瀚明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宁兰的手腕上,青紫的污痕十分刺客,让他的心不由一沉,心里很不是滋味。
“孤王还以为你打开手链的第一反应是替什么人报仇雪恨呢。”
瀚明说完,等了一会儿,见宁兰只是吃饭理都没理他,忽然有了胃口,高声说道:“来人,再添一副碗筷。”
宁兰的手微微一顿,佯装镇定地继续用膳。她要留下来,这就好像一场拉力赛,她若是先走,就是她败给了耶律瀚明,她不会败给耶律瀚明的。
与他想想的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不同。
没有哭泣,没有愤怒,也没有争吵,只是安静的用膳,能说明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是真的要杀他,是真的对他恨之入骨。
空气中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碎裂,虽然他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破碎。
“御厨的手艺更好了。”瀚明沉默了会儿又继续说道:“与自己最恨的人同桌用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宁兰不紧不慢吐字清脆地说道:“她在想,她一定会杀死她恨的人!”
“真有想法,不过太天真,做人就该量力而行!”
【百毒不侵】七百七十七
不能生气,她不能冲动。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她就该详加计划,想报仇就必须脑子而不是冲动的意气用事。在武功上,虽然她的武功还有提升空间,不过,光是武功是杀不了耶律瀚明。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强大,想要搬倒他就必须用非常手段。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宁兰很清楚地明白,想要对付耶律瀚明,用的不是刀,只能是情才能对付他,现在她还过不了她自己的这一关,她一定要过了这关。
瀚明看着原本怒意的一张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的心就好像过了一次刀山火海。她不爱他,让她恨他,可是,真的面对深恨着他的宁兰,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痛快……
“咳,咳……”
“喝口水顺顺气。”
瀚明被宁兰的举动给惊愣住了,看着面前宁兰为她倒满水的水杯,他感觉他的心又被什么给抓成了团,揪心。
这是她第二次为她倒水,很不同的是她面色没有半分的娇羞和慌乱,漆黑的双眸中只是一片漆黑,淡定之中没有丝毫感情。
瀚明盯视了片刻,去接茶杯的时候一把攥住了宁兰的手。
“放手。水……洒了。”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他还是想沉迷在其中……
“为何给我倒水?”瀚明依然紧攥着宁兰想要缩回去的手,继续说道:“难道在水里下了毒?你毒死我?”
宁兰冷冷地挑了下嘴角,说道:“真可惜,被你识破了?”宁兰说完挣开了被瀚明紧攥着的手,起身就想离开。
瀚明见宁兰起身要离开,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美人端茶送水,就算是毒茶,孤王也不怕,因为孤王百毒不侵啊!”
话毕,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就算手上的这杯是毒酒,那又怎么样?
他不是早就中了毒吗?而且,已经毒发。看着手中的空杯,瀚明浅浅一笑,她已经向他出招了,他没有必要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