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放开我。”被瀚明压在身下的宁兰早就慌了神,面容一片烧红,又惊又慌又觉得羞恼,不禁拼力地挣扎了起来。
“平日里,孤王真的是太宠你了!”
瀚明眸子一黯,身下挣扎和扭动,触动了他体内的一团热火,想到她今日扮成宫女要逃走的事情,心就在疼。
在疼痛和酒劲的促使下,他的身体渐渐滚烫了起来,一个强烈的念头浮上他的心头,吞噬了他的理智和冷静。
滚烫的双唇不顾宁兰的反对在宁兰的唇瓣上强夺侵掠。
“不……要……你要碰我……你不能碰我……”宁兰挣扎不开彻底的慌了神,急红了双眸。
“不要碰你?你是孤王的女人,孤王为什么不能碰你?”
他不能碰她?
那谁有资格碰她?她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碰?难道她希望碰她的人是别的男人吗?
休想!
嫉妒和身体的燥热,彻底地激怒了大醉的瀚明,撕来起宁兰的衣裙,他要她。
今天谁都阻止不了,他要她!
“耶律瀚明……你……混蛋!不要……求求你……不要碰我……”处于弱势的宁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不听地捶打着瀚明,可惜力量太小,完全阻止不了侵夺的大手。
滚烫的泪水烫疼了瀚明,她竟然哭了?她就如此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吗?
看着身下停止挣扎流着眼泪的宁兰,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不该那么纵容她!
“今天我要定你了!”他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就算是得不到她的心,他不不会放开她!
她只可以是他的女人,上辈子是,这一辈也必须是,下一辈,下下辈子她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哪怕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体,他也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耶律瀚明,我恨你!”娇容苍白而绝望,双眸朦胧一片看不清,心碎的声音随着衣裙一同碎落在地上。
“那你就恨吧!”
【放心不下】六百九十
灯光闪闪,黑夜静静,娇容恨意绵绵,双眸紧闭不愿见他,说不清是惊恐还是恨意或者是其它,她的身体轻颤着,这样的她刺疼了他。
一阵风吹过,酒意渐渐散去。他随有醉意,却是心明。他知道他伤了她,她或许会永远的恨他!
恨他吗?点了宁兰的睡穴,下了龙榻,披上衣服,走出了苍穹宫。临走前还不忘记在宁兰的额头上留下一记亲吻,大手轻柔而又不舍地抚在宁兰的面容上。
叹了口气,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寂寞,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口处,让他感觉呼吸都很艰难,呼吸都会隐隐作痛。
这是他第一次强迫一个女人,明明知道这样会遭到她的恨意,可他不后悔强行要了她。
比起失去她,今夜,即使得不到她的心,即使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体……
可是,从心口处涓涓流出的是什么?
是他的血吗?明明得到了她,他的心为什么感觉那么的空洞呢?空洞的,除了黑暗一片什么也摸不到!
守在苍穹宫外的吉索一见瀚明走了出来,立即上前小声地问道:“大王……需要赐药汤吗?”
吉索的话音一落便遭到了瀚明一记冷眼,目光冷厉如刀,冰冷刺骨。
刺的吉索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问半句,答案再明白不过。后悔的吉索想要咬了他自己的掉舌头。
大王爱王妃,他怎么还要问出这样的蠢话?不过,身为奴才,过程还是要有的,谁叫他是奴才呢?
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肃冷一片,思索了下对着宫女们吩咐道:“好生侍候着王妃娘娘,寸步不离,若是王妃娘娘出了个差池,灭九族!”对她,他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瀚明话落守在门外的书名宫女立即应声:“奴婢遵旨。”
瀚明锋眉冷拧,对着身后跟随着的吉言等人,令道:“孤王要一个人走一走。”
他的心有些乱,说不出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每次他心乱如麻烦躁不安的时候,都会去一个地方,就是去看他的父王,现在他想去。
【如何洗掉】六百九十一
蕴儿看着双眸紧闭,泡在浴烫中的宁兰,心里颇不是滋味。
昨晚的事情,她原本想要阻止的,可是,她没有出手,因为
她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公主是大王的王妃,她是一个下人,主子之间的事情她如何阻止?
更何况公主没有呼叫求救?
“公主,要不要奴婢再添些热水?”
“不必了,替本宫更衣。”
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就像是记忆,耶律瀚明给他留下的记忆,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都忘不了又如何洗得掉?
他身上留有耶律瀚明的味道,肌肤上留下的痕迹,这些……这些……又怎么洗的掉?
!
‘哗’的一声,一掌拍在水里,水花四溅!
她恨他,她恨他,她绝不原谅他--耶律瀚明!
“想办法带恋雪来见本宫。”
蕴儿见宁兰眼中深深的杀意,一阵冷颤。
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宁兰眼中布满杀意,而且还是必杀!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最迟不过七日,不,三天之内,她会靠她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走之前,她要先除掉那个女人。原先是打算放她一把的,可惜她自己找死,
那就不能怪她不给她机会,不得不成全她!
裳儿,过不了多久,本宫就会送你一份大礼。你等着,本宫不会让你枉死。
“娘娘,您多少吃一些吧,你已经两顿没有用餐了。”菱霜看着洗浴之后,便一直坐在花架前绣着铃兰花,只字不语,滴水未饮,粒米不进,面无半分表情,就不由自主地担忧和焦急。
大王下令,若是王妃有丝毫差池,便灭了所有身在苍穹宫服侍王妃娘娘的侍女公公九族!
“娘娘,奴婢求您!”菱霜见宁兰连头都不抬,缓缓跪下。
“你去告诉耶律瀚明,他一日不能为本宫洗冤,本宫便不吃不喝一日,他能派你们看我一时,却不能看本宫一世。”字字冰冷含恨,句句刻骨铭心。
话毕,又继续绣花。
【分内之事】六百九十二
瀚明听完菱霜的回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心间藏着深深的焦急。
自从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一种心怯油然而生,绕在他的心头。
他想去见她,又不敢去见她。
他可以清楚地想到她的那双黑眸中布满着什么,虽然很想见她,却有怕见到她那充满恨意的眸子。
可是,她竟然用绝食来威胁他?
“大王,奴婢今日侍候娘娘,日渐消瘦,若是……若是再这样滴水不饮,粒米不进,奴婢恐怕娘娘身体会支持不下……”
菱霜的话将原先就波澜不断的心湖,又揪起了一层层大浪,健步如飞地向外走去。
自从大婚之后,一事接着一事,事事接连不断地发生,她有没有瘦,是不是日渐消瘦,他心里如何不清楚?
“你还有脸来见我?”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乱了绣着花的宁兰,仰止愤恨而颤抖着的手,话落之后又继续绣起画。
瀚明听后,额头上升起了几条黑线,深吸了口气。他知道他不该强迫了她,可是,他是他的王妃,她难道不应该是他的人吗?
“你嫁给孤王,你就是孤王的人,侍候孤王本就是你分内之事,你倒是说说,孤王为什么没有脸来见你?”
宁兰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就倍感屈辱,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发颤!
“你……你无耻!”
无耻?她说他无耻?
在宁兰鄙夷的眼神逼视下,瀚明心口一阵疼痛,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坐着的宁兰拽了起来,紧攥着的手,愤怒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
“你……”
脏?她竟然说他脏?瀚明脸色瞬间冰彻,僵持了会儿。
面对宁兰消瘦而又倔强的脸,纵使已经怒火中烧,还是忍不住地压了下来。
她是吃定他了,僵持间,深吸了口气,扭头吩咐道:“备膳!”
“坐下用膳。”瀚明将宁兰拉到一桌佳肴前说道。
【她吃不下】六百九十三
瀚明见宁兰不动筷子,娇容虽然冰冷倔强却有着憔悴,至少在他看来是憔悴,惹他不忍和心疼。
面对宁兰的不语不吃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长这么大,他就没有哄过哪个女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态度地与他怄气,更别说给他脸色看了!
而此刻,身前的这个女人,不论是从脸上的表情,还是对他的态度,都很明显地告诉他,她不但鄙夷他,还憎恨他!
虽恼宁兰无视他,鄙夷他,挑衅他的威严,可当他望着她的脸,瘦的尖尖下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子,就说不出半句恼怒的话来。
“你真的太瘦了,用膳吧!”
瀚明说完拿起了筷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想为宁兰夹菜,可一时间他不知道宁兰喜欢吃什么,犹豫了下,挖了一些鸡汤放在宁兰的碗中:“先喝一些汤,补补身子,你想吃什么,就吩咐御膳房去做,以后每天都要多吃一些。”
瀚明放下了汤勺,见宁兰动都不动,心里一阵闷燥,目光锁定在宁兰的脸上好一会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兰依旧坐着不动,不看他,也不理他,冷的和冰一样,看的瀚明一阵怒火中烧!
简直是不知好歹!!
‘噌’的一下,瀚明站了起来,气的转身就向外走,走出几步又返了回来,瞪着宁兰好几秒,重新做了下来。
这女人就是石头,固执的比石头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