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素柔给他递了个大白眼,无奈道“是是是,我不怀恨在心,再说了,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哪里会恩将仇报?”
苏向阳这才徐徐收回了利刃,放开了南素柔,退到距离她五步的位置,面的笑容几乎闪瞎南素柔的双眼,“今天,我发现魏国公府可不是值得你拼性命保护的东西,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还得去月阁的荷塘给那个色胚子收尸呢,那么,后会有期。(..).com”
话音刚落,苏向阳也不管南素柔如何回应,便一个闪身,消失在水汽弥漫的内室之。
对着空落落的内室,南素柔若有所感地喃喃低语“不急,快到离开的时机了……”
晚膳之时,天空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因着午宴请的事情,魏国夫人心情不好,只让人传话说各自在自己屋里用膳。
南惜缘站在康城苑院门外,彩霞吃力地为她打着伞,迎头碰守在外头的芬嬷嬷。
雨下得有一会儿了,路径旁边的花草被雨水滋润,南惜缘的裙角已经被打湿了半边,她瞧着挡在面前的芬嬷嬷,一脸横肉的面表情狰狞,道“芬姨,我要见我娘亲,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芬嬷嬷心里厌烦,却不得不赔笑脸,低眉顺眼道“大小姐,主子现在正在休息,不方便见您。”
这话一出,南惜缘瞬间恼羞成怒,嘶哑地嗓音咆哮起来“怎么在休息?还不方便见我?我刚刚明明看见哥哥进去了,我说现在见她现在见她,你给我让开!”
南惜缘虽然已经不再吃辛氏送来的汤水,却依然人高马大粗壮肥硕,暴躁起来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快步前,把芬嬷嬷推到一边,径自走进了康城苑。
芬嬷嬷迅速追了过去,却不敢拉扯南惜缘。
一直到进入内室,见到坐在软榻的魏国夫人,以及堂下那满脸抑郁的南千颂,芬嬷嬷不得不诚惶诚恐道“夫人,大小姐她……”
魏国夫人一脸严厉,甩了个脸色,开口道“我都知道,阿芬,你先下去吧。”
芬嬷嬷松了一口气,便垂头退出了内室。
南惜缘满脸愤怒,正要开口,却被魏国夫人冷硬地打断“惜缘,进门也不通报,成何体统,平日里教你的礼仪,你都用到哪里去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到丢人,南惜缘更是郁闷,禁不住脱口大骂道“丢人?母亲,若不是你要留着月梅表姐在咱们府,咱们府里哪里有这么多事情?”
说着,南惜缘转头瞧向一脸抑郁的南千颂,大怒道“都是哥哥没用,今天算计月梅表姐不成,反而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南惜缘今儿用蛇对付南素柔,仅仅是因为南素柔对蒋月梅态度好,所以南惜缘恨。
南惜缘头脑简单,压根不知道南千颂之所以会如此丢人都是拜南素柔所赐,她只知道南千颂是在蒋月梅院子里出事的,蒋月梅没出事,南千颂出事了,那么,发生的一切都跟蒋月梅有关。
南惜缘不说这个还好,可惜她口无遮拦,南千颂根本阻止不及。
一道冷汗划过南千颂的额际,他原本压抑的面庞带了一丝惶恐,猛然瞧向坐在主位的魏国夫人。
果不其然,魏国夫人面色发黑,正处于暴怒边缘。
不等南惜缘继续炮语连珠地说什么,魏国夫人已经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们今天算计了月梅?怎么算计的?都干了什么?”
南千颂还未来得及解释,南惜缘已经率先开口,只把南佩妍、南楚莹以及南千颂三个人原先计划的,要让蒋月梅身败名裂的计划说了出来,南惜缘脾气暴躁,又十分痛恨蒋月梅,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愤怒的情况下,她在魏国夫人面前更是肆无忌惮,完全不会想想她说出真相之后的后果。
南惜缘才一说完,还未喘口气,又抓狂地扭动肥胖的身躯,大叫道“啊真讨厌,想不通月梅表姐这么恶心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对她好得不行,连小姨都被她勾走了,我不甘心,娘亲,你快把她赶走,我快被她逼疯了!”
魏国夫人浑身颤抖地指着南惜缘,压抑不住的嘶哑声音大吼“你给我闭嘴”
仿若狮子咆哮一般的大喝声,仿佛带着杀气,吓得南千颂和南惜缘都是浑身一阵哆嗦,南惜缘原本还在气头,竟然被这声音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得魏国夫人气急败坏道“好啊,原来今儿的事情源头都在你们身。”
南惜缘被魏国夫人突如其来的怒气吓懵了,正要开口,又见魏国夫人狠狠地拍案而起,大怒道“无能!不用!一个个的不能为我这个当娘的分忧,还要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人,都是蠢货!废物!”
魏国夫人瞧见南千颂低着头不说话,不辩解,也不道歉,更是气得不轻“千颂,惜缘从来是个糊涂的,怎么你也跟着她一起犯傻?月梅是咱们整个家族未来攀龙附凤的希望,而南佩妍和南楚莹才是投石问路的棋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南千颂当然不能告诉魏国夫人,他是为了对付南素柔,才跟南佩妍达成了协议。
只可惜,南千颂没发话,南惜缘已经生气地插嘴“娘亲,月梅表姐哪里有楚莹她们好,她……”
她话还没有说完,魏国夫人双眼凌厉地瞪着她,打断道“惜缘,我以前是太宠你了,以致你不分好歹,月梅不过是不想理会你而已,并没有做过对你不利之事,她不过是不像佩妍和楚莹那般对你阿谀奉承,所以你对她怀恨在心,我怎么会生出像你这么蠢的女儿?佩妍和楚莹对你好吗?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丑?因为佩妍的娘,辛氏,在每天送给你的汤羹里加了猛料,她们在背后不知道如何嘲笑和算计你,你还把她们当宝?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