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相克,这个说法一般来自于国内的比较多,在这边,江心基本没有听说过有类似的说法,他们讲的是一个洞察并找出弱点加以反制,虽说利用的也是克制,但两者之间的克制程度差的远了。
掌握了风后奇门的王也在奇门遁甲方面可以将十佬陈金魁给玩弄于股掌之中,只要入了阵,即便用的是不受奇门格局影响的六爻金钱课,也赢不了王也。
如果说十佬陈金魁或许还有那么一些可能用几十年的功力强行打赢王也,那么拘灵遣将和灵之间的克制便由到另一种境界了。
大名鼎鼎到连陆瑾都要称一声前辈、释放出来的炁几乎结成实质的蛇仙柳坤生,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没有丝毫自主能力的被风星潼和王并争来夺去。
一直以来,江心从来都只在其他人的战斗中见到过这种可以无视双方实力强弱的克制,结果没成想自己居然在国外也亲身经历了一回。
地行仙的能力并非是狭义上的地下行动,而是在自己体表包覆一层独特的炁膜,令自己可以在泥土中自由活动,而不巧的是,这个自认为本领不俗的肖·金,他的能力就是操控这些随处可见的泥土攻击敌人。
‘看’这身边那黑褐色的泥土像是液压机一般不断向内收紧,持续加大压力,江心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几个迈步,便在金惶恐的眼神中从他自以为强悍无匹的‘土葬’中走了出去。
“不,不可能!”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没能上到江心分毫,金眼中充满了浓重的恐惧与不可置信,一声大喝之下,江心脚下的地面再次沸腾起来。
地势汹涌如浪涛想要将江心掀翻下去,但仿佛脚下生根一般,无论多大的波兰,江心始终静静的长在原地,仿佛那足以匠人轻松摧垮的泥石流只是空气水流一般。
嗖—
就在江心想要速战速决之时,一阵锐利的呼啸声骤然传来。眉头稍稍一挑,江心伸手一挥,金光如拂尘刀剑一般在空中划过,只听到几阵零散的破碎声,便有土制长枪利剑化作漫天沙石土屑从空中掉落下来。
“看来你应该也没有其他什么手段了。”令金光重新收拢回体内,江心懒得再和面前这个肖·金继续纠缠下去,只是念头一动,数十道早就已经潜伏好的灵体便化作漫天妖风自肖·金身上透体而过。
“啊!!!”
灵体所化攻击的是象征着精神思维的性,数十道灵体接踵而至,一道道撕裂般的痛楚瞬间在其头脑内无法遏制的蔓延开来,彻底瓦解了他对自身炁息的精准控制。
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变数干扰,江心只是随便用念力抓起一根木材便将他给彻底放倒在地。
与先前在国内所用出的能力不同,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没有反抗之力的金,江心眼神平淡,双手虚抓,千丝万缕元炁如钢丝细线一般从穴窍毛孔进入金体内,将其凭空抓举了起来。
江心这么做倒也不是为了玩什么折磨一道,而是想试试元炁《化》法之中记下的一个新鲜手段。
那纤细到常人更不无法视清的元炁四线在金图内飞速蔓延着,只是短短几息时间便编制成一张密网将起三丹田二十奇经正脉彻底包裹其中。
完成了对能力的获取之后,江心眼神一凝,双手一握,元气上闪过一道道充满规律的光芒,一下又一下,金体内原本已经平息的炁息像是受到磁力作用的铁块一般重新缓慢的流动了起来。
只是,与正常状态下不同的是,那对任何异人都极为重要的炁并没有在经脉丹田之中运行,而是缓缓的、以坚定的态度渐渐的从那如织网一般的元炁桥线中流露了出去。
随着炁息运行的越发通畅,一道土黄色的气团渐渐在江心掌中聚合了起来,而金体内的炁息则开始不断减少,直至彻底消弭。
但元炁的掠夺并没有就此结束,寻常炁息是由后天之气莲花而来,单一人体内,往往还存在着更加珍贵的先天之炁,这些才是真正的精华。
不知不觉,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将身体机能衰弱的像是一个垂死老人的金丢到一边,江心将双手气团合二为一,看着这团土黄色的乌蒙光团,脸上不由得露出带着好奇的笑。
江心家的能力是祖传的,通过先天血脉和后天修法双重手段传承。
吃百家饭的有好人缘,学百家艺的是好材料。吃百家饭要的是时间,学百家艺亦是如此,而江家的手段便是百家艺的极致。
要什么时间精力去学习!只要对方有的,我只需短短几息时间便能学来!哪里用得着时间精力的消磨!
只是每次能拿来的能力都会比之原本稍逊一筹,虽说能力众多但都不精,故而只能称之为‘鼯鼠五技’。
但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总会有能人辈出可以将其一步步的改进变化,从掠夺到复制,从鼯鼠五技到神通广大,直到江道流之后,元炁的能力在江心身上得到了完全的表现。
而江心手中的这个炁团便是元炁的能力之一,将他人北路安全部冲去出来化作一团可以存在很长时间的炁团,以其中的炁代替自身的消耗释放攻击。
雷炁放雷、火炁喷火,而江心手里的则是可以控制土地的土炁,借着这个炁团,江心可以毫无消耗的操控泥土变化,直到其彻底消耗。
看着受礼者谈由先天之炁和后天炁息聚合而成的炁团,江心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惋惜:“要是能弄来六库仙贼,这东西绝对是个大补之物,可惜了。”
一边说着,江心将摊开的手掌虚握成拳,随着元炁的包覆,原本拳头大小的炁团很快便敛去光芒,化作他掌中一个拇指大小的球体。
炁团多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用法,而对于江心来说,这个无消耗充电宝的存在能帮助他更快的完成对新能力的掌控,并将其和塑像结合到一起,至于能力本身可以发掘的功用反倒是其次。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个故事里有三个不同的角色已经够多了,作为一个扮猪吃虎的鹬,江心已经成功干掉了蚌和渔翁,并享受到了自己的胜利果实。
虽说这边的巨大动静也引起了城市里一些异人的关注,但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没有多少人过来查探这边的情况,有少部分人倒是过来看了眼,但见到了已经重新掩盖了样貌的江心,顿时没了兴趣转身离开。
刚刚到手了一个新能力,江心刚好要时间去学习和适应能力的用法,没有必要和这些异人之间发生争执,眼看他们只是看看便也没有再多管什么。
只是,酒吧里的那些议论确实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的了。
几天后。
“听说了没,城市郊外最近又死了两个人,那死得叫一个凄惨和诡异。”
“具体什么情况?”
“一个人胸腹部被开了个打动,里面的内脏器官缺失了大半,听说全部散落在上百平的森林里,有些重要的气藏甚至在几百米外才被人找到。”
“还有一个是前些天才来的一个家伙,我看的很清楚,最多不超过三十岁,结果今天发现的时候已经老得像是八九十岁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力能将人变成这样。”
听到这话,一个异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会是那个叫江心的人下的手吧?”
“不太可能。”有消息的那个异人摇了摇头:“都被人追杀了还敢弄出这么大动静,这心得多大?而且听说杀了第二个的那个是个白人,身高样貌和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啊...”众人沉默了一下:“说起来,这都几天了,好像还没有一个人赵大国这个叫江心的,这小子这么能藏?”
“不能藏早就死了!”一个异人哼了一下:“偷了学院的宝贝还被教会追杀,一下子得罪两个大势力,他要是不能藏,早就死了!”
“但问题是这么藏我们也找不到他,这就只能在这里干耗着。”
“再等等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运气好了就碰到这家伙了呢。周围一片都被封死了,想要离开,这个城市的交通线是唯一的选择。除非他想活活的跑死在荒野里。”
有一人抬头看了眼学院所在的方向,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为了减少人流,学院的落址偏僻得很,这个城市是最靠近的了,也要开车半天左右才能到,更远一点的换成人跑是不显示的。
只是,这些西方异人完全没考虑到的是江心的身份,和这些交货不同,练炁士身体素质强的很,真要想跑也是可以做到的。
江心之所以非要来这边,一个是受学院的要求,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正好也想看看这些西方异人的手段,万一能碰到两个他需要的能力呢,就像肖·金那样。
众人喝着酒,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刚刚还在讨论江心的下落,便听到远处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响声:“又有人打起来?”
“指不定是那个江心被人找到了,去看看吧。”
“闲的没事,看看也挺不错。”
知道机会渺茫,这些人之间的竞争氛围已经没有先前几天那么严重,三言两语间,几个人便结成一个小团伙走出了城市。
几分钟前,城市郊外。
“你就是江心吧。”拦在江心面前,内里紧身作战服外套着一个外套的塔里克眼神平静的看着江心:“我盯着你好多天了,你这个面容,是伪装出来的吧,不错的手段。”
看着面前平平无奇,只有双眸偶尔显露一丝精光的塔里克,江心心中顿时一突,一口流利的英文脱口而出:“江心是黄种人,我是白人,你连颜色都分不清还来做悬赏任务?搞笑。”
“无所谓了。”塔里克体表肌肉稍稍活动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淡漠:“杀了你,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了。”
“MMP!”江心心中暗骂,手上的动作确实丝毫不慢,伸手便从腰间拿出了一直别着的【傲慢】。
呼——
风声吹动,残影散去,江心眉头顿时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模式切换枪口向下扣动了扳机。
砰!
一身气球炸裂一般的闷响,青色的炁息在江西你脚下炸开,只是瞬间变江方圆近十米化作一片青色的海洋,连带着江心的身形也被彻底隐没。
以地听之术察觉出塔里克踩在地面发出的轻微震动,一股无形力量自枪身传回江心身上,根本不用他有所动作,只是心念一动变径直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一阵扰动的气流能揭示出他的去向。
嗖—
就在江心离开原地的夏一瞬间,一抹凌厉的刀芒便自空中一闪而过。
“大范围的迷雾性能力和快速的闪避能力,找不到他了。”
抬头看了看高处树木,塔里克眼中深色稍稍一动,微微一摇头后便直接冲出了迷雾,几个闪身便出现在一颗数米高的树枝看向下方迷雾。
全神贯注之下,原本无序运动的气流渐渐的免得显目起来,一条条无形的线条浮现出来,象征着气流与炁息的运动方向。
但就在短短一刹那的时间里,江心移动时所造成的气流破坏了原本有序的运动,几遍很快就在此平息,但就是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却已经被塔里克精准的捕捉到了踪迹。
“找到你了!”
身姿下匐,塔里克体内炁息内敛,浑身肌肉紧绷,如一只猎豹一般紧紧的盯着江心所在的位置,手中匕首握紧,如猛兽利爪一般。
嗖—
树叶晃动的沙沙声中,塔里克如利剑一般自高处想下方扑袭而去,随去势凶猛,但除了风声之外竟再没有丝毫动静,而看其方才所在的树枝,更是没有任何被重踏的痕迹。
蓄势一击,青色迷雾中的人影再也无法躲藏,只是瞬间便被利刃抹过要害部位,摇晃一下后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