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的天府广场上,一道躯体快速从空中坠落。
散落在半空中的血花在空中肆意飞舞,张一文身躯僵硬,半边脸上全是凝固的鲜血。
就这么死在这了吗?
“嘭,”
一只巨大的利爪仿佛从虚空中劈出,重重击打在张一文腹部上。
张一文只觉得的双眼一黑,一阵绞痛慢布全身,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整个身躯像是陨石般重重坠落。
落地的之时爆发出一声巨响,激起的烟尘久久不散,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张一文躺在里面,衣衫尽破,身体上满是伤痕,全身上下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不远处,磅礴的妖气冲天而起,眼前这山妖像是已经离去。
张一文双眼有些空洞,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
“报告首长,我们已经撤出川地境内。”
穿着军装的老头坐在一把木椅上,满是愁容,问到:“小陈啊,上面还是没有回应吗?”
年轻军官点了点头,这种情况让他也是一头雾水,“整整一个军的势力顷刻间化为了乌有,上面的人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老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目光深邃,感叹到:“应该不是不担心,而是有心无力啊。”
…………
与此同时,黄家的一处大的宅院里,黄子墨望着远处的天空久久失神,在他看来姜清酒,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活得久一点。
“二叔,我记得你说过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一样能力奇特的人,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黄一平站在一旁,有些失神,若不是见到过当年的那次围剿,可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姜家人的手段能够这么厉害。
“子墨啊,你知道血印术法吗?”
黄子墨闭上眼,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然后释然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这血印术法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黄子墨问到:“二叔,我并未听闻过你说的血印术法。”
黄一平眼神里带有一丝忧郁,到了他这个年纪,几乎所有有过一些经历的男人眼中都会带有这种神情:“你没听说过倒也正常,这种术法也只有正一,上清,灵宝教派的宗师才能够施展。此法用在两个人身上,用一人性命为禁制,另一人的本领则全被此道禁制束缚,只要前一人不死,被禁制的人就一辈子无法发挥其真正实力。”
黄子墨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震惊,二叔的意思是他也一直被这种术法压制着吗?
黄一平顿了顿,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们黄家太祖辈的一位前贤,坠入魔道,被道教祖庭的一位宗师用这种手段给镇住了。这件事是绝密,因为是黄家的污点,所以很少人知道。”
黄子墨点了点头,眉宇间透露着复杂的神情。这些宗师看似表面风光,其实背后所背负的远远超过常人。就说这种术法,不知道要镇多少人,又要招多少人记恨。
还有姜清酒,他一直被禁制的状态下就能有这样的实力吗?还有那个禁制他的人到底是谁?
气氛有些压抑,黄一平轻松的笑了笑,点了一支烟,说到:“施法之人,你就没必要知道是谁了,就算你知道也无济于事。”
黄子墨闻言倒是有些释然,还能有谁了,无非那几位仅存的道教宗师。
香烟的烟雾在半空盘旋一阵就渐渐消散了。
房间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木质的拉门被突然拉开,一个青年低着头伫立的在门口喘着气。
黄子墨上前扶了他一把,问到:“何事?”
“找到了,找到了,她在西安,,”
………
都成百里外的一片平坦的土地上,原有的树木都被砍伐掉了,空旷的土地上保留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桩,一群身穿道袍的道士停在了树木跟树桩的分界处。
“痕迹断了,”云宫真人瞧着眼前山妖已经消失的足迹,本能的说到。
“不好,”他突然大叫一声,“中计了。”
说完,他带着众人立马就打算往来的路退走。
突然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面巨大的红色光墙渐渐升起。从空中看,这片被砍伐出的空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巨大阵法。
阵法之外,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两人均是黑气遮面,不能看清他们的真容。
其中矮一点的男人站在这群青城山门人面前,指了指云宫真人笑到:“老二啊,你看我说的吧,这群傻道士只是一群四肢发达的莽夫罢了。”
另一个男人乐呵呵的发出一阵蔑视的笑声,问到:“云宫真人,真没想到啊,您老还会落在我们手里,这人啊,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啊。人啊这做事就是不能太绝,不然啊,今后一定自食其果的啊。”
云宫真人,望着面前两人一阵打量,然后一脸疑惑,眉头紧锁,像是在想要努力回想起这两位究竟是谁。
矮个子的男人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黑气,当黑气被扯落的一瞬间,一下露出他狰狞的面容,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云宫真人,用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一道剑痕,骂到:“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老记不得我们了,我们可还记得您了。”
另一个男人声音有些紧张,提醒到:”老四,你搞什么,你怎么能?“
矮个子的男人笑到:“怕什么,老二!难道你觉得这群该死的道士今天还能活着出去?”
他又接着说到:“十年前,云南,我们兄弟七人,五个都惨死在你手中,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亲手杀了那个道貌岸然的青城山道士。“
云宫真人脸色黑成了一片,这阵法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是自从他出山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低声问到:“南蛮七怪人是吧,贫道倒是想起来了,十年过去了,贫道倒是一直念叨着没有杀掉你们两个了,今天倒是送上门了。”
“哈哈哈,“矮个子捧腹大笑,露出一排黄乎乎的牙齿,”一群将死之人罢了,真是好笑,云宫老头,您觉得您今天还能杀的了我们兄弟两人吗?这阵法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的。“
另一个男人有些得意的笑到:“此阵为前人所创的绝阵,处处皆是死局,创阵者的初衷就是进阵者必死。木云宫,你觉得凭借你的本事,就能破开此阵?”
“聒噪,师傅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大叫的。”有弟子怒斥到。
“哈哈哈,到底是年轻人,好啊,好啊,等会不知道你还叫不叫的出来。”矮个子乐到,“老二,我们走,这阵法马上就要启动了,他们已是必死之人,我们不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望着远去的两人,一群青城山的道士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红色大阵已经开始运转,阵法中的各个位置中的木桩里开始出现一些魂魄,阴灵。
云宫真人的闭上了眼,心理想着,中计了!这种阵法以刚才两个人实力是定然做不出来的,他们调开自己是想把一文置于死地吗?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们不惧青城山,不惧因山妖带来的天下大乱?
“师傅,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旁的弟子小声提醒到。
云宫真人额头上冒起一阵冷汗,他猛地睁开双眼,见着眼前正在奋力拼杀,半身鲜血淋漓的徒弟,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沉不住气。
他做出两道符咒,快速变换着手法。
心里却质疑着:这个阵我们出的去吗?
………
都成的天府广场外围,
“那是,那是,,,小师叔,“青城山的小弟子声音有些颤抖。
姜清酒从小弟子的背上挣脱,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内心有些震撼。残破,死寂,空荡荡的城市,巨大的山妖正举起举爪往一个满身是血的道士劈去。
小弟子神情紧张,有些结结巴巴的问到:“姜先生,你能救救小师叔吗?“
姜清酒眯着眼看了看,回到:“我觉得不,,,,,,“
“等一下,等等“姜清酒心跳突然猛地加快,一股澎湃的力量猛地从血液深处升起,这股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就像一股洪流被一堵墙给堵住了。不过这股力量快速充满姜清酒的躯体,他的伤势此时瞬间几乎痊愈了。
就是他嘛,当年,青城山的老天师就是用自己的关门弟子来封住我的?
“等一下什么?姜先生,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小弟子充满期待的问到。
姜清酒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颇有兴致的神情望着小弟子问到:“你口中的小师叔是个好人吗?“
小弟子用力的点了点头,回到:“那是自然,小师叔自是善人无疑。“
姜清酒笑了笑,善人吗?你可知你口中的善人封印了的我多少年?今天他若是死在这,这封印也就解开了?
姜清酒又问到:“你们小师叔是不是身负重任,必须得救他啊?“
小弟子想了想,眼神坚定的说到:“那是自然,据说当年太师爷封住一个家族的余孤就是用小师叔的身体为引的,好像是那个什么,什么,同生共死咒,对,就是此法。“
同生共死咒,姜清酒身躯颤了颤,脸上露出少有的错愕神情,不应该是血印术法,为什么是同生共死咒?青城山的老头是疯了吗?
“姜先生,姜先生!”小弟子不停的叫到,眼下情况危急,也不在讲究什么礼数了。
一缕微风突然吹过小师弟的脸颊,他本能的闭上的双眼,待小师弟回过神来时,姜清酒已经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