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师爷一声令下,黄毛自告奋勇跳入石棺。
擦一声把一个骷髅头踩的稀巴烂。
我一巴掌打中他的头,“你不懂礼貌吗?亵渎亡灵要下地狱的。”
“嘿嘿,地狱中如果都是美女,我马上就下地狱。”黄毛呵呵一笑,把石棺中的财宝一扫而光,全装入麻袋之中。
我瞧着棺中的两具枯骨,叹了口气。
待黄毛跳出棺外,我吩咐大家抬起棺盖重新合上石棺,算是对先人的一点敬意。
黄毛笑道:“赵哥,瞧你一副菩萨心肠,你等着我以后娶老婆生了女儿,我做主让我的女儿嫁给你好吗?”
我哭笑不得,“你个老流氓,你要做我老丈人吗?我以后就叫你老丈人吧。”
“别,太早了,千万别叫我。”黄毛发觉没有占到我的便宜,反而他自己被骂,马上改口。
没文化真可怕!
我们一起跪地给棺材里的古人磕了几个头。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笑面虎瞧我们满载而归,万分高兴。
他吩咐厨子做了两桌丰盛的宴席,又亲自开车去城里接回来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酒桌上闹的不亦乐乎。
最开心的还是黄毛。
他怀中抱了一个女人,上下其手,把怀中的女人浑身摸了个遍,乐的嘴都合不拢。
沙首却是呆呆的坐着,只顾喝酒吃肉,对身边的女人不理不睬,他好像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心中的阴影无法挥去,他母亲出轨,父亲杀母,那是他心中忘不了的伤痛,至今对任何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
黄毛瞧沙首对女人没兴趣,他哈哈大笑,也不客气,伸手把沙首身边的女人搂了过去。
他左右逢源,这个亲一口那个亲一口,忙的不亦乐乎。
笑面虎这次破天荒大出血,真不容易,他连连给大伙亲自倒酒,十分殷勤。
我瞧瞧欢乐无比的黄毛,再瞧瞧如闷驴一般的沙首。
我怎么结交了这两个活宝?
有意思!
我独自走出帐篷。
将近黄昏。
草原上的天空明净湛蓝,如水洗一般,一轮明月早早的挂在天空,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亲近。
我好想变成一只小鸟,飞回我的故乡。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
“喂!”
有人在我背后拍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
转身瞧去,一位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子笑吟吟的瞧着我。
她是个美女,虽然没有明月那么有气质,丝毫掩饰不住她娇美的脸庞。
她笑道:“先生怎么不进去狂饮?瞧他们闹的多欢。”
“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位?”黄裙女子我从没有瞧见过。
“我嘛——”黄裙女子朝人声鼎沸的帐篷一指,“我和那些姐妹们一起来的。”
帐篷的门口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她指的是帐篷里面的那些女人。
我撇了撇嘴,“你骗鬼吧,怎么瞧你都不像那种女人,你是肖老板的朋友吧?”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那你说,我是什么女人?”黄裙女子右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
我哼了一声,我可以断定黄裙女子在掩饰什么。
她虽然假装卖弄风姿,但她身上没有浮浪之气。
我察觉出来,她决不是风月女子。
“呵呵,你们的肖老板今晚把我包了,我的床上功夫很高明,你要不要试试?”
“好呀。”我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很柔软,有股淡淡的体香。
她眼中突然闪出一股杀意!
那种杀意我还是从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那些演员虽然是在表演,但是表演出的眼神杀意和她的一模一样。
她想杀了我吗?
她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她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一丝媚意,“呵呵,我还以为先生是清高之人呢,原来都是一个德性,呵呵!你想尝尝我的滋味吗?”
我放开她,退后几步,必须防备着点,我不想惹恼她,管她是谁,与我无关。
我进入了帐篷之中。
我才喝了两杯酒,陡然发现帐篷中的人都趴下了,有趴桌上的,有趴地上的,除了笑面虎和黑眼镜师爷还站着。
帐篷外笑面虎的车上还有几个他的手下正在说笑。
笑面虎哈哈一笑,“赵文,他们都喝醉了,你怎么没醉呀?”
“他马上就会醉。”黑眼镜师爷阴声一笑。
“进来吧。”笑面虎朝帐篷外喊了一声。
帐篷外进来两个身穿皮夹克的彪形大汉。
一个彪形大汉用一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另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握了一柄匕首。
他二话没说,对着十几个晕倒的工人噗噗一阵乱捅。
轮到黄毛的时候我大叫:“住手,他是我朋友,已经昏迷了没必要杀他。”
“好,不杀了,把他们都扔进古墓里,赵文,这活儿就交给你了,哈哈!”笑面虎得意的大笑。
砰!
我听到一声枪响。
枪声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脸上一热。
有些黏糊糊的东西溅在了脸上。
是鲜血!
挟持我的彪形大汉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前额现出一个血洞。
他被人从脑后一枪打中。
他似乎愣了一下,眼睛睁的很大。
我马上和他错开身子,躲到他的旁边。
他噗通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呵呵,不好意思,又给赵先生增加了一些负担。”黄裙女子不知何时到了帐篷里,击毙了一个彪形大汉。
另一个彪形大汉见机不妙,他反应很快,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甩手射向黄裙女子。
砰!
黄裙女子抬手一枪。
匕首在半空被子弹打中,翻转着落地。
砰!
又是一声枪响,那个彪形大汉的印堂穴现出一个血洞。
子弹穿透他的颅骨,从后脑射出,直接在他身后的帐篷上穿了出去。
他身体朝后一甩,仰面跌倒。
黑眼镜师爷吓的抱头蹲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笑面虎懵住了。
他本以为完全控制了局面,黄裙女子是他亲自带来的小姐,他瞧黄裙女子俏丽清纯,准备包她一晚上,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没想到竟然是个带刺的玫瑰。
黄裙女子的手枪指在了笑面虎的太阳穴上。
“你是谁?你不是服务小姐吗?”笑面虎的面皮抽动,企图掩饰他心中的惊慌。
“呵呵,我是谁呀?”黄裙女子眨了眨眸子,“我姓朱,我叫朱丽华,你明白了吗?”
笑面虎脸色顿时铁青,“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呵呵,你应该叫徐虎,我很奇怪,是哪个混蛋给你办的证件?你花了多少钱呀?”
朱丽华呵呵一笑,似乎成竹在胸,“我一定会把那个蛀虫找出来,你信吗?”
笑面虎瞧了瞧抖做一团的黑眼镜师爷,哼了一声。
朱丽华笑道:“徐虎,如今这天下是朱家的,你们徐家已经没落了,现在百姓安居乐业,你还想浑水摸鱼吗?”
笑面虎原来真实的名字叫徐虎,听朱丽华的口气,他是徐福的后代子孙。
朱丽华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对笑面虎道:“徐虎,你不是想让我陪你一晚上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正确,你可以马上走人,如果,你答错了,你马上去死。”
她嫣然一笑,“你现在回答我,我是不是处女?”
我顿时愕然,想不到朱丽华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知道笑面虎怎么回答,答错了肯定死路一条。
笑面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估计他想说朱丽华是处女,但他仔细一想,朱丽华是朱家的人,朱家夺取福王的位置,杀了好多徐姓子孙。朱丽华杀人毫不手软,以她的泼辣性格,对付敌人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
女人的身体又算什么?
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这是那些特工人员惯用的手段,朱丽华自然不会例外。
“怎么?是不敢说还是没把握?说呀,我是不是处女?”朱丽华面带笑容,这种问题似乎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的手枪冷冰冰的枪口顶在笑面虎的左太阳穴上。
笑面虎额头青筋暴露,沁出豆大的冷汗。
他计划了很多年寻找宝藏和秦王勾魂镜,为的就是夺回徐家的江山,没想到早被朱家的人盯上了,自己全然不知,被朱家的人坐收渔利,此刻是一败涂地,再无挽回的余地。
朱丽华竟然和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数三下就开枪。”朱丽华又瞥了我一眼,对笑面虎呵呵一笑,“开始了,一,二——”
“你不是!”笑面虎脱口而出。
砰!
他话音刚落,顶在左太阳穴的枪口喷出一道火星。
一颗子弹钻入他的太阳穴!
子弹在他的脑中疾速窜动,他的脑浆化作一团浆糊,子弹从他的右太阳穴窜了出去。
他的脑袋向右猛的一歪,身体顿时侧倒在地上。
他心中有很多遗恨,他有很大的抱负未能实现,怎能甘心呢?
人死如灯灭,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人生戛然而止。
朱丽华是个美女,齐肩的秀发犹如民国时期的大学生,配上她秀美的姿容,楚楚动人。
谁能想到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瞧,徐虎竟然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朱丽华对我报以妩媚一笑。
她笑的很甜,但我心中感到发怵,因为她可以杀人在谈笑之间。
她在我脸上摸了摸,“赵先生,你好镇定啊,你不害怕吗?”
我表面上很镇定,那是因为我在装逼。
我的小命掌握在手枪之下,临死也要装的大义凛然,不能让小妞瞧扁了我,“怕?怕有什么用?”
朱丽华的枪口顶在我的额头,黑洞洞的枪口有些温热。
它已经夺去了三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