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摸到到红衣女子的脸。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的脸也是冰冷的,再探她的鼻息。
她哪有鼻息?
我几乎要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
我遇到了幽灵车吗?
我头皮阵阵发麻,今晚真是要命了,我竟然遇到传说中的幽灵车。
我要逃命!
我一脚踹向车门,一脚,两脚……
客车的门真他娘的牢固,我连踹了七八脚,车门完好无损。
我心慌意乱,怪不得车中阴冷之极。
满车都是死人啊!
车中充满阴寒之气能不冷吗?
我瞧向车窗,没发现破窗锤,红衣女子就坐在车窗的位置,挨着她坐的是一位小女孩,小女孩趴在她的怀中,紧挨着车窗位置。
我一拉红衣女子,她噗通倒了下去。
我抓住靠窗那个小女孩的头发,轻轻一提。
小女孩的头发脱了下来,被我抓在手中!
我吓的一哆嗦扔掉小女孩的头发,一脚踹向车窗。
哗啦一声车窗破碎。
这时客车冲到了前方转弯之处。
我一下子跳出了车窗,紧紧抱住了头,噗通一下摔落地面,车速的惯性让我朝前翻滚。
我感到双脚一轻。
我的两只脚搭在了悬崖边上。
客车仿佛断线的大风筝直接栽下了悬崖。
我惊慌的朝前爬去,直到离悬崖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惊魂未定的呼呼喘粗气。
我安慰自己,没有幽灵,没有什么鸟鬼,都是幻觉,我在做梦,这都是梦中的事情。
我真的在做梦吗?
我掐了一下大腿,死疼死疼的,做梦会感觉到疼吗?
我感到很无助,想到老妈对我说的话,要我必须面对现实,勇敢去面对发生的事,我此刻怀疑我是不是在现实之中?
这一切等到了天亮就明白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精神过度紧张,快变成神经病了,也许我真的在做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我希望快点醒过来,这也太让人害怕了,有些吃不消。
人们常说梦是心头想,我好像从未想过这样糟糕的事,好事当然经常想起过,就像某个大老板说的,先定个小目标,挣上一个亿,娶个好老婆,买个小别墅,都是常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今晚发生的事想都不敢想,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我很疲惫,如果有个床,我马上可以进入梦乡,但现在我不敢闭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我虽然碌碌无为,但还是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更多的希望。
想起那辆幽灵车,我不寒而栗,传说中的事真让我遇到了!
真他娘的邪门!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我啪的给自己一耳光,脸上很疼,他娘的哪里是梦呀?
这梦也忒真了吧!
我找到路边那块标牌躺了上去。
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动了。
那些奇怪的兔子再没出现。
我真想睡一觉,但怎么都合不上眼,身下是冰凉的铁板,敢睡吗?
不生病才怪!
仰望夜空,明月被薄薄的浮云遮挡,好像要掩盖住明月的那份神秘,让人猜想不透。
今夜确实是个神秘的夜晚。
今夜怎么那么的漫长?
我期盼天亮的到来,只有明媚的阳光才可以驱散世间的阴霾,还大地一个干净透明的世界。
瞧着明清如水的月光,让我心中有了一份安慰。
我好像被月光催眠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嗵嗵嗵!
我猛然被敲击铁板之声惊醒。
鼻中闻到一股羊骚之味,睁开眼睛,原来天光大亮。
天终于亮了。
有个人正盯着我,是个俊俏的女人,头发挽在脑后,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眼神凌厉。
她手中捏着一根木棍,刚才就是她敲打标牌把我惊醒。
她身后站着一个放羊的老汉,嘴里叼着一根烟,身后有一群羊。
白衬衣女子哼了一声,“你小子挺会享受的,敢睡在路标上,你这是破坏公物,跟我走一趟吧。”
她的声音很清脆,字字清晰。
我爬了起来揉揉眼睛,环视四周,所处的位置是个山坡,我身边是一条公路。
不对呀,我应该躺在家里,睡一觉应该醒了呀?
怎么还是呆在标牌这里?
我喃喃自语:“还在梦中,没醒呢,再睡会吧。”
“你有病吧,跟我回警察局,你把路标破坏想害人吗?”白衬衣女子语气很严厉,她的口气似乎是个警察。
我意识到不是在梦中,太阳早已高高挂起,是活人在跟我说话。
我瞧白衬衣女子长的很漂亮,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她没好气的道:“你瞧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要我拿铐子把你拷上才舒服吗?”
我挠挠头,“美女,你是警察吗?”
她从裤兜里拿出证件放到我眼前,“瞧仔细了,看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一瞧她的证件愣了一下。
她的证件上有一串编号,有警官两个大字,还有她的照片,她的名字是明月,下面有一行小字:通行证。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年头假冒伪劣产品特别多,假冒警察,伪造证件,都是犯法的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笑什么?”明月冷冷的盯着我。
“你敢假冒警察,胆子不小呀,麻烦你假冒的逼真一点不行吗?你没见过警察吗?逗小孩玩的吧?”
明月长的确实漂亮,但是她的证件确实假冒过了头。
她出手如电!
一把扣住我的左手脉门。
我感到左手一阵发麻,再也不敢取笑她了。
她冷笑道:“你没出过门吗?还是没有进过学校?你敢蔑视警察,好大的胆子。”
我撇了撇嘴,“我不认识你,开什么玩笑?有武功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明月语气仍然生硬,对我不客气。
我根本没带身份证,“警官小姐,我没带身份证,没法给你看。”
“你是哪里人?”
“和你一样,都是中国人。”
“什么?胡扯什么?你是外星人吗?满嘴胡说八道。”明月手上使劲一扣。
我手腕疼的厉害。
她哼了一声,“再不说实话把你拷起来,你是自讨苦吃。”
我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发生,昨晚的车祸肯定也是真的。
我懒得和明月计较,对她说:“算了,不和你说了,前面发生了车祸,昨晚有几辆客车掉进了山谷里,就在前面转弯处。”
啪!
明月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你真是有病吧,睁大你的狗眼到前面瞧瞧去,胡说八道什么?”
她手一松放开了我。
我瞧向路面转弯之处,快步跑了过去。
路面完好无损,哪有什么断裂?
不过公路确实建在百米高处,公路下面就是山谷,路边有护栏。
我懵了。
昨晚我真的在做梦啊!
我做的什么梦?
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清楚无比,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丝毫没有忘记,仿佛就是真的发生过。
我在路面上狠狠踩了几脚。
路面坚实,没有裂缝,不可能有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不是在做梦,我又在什么地方?
“车祸在哪里?我只听说有人举报你毁坏路标,害我赶了那么久的路才到这里,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家在哪里?带我到你家去看看。”
明月连正眼都不瞧我,她拿出手机给什么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修路标。
等她打完电话,我伸出手,“借手机用用,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接过手机,拨通我老妈的手机号,话筒里传出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又拨打老爸的手机号,仍然是空号,再拨打朋友的也是空号。
我眉头紧锁,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没道理呀,哪里出了问题?
我问明月:“这里是什么地方?”
“槐树岗呀,你搞什么鬼?”明月把我手中的手机夺了过去。
“这里属于哪个城市管理?”
“六福市。”
“什么六福市?中国有六福市吗?”我哼了一声。
“你脑子有病吧?口齿不清吗?福国你能说成中国,你在发烧吗?”明月柳眉一挑,她认为我在戏弄她。
我愣了一下,“什么福国?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明月用手枪回答了我,她取出手枪顶在我的额头上,“现在我怀疑你是个间谍,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你是敌国间谍。”
“你才是间谍。”我反唇相讥,好端端的被认做间谍,这滋味可不好受。
“你的家乡住址在哪里?带我去你的家里瞧瞧。”明月目光如冰,冷冷的瞧着我。
我告诉她我的家乡地址,她听的一头雾水。
砰的一声枪响!
她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我吓的一抱头,她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你瞎掰什么?好玩吗?到大牢关你几年如何?还是吃我一枪?装傻子都不会装,你还嫩了些。”她竟然不相信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刁难我,看她严肃的表情的确是认真的,我没有说错呀,我的家庭住址可以倒背如流。
我又给她说了一遍。
她给我拷上了手铐。
她哼道:“抱歉,你说的地方我没听说过,但你说的中国我知道一些,那可是让人向往的国家,但它很遥远,你编故事的水平还不错,你还有什么故事?”
我无话可说了。
明月竟然说我在编故事,我真是无语了,我怀疑我真的穿越了,或者是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这是多么烧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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