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云到达逍遥林已是申时,穿过逍遥林就是落日崖了。在远处看日落,沉下这个山头,就看不到太阳了,因此而得名,不过身在落日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落日崖边上的一块巨石是白象山欣赏日落的最佳处。
此时骆天云可没有什么兴致观赏景色,刚进入逍遥林,他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这边道路错综复杂,又是陷阱密布,他一路走来,已经破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陷阱了。但是沈月心被关在哪里,他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逮了一只野兔扔到前面陷阱处,自己则躲在了树上暗中观察。很快,兔子就触动了机关,被藏在草里的绳圈吊了起来,随后,几片削尖的竹排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可怜的兔子惊恐地挣扎着,还好因为体型小,几次都是有惊无险地从竹排的缝隙中死里逃生。
没过多久,一个人走了过来,骆天云认出那是白镇恶的独子白生。白生很嫌弃地看着那兔子,还以为是抓到了大鱼,结果竟然是一只兔子,老头子做陷阱居然连兔子都不放过,别连海涛没抓到,所有的陷阱都被兔子给踩了。
白生觉得晦气,转身就往回走,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到陷阱处,将兔子抓了,又把陷阱重新布置好,才拎着兔子离去。没抓到连海涛,烤只兔子下酒也是不错的。
自从白水寨被连海涛攻下了,山寨里的弟兄死的死降的降,只有他们父子逃出来了,他这个原本作威作福的少当家,一下子成了丧家之犬,和之前酒色财气的日子天壤之别。
正当他们父子一筹莫展报仇无门的时候,在快活林碰上了黑沙寨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两人给他们父子出了这个好主意:抓了沈月心要挟连海涛,等拿到钱后再将他们都杀了,既报了仇又有了钱,一举两得。
不过,想到沈月心,白生心里有些痒痒的,那小妞还真不错,算那连海涛有眼光,到时候想个办法先杀了连海涛,就可以带上那个小妞一起走了,就算带不走,等会也要找机会尝尝鲜。
他走出二十多丈后,骆天云悄悄跟了上去,只见白生走到一处灌木丛前就钻了进去。视线被挡住,骆天云不敢靠得太近,又怕跟丢了。情急之下,他翻上了灌木丛一侧上方的石壁,往下看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是一个小山坳。
入口处有灌木丛遮挡着,不但能掩人耳目,一旦有人进来,灌木丛就会响动,里面的人就能马上察觉到。骆天云计算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山坳的距离,怕是不能直接跳入山坳,一定会触动周围的灌木。
要是单打独斗,他很有把握拿下他们,可是月心在他们手中,他投鼠忌器,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开,先把月心藏起来后才能放手一搏。
这时,白生对白镇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白镇恶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白生将手中的兔子往地上一扔,蹲在沈月心面前,两指挑起她的下巴,银荡地笑道:“小美人,你长得真不赖啊,比百花楼那些娘们好看多了!”
“呸!”竟然将她沈家二小姐和百花楼的那些烟花女子相提并论,沈月心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哟,还挺辣的!不过老子喜欢!”白生把头靠近,抓起她的秀发闻了一口,“真香,你和连海涛还没有洞房,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你想想,明天你就要和连海涛一起死了,死之前都没被男人碰过,多可惜啊,今儿我白生大爷就行行好,帮你开开荤,也不让你白做一回女人。”
“禽兽,无耻!”一个正经女子,遇到这种情况都无法保持冷静,沈月心也不例外,破口大骂起来,殊不知这样反而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玉。
“嘿嘿,骂得好!”白生搓着手,“大爷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禽兽,保准你一会叫得更欢!”
“畜生,你不得好死!你生儿子没腚眼!我咒你得花柳病!”二小姐急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她想好了,反正他不会放过自己,就先骂个够本,要是他真敢碰自己,至少也要咬断他的舌头,撕掉他几块肉,不能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啪——”白生甩手一个耳光,打得她两眼冒金星。白生虽然是山贼,也是被从小宠大的,向来都是别人巴结他,这回被沈月心骂得狗血淋头,不禁恼羞成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好好受着吧!”白生不再磨蹭,一把扯掉了她的腰带。
高处的骆天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恨得双眼通红,暴露就暴露吧,只要月心没事,最多自己受点伤,算时间连海涛也该来了,只要能撑一刻钟就好。他正欲向山坳下跳去,事情又发生了转机。
一只大手将扑在沈月心身上的白生拽起来,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畜生,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风流快活?”
骆天云松了一口气,又将自己隐藏好,一边悄悄移动,让自己能够靠得更近一些。
白生捂着脸颊,委屈道:“反正她和连海涛明天都是死人了,爹你就不能让我解解闷吗?”天涯微
白镇恶怒道:“现在一切还没有成定局,都是未知数,你不要给我节外生枝!你就是真想玩,也要等明天连海涛死了再说。你碰了她,我拿什么去引诱连海涛入局?”
“爹你不是说不会让连海涛看到人吗?”
“这只是计划,事情会怎么发展谁都说不定,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总之你不要给我没事找事,你要是再敢胡来,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先宰了你!”
白生怏怏地放开了沈月心,又抓起了刚才的兔子,剥皮去毛烤了起来,像是要把刚才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个兔子身上。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白镇恶脸色一怔:“有人触到陷阱了,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不准再惹事,听到没有!”
“哦!”白生敷衍道,继续烤着手里的兔子。
看来是十八和连海涛来了,怕白生又对沈月心不利,骆天云不再犹豫,轻轻跳下了山坳。等白生惊觉过来的时候,骆天云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你……”白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忙笑道,“骆老大,自己人,自己人,你悠着点,刀剑无眼,刀剑无眼……”
“谁跟你是自己人!”一想到他刚才竟然想要强占沈月心,骆天云的眼里就在冒火,手起刀落,白生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打滚。他刚才碰了沈月心的那只手已经脱离了身体,掉进了烤兔子的火堆。要不是骆天云给自己定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他此时掉的就是脑袋了。
骆天云快步来到沈月心身边,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将她扶起来。
“天云!”沈月心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虽然二小姐是第三次遇上山贼了,可前两次都是没有半分危险的,哪像这次,差点就被毁了清白。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骆天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月心,不哭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嗯。”沈月心抬起头,用衣袖擦干了眼泪。
骆天云拉起她的手,往前没走两步,看到倒在地上的白生,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捂住了沈月心的眼睛,然后划断了他的脚筋,又把他那个害人的东西切了,这才拉着沈月心离开,任由白生痛得晕倒在地,自生自灭。
俩人走出山坳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打在了一起,定睛一瞧,是连海涛和白镇恶。骆天云和连海涛交过手,按理说白镇恶不是连海涛的对手,然而此时,连海涛却落入下风,应该是触动了陷阱受伤了。
“海涛!”沈月心担心地叫道,却不知道她这一声叫唤让连海涛分心了,一时来不及闪避,被白镇恶一刀砍中,胸口顿时划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沈月心看得心惊肉跳,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块,连忙拉着骆天云的胳膊央求道:“天云,你快去帮帮他吧!”
骆天云犹豫了片刻,终是不忍看她伤心,提刀加入了战局。
“走开,我不要你帮!”哪知连海涛却并不领情,反而将剑朝向了骆天云。他堂堂县尉,怎么能让一个黑沙寨的头子来帮自己,而且看到骆天云对沈月心的态度,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山贼头子想在他的头上加点颜色,要是让他救了,他连海涛以后的脸还往哪搁?
“你真是不知好歹!”骆天云也生气了,一边对付着白镇恶,一边还要应付连海涛,要不是为了不让月心内疚,不让她讨厌自己见死不救,他才懒得管他连海涛的死活。
白镇恶见状,洒出一把石灰,趁着俩人忙乱之中,奔向来处抓起沈月心就跑。
骆天云和连海涛睁开眼睛,发现没有了白镇恶和沈月心的身影,顿时慌了神,连海涛怒道:“你为什么多管闲事,不照顾好月心?”
骆天云想不到这连海涛竟然也会无理取闹,不悦道:“说什么废话,还不快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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