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我给你送了点吃的。”范铭恩放下食盒,温柔道。
“我不饿,你拿下去吧。”黄莺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账本。
“黄莺,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样冷淡?”他在一旁坐下,显得无奈又伤感。
黄莺抬起头,眼里充满着不屑:“那你要我怎么做?像喜鹊一样投怀送抱吗?你是我妹夫,杜鹃尸骨未寒,我还知道什么叫廉耻。”
“黄莺,你是怨我娶了杜鹃才与我这样疏离吗?”
“你下去吧。”见他无耻至此,黄莺不愿再与他多费唇舌,她现在只想知道,现在的水月山庄还有多少人会听自己的。
“黄莺,你不要这样对我,”他突然激动起来,“你这样我很心痛!黄莺,你怨我也好,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受着,你不要这样对我。”
黄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他站起来似是要离开,却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适时地为她研磨、倒茶。
“范铭恩,你究竟想怎么样?”黄莺终于忍无可忍。
“黄莺,我就这样陪着你,看着你都不行吗?”
“不行,你这样会打扰我。”
“黄莺,你还记得吗,那一天我也是这样看着你,为你研磨、倒茶。我陪着你坐了半天,你说你愿意嫁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可是你的要求是让我别去骚扰你的妹妹,你只是跟我做一个交易,那一瞬,我心中的喜悦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灭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走吧。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就算是交易,我也不会选你了。”
“黄莺!”他上前拉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那天晚上,杜鹃突然穿着你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我忍不住就……就……就跟她……不想她却怀了身孕,所以我只能娶她。可是我心里只有你啊,洞房花烛夜,我喝多了,抱着她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然后我和她每天都吵架……”
黄莺抽出手:“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
他将她一把抱住:“黄莺!现在杜鹃已经不在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黄莺推开他:“你今后好好对喜鹊就可以了。”
“不,黄莺,我顾不了那么多,我管不了喜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黄莺怒视着他:“范铭恩,你究竟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你和喜鹊干了些什么,杜鹃怎么死的,爹是怎么病的,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没点数吗?”
“黄莺,我对你一片痴心……”
本来她想着如果能治好爹,如果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今后好好对喜鹊,她可以为了喜鹊放他一马。不想他的无耻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再也演不下去了,恨恨道:“你还要演戏,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祸害,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我害谁都不会害你!”范铭恩再次上前抱住她,“黄莺,你终于承认是你救我的了。在水底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你了。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等我心心念念的女子。”
黄莺一把将他推开:“收起你这假惺惺的嘴脸,我不是喜鹊!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但是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哼哼哼”范铭恩再次抬起头,眼神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黄莺啊黄莺,我放着喜鹊和杜鹃不珍惜,只钟情你一人,你却如此不屑。我本不想动你,可你偏要与我为敌。那我就告诉你,我想要得到的,我都会得到,谁也阻止不了我!”
范铭恩说着,向黄莺攻去,打算将她制住了关起来,不想这个看上去只是个弱女子的黄莺,伸手比杜鹃厉害多了,武功甚至还在他之上,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处于下风。他可不能坐以待毙,抓出一把药粉向黄莺撒去。黄莺的做作慢了下来,他趁机上前将她制住,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药。
“你……你卑鄙!”黄莺只觉得浑身无力,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范铭恩上前将她抱住:“黄莺,我在你心里反正也是一个卑鄙小人了,我也就不在乎多卑鄙一回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会保护你,带你去看外面的大好河山。”
黄莺撇过头不去看他,他恨恨地将她的头掰过来:“你看着我!”
黄莺闭上了眼睛,她本意是不愿多看他一眼,可是她这个样子,看在他的眼里,却成了一副愿君采撷的模样。他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上了她的唇。就是这个感觉,在镜湖的水下,就是这种让他怦然心动的感觉,在杜鹃和喜鹊那里找不到的只属于她的感觉。
黄莺挣扎起来,在他打算撬开她牙齿的时候咬破了他的舌尖。这一下,他彻底被激怒了,塞住她的嘴后将门窗都关紧了,把她抱至屏风后面,扯开她的衣衫。她的肌肤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白里透红,看得他心神荡漾,再也控制不住将她占为己有。
黄莺挣扎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魔抓,叫天不应,那手指像是蛇一样在她身上游过,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
范铭恩满足地穿好衣服,看着黄莺道:“我本不想强迫你,可你偏要和我作对。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宝藏的钥匙在哪里?”
“我们刘家只是负责世世代代守护这里,如果有外人觊觎宝藏,杀无赦。我只知道宝藏在其中一个小岛上,但是镜湖这么多岛屿,没有密语根本找不到。里面布满了机关,没有钥匙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两样都在朱家后人手里。”
“原来如此啊,你才是这一代的守护者,难怪你和老头子武功那么高,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啊。黄莺,早知道我就不去惹喜鹊和杜鹃,只要得到你就可以了。不对,我刚才已经得到了。不过黄莺,既然你也说不出什么,那在我找到宝藏之前,就只有委屈你了。”
黄莺低着头不去看他,只恨自己大意和轻敌了,思绪飞转,寻找脱身之策。
“范铭恩,你只是想找宝藏,我知道的也都已经告诉你了。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了,你把我放了吧。”
“黄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你今天对待我的态度和你走之前可是完全不同,你一定已经去看过老头子了,知道老头子这样是我害的,杜鹃的死也是我害的。如果我就这样放了你,死的可就是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
“等你离不开我了,我自然就会放了你。黄莺,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说着他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只是这几天要委屈你了。”
抱起她在案前坐下,范铭恩将笔塞在她手里:“你给喜鹊写一封信吧,说你有事离开,水月山庄的一切事务交由我做主。”见她不动,又威胁道,“你才回来一天就不见了,喜鹊务必会找你,要是乱跑受伤了我可不负责啊。”
黄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提笔写了起来,可能是由于服了药手里没有力气,写错了一个字,她在那个字上打了两个×。
“这样才乖嘛。”范铭恩将纸用纸镇压住,见外面没人,抱起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将她放到床上,找来绳子将她的手脚绑住,又将她嘴堵住了:“黄莺,你就委屈一下,谁让你的武功这么高呢。那药多吃了对身子不好,我还盼着你给我生个儿子呢。”他帮她盖上被子,“你先睡一会,我晚上再来看你,我们来生孩子。”
“老头子,你的宝贝女儿黄莺也落在了我手里,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宝藏的下落吗?”
“你……你……不要……动她……”刘庄主情绪很是激动。
“我已经动了,难怪这个才是你的宝贝啊,那味道果然是与众不同,意犹未尽啊,啧啧!”
“你……你……”刘庄主眼眶湿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快说,宝藏的钥匙在哪里,不然我会让她每天都很爽的。”
“在……在……朱家……”刘庄主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这么嘴硬吗?看来我还是去问黄莺比较好。”
“等……等……如果……有……有密语,我……我能……找到……位置……”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明天就带你去找宝藏,现在我先去伺候你的宝贝女儿,哈哈哈……”
“姐,该去吃晚饭了!”喜鹊冲进了书房。大姐回来,是这半年来唯一让她开心的事情。只是已经这么晚了,书房里怎么还没有点灯。
“姐?”喜鹊摸索着点亮了油灯,却没有看到黄莺,只看到桌上的纸镇下面压着一张纸,是大姐写给她的。她看着看着,脸色凝重了起来,举着油灯在书房走了一圈,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看到喜鹊闷闷不乐地坐在饭桌前,范铭恩自是免不了一阵假意的安慰。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安慰,喜鹊都没有开心起来。
夜间的造人运动让范铭恩神清气爽,连给刘庄主送饭的时候都是面带笑意。只是,等他到了刘庄主的房里,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刘庄主不见了。他顿时感觉到了危机,每一个细胞都开启警戒状态。如果是喜鹊或是其他人不见了,他不会这么紧张,可是老头子被他下了药,就是一个中风的老人,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把他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