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我这种小角色,哪能入古大小姐的眼啊?”段枭反唇驳讥,说实话,这个女人单论长相真是少有的漂亮。但很可惜她和沈长修是一路人。
那就意味着注定要和他成为敌人!
“段少爷太谦虚了,今天这事,你——我记住了!”古烟烟丝毫不掩饰她对段枭的敌意,青葱白玉般纤长的手指指着段枭的脸,冷冷的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段枭毁了古烟烟心目中最完美的婚礼!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场完美的婚礼几乎是一辈子的梦,可是段枭就像一颗老鼠屎,让她的婚礼染上了瑕疵。
以后再提起这场婚礼的盛况,估计大家记起来的都是惊险刺激的劫船事件,而不是婚礼的浪漫圣洁!
“沈长修你也不管管你媳妇,这才刚宣过誓呢,就想着别的男人了!”段枭不冷不热的,开了一句玩笑。
借着古烟烟话里的漏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打沈长修的脸。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古烟烟面色涨得通红,谁会喜欢像他这种人!
真是大言不惭!
不知所谓!
“哈哈,开个玩笑!临走之前祝二位新!婚!快!乐!”像是淬了毒的语气听的在场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这哪是住人家新婚快乐!
这分明是要杀人全家,不留活口的感觉啊!
段枭抱着温慕雅走后。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多了一艘小小的快艇。
轩辕罪和陈述一前一后迎风而立。
“那个段枭?不是你朋友吗?”
“是!”关于这一点,轩辕罪没做任何隐瞒,段枭跟他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
“你这么坑他,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
“这件事情是沈长修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不计提供药的也是你。”轩辕罪极其不要脸的当着苦主的命说这种话。
把所有的不是全部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居然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陈述摘下口,露出了一张形同枯槁的老脸。满脸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可怖。
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也不过如此。
“我的药可没有能力让一个人昏迷不醒。”陈述用沙哑粗糙的嗓音说道。
“我这都是为了他好!”轩辕罪慵懒独特的声音随着海风消失在了海面。
“可惜人家未必会领情!”陈述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把人家未过门的媳妇搞得昏迷不醒,骗人家去佛门取药,段枭要是知道了事实,估计会暴跳如雷吧!
……
段枭一路将人抱回了温家。
温华雄看到自己女儿那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雅雅怎么了?”
段枭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雅雅。”段枭深深地鞠了一躬。
温华雄就这么一个女儿,结果却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作为父亲,温华雄的心里该有多难受,段枭明白。
“你……”温华雄指着段枭这手指抖了三抖,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整个人放佛苍老了十几岁。
“算了,这不怪你,这么多人想对她不利,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温华雄还算理智,并没有因为温慕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对段枭大发雷霆,拳打脚踢。
其实就算温华雄真的想动手,段枭也会照单全收。
是他没有尽到保护温慕雅的责任,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对不起,伯父。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救雅雅的办法。”
“怎么救?”
“上千山佛门求药!那里有一株烈焰寒冰子可以救雅雅。”段枭说道。
谁知温华雄居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沉着脸一口回绝:
“不行!”
“啥?”段枭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该不会是伤心过度精神错乱了吧,有机会能够救她的宝贝女儿,温华雄居然不同意?
“我是说你不能去千山佛门。雅雅的问题我们可以去大医院找最有威望的医生接受治疗,再不行我们就去国外治疗。绝对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为什么?伯父,你知道千山佛门吗?”
“听说过一些传闻,传说那里是活人的地狱,从那里走出来的人都是一些泯灭人性的怪物。雅雅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去千山佛门,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不值得。”
温华雄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听的段枭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这一趟佛门之旅,他是非去不可的。
本来还打算把燕京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去的。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温慕雅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他必须尽快找到传说中的烈焰寒冰子,才有可能让温慕雅重新醒过来。
“伯父,你不用劝我了。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就算不为雅雅,也为我自己。”段枭看似随和,但一旦是决定的事情,那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温华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的。
“算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凡事量力而为,千万不要逞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叫坚持,那叫愚蠢!”
“我明白,你看我像是那种脑子缺根弦的人吗?”
只有轩辕罪才喜欢做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事。
“只是伯父,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关于我的进佛门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爸妈。”段枭这么做也是怕他们担心。只身上佛门本就有些勉强。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段枭倒是宁愿他父母永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啊?”帮着段枭一起隐瞒他父母,这种事情怕是有点不地道吧。
“伯父,你放心,凭我的身手在佛门取得烈焰寒冰子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拖延时间罢了。我这不也是怕他们担心嘛。”段枭开始忽悠温华雄。
温华雄一大把年纪了,说不过段枭,没个三两下就被绕晕过去了,脑子一昏,直接答应了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沈长修因为那场劫船走私案忙的焦头烂额,虽然他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切的罪责全部都推在了已经死去的沈择安身上。
但到底是在他租的船上发生的事情,警方那边还是要应付一下!
所以暂时没时间管段枭这边的事情。
这倒是给了段枭充足的时间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自从段景天重新复出之后,段家的那些以段景山为首蹦哒的比较勤快的这个人,这段时间倒是老实了不少。
说到底都是姓段,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段景天不想做的太难看,传出去让别人笑话。
段枭其实心里很清楚,仅仅凭借劫船走私这件事情根本无法坐实沈长修的罪名。
不过他也不怕沈长修事后报复,反正他们两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现在段家的局面,段枭和他老爸,一个军方,一个政界相互支持。
只要其中一个不倒,沈长修就不敢对另外一个下手。
这也是为什么段枭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到各种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而段景天却可以在燕京稳居高位的原因。
沈长修手上握着的势力的确是盘根错节,但燕京还没到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步。
如果沈长修吃相太难看,真的敢对他爸那一辈的人动手,恐怕燕京大家族里的那些老怪物们就得跳出来找他麻烦了。
沈长修,他不敢!
年后。
段枭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和温家父女一起回宁海。
毕竟像温慕雅这种情况只有送到药膳堂,送到轩辕罪那里,他才算真的安心。
临行的早上。
段枭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很明显,就连早饭的氛围都显得格外的压抑。
他那位没事总喜欢这胡子瞪眼,指着他鼻子骂的便宜老爸,这次居然难得的没有开口。
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翻看报纸,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赏给坐在他旁边的段枭。
每天早晨吃饭,段景天都有这个习惯。今天就连翻报纸的声音都比平时要大一些,明显心不在这上面。
魏晴眼圈微红,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段枭这次一走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本来说好的,等年后就把他跟温家那小丫头的婚事敲定下来。
结果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那档子的意外。
可怜了那丫头,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还迷不醒。
燕京最有名望的医生几乎都找了个遍,没有一个能找出病因的。
别说提出治疗方案了!
所以说现在两家的婚事,只能暂时搁浅了。
段枭瞧着这俩老头老太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尤其是他妈,有必要搞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架势吗?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干嘛呀这是?你是不是还打算哭一场啊?”
“笑话,怎么可能?”魏晴尴尬的吸了一下鼻子,当妈的,绝对不能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
“我就是有感而发!比如你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在家也没呆到一个月,现在又要走了。”魏晴叹了一口气,她舍不得,但也知道拦不住,就只能是抱怨两句。
“你这话说的,既然吃军粮,哪有不干活的?”段景天搭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