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沈江河本来就不喜欢段枭这个小辈。
段枭倒也不在意沈江河语气不善,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镂空雕刻朱红色方木盒子。
倒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价值不菲,倒是肯定的。
沈江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打开看看。”
“好!”
就算沈江河不说,他也一样会打开的,而且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开。
从段枭走到台前,就已经调足了宾客的胃口,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巴巴的等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随着方木盒的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木质的做工粗糙的手工雕刻的项链。
“你这都是什么东西?!”沈江河脸色立马就黑了。
居然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当贺礼糊弄他们。
段家的这个小辈分明是在羞辱沈家。
“沈叔叔不知道?”段枭一脸惊讶的从盒子里掏出项链,在沈江河面前晃了晃。
“段枭!你够了,别太过分!回头我就打电话给段景天,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儿子?”
“沈叔叔,别生气。我可是真心来送贺礼的,这份礼物你不喜欢,但新郎一定喜欢,沈长修我说对吧?”说话间将手里的那一条项链直接抛给了沈长修。
沈长修脸色大变!
他当然认识这条项链,因为这条项链是他当初亲手雕刻的,送给沈墨白的。
当初他们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不确定会不会被不同的家庭领养,两个人各自雕刻了一条项链送给双方。这条项链是他雕刻的送给沈墨白的。
不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沈墨白改名换姓变成了轩辕罪,他因为这条项链早就被他扔了呢。
怎么会出现在段枭的手上?
“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自然是别人不要了的东西,现在送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段枭面露讥讽之色。
这是带轩辕罪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了吗?
虽然他和轩辕罪之间的确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但沈长修看到这串项链的时候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疯狂而尖锐的情绪里面。
死死地握着那串项链,恨不得将它捏碎溶进骨血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江河离得近,自然也看出来了他那个平时总是不动声色,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儿子,看到那串项链之后,居然变了脸色。
“这可是您儿子的东西。”
很明显,沈江河根本不认识那一串项链是什么。
此话一出,沈江河威严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长修的东西?
他怎么不记得,长修会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还有,刚刚段枭对他儿子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墨白?!
“他有说什么吗?”沈长修问道。
“沈大少爷真会开玩笑,他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吧?”
都已经做出那种事情了,沈长修居然还好意思问?
这种东西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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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还给沈长修了,就代表他们兄弟两人的情分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还有什么好问的?
“这东西是……墨白的?”沈江河语气略微有些颤抖。
不然,沈长修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沈叔叔居然还记得呀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
“段枭!今天是我沈家的婚礼!你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
沈墨白虽说是他的儿子,但早在十几年前飞机失事的那场意外中不幸去世了,更何况他还是整个整家的耻辱。思量再三,沈江河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在这种场合上面失了面子,让别人看笑话!
仅仅是靠了不足三秒钟,沈江河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沈叔叔就不想知道,有关沈墨白的事情吗?”
“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另外现在是我儿子的婚礼,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还是说你诚心在这里找不痛快!”沈江河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明显是在警告段枭不要乱来。
果然,轩辕罪的这位亲爹,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近人情啊。
亲生儿子的生死居然比不上虚无缥缈的脸面。
怪不得轩辕罪对沈家没有半点好感。
好在他闹这么一出也不是为了替轩辕罪打破不平的。
没错!他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只有这个时间段,可以将所有的来宾都集中在婚礼的大厅里。
段枭要做的就是给轩辕罪争取时间,轩辕罪会在这个时间内,想办法找到沈择安口中运送毒品的通道以及用来储存毒品的地方。
“段枭!你究竟想做什么?”沈长修眼神微沉,毫不掩饰的对上了段枭的眼神,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但沈长修知道,段枭看似纨绔嚣张,但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他突然这么无厘头的冲上来在他的婚礼上横插一脚,究竟是想做什么?
可惜沈长修现在根本脱不了身。
“没想做什么,结婚嘛,我就是来道个喜的。”段枭咧嘴一笑,看看时间,轩辕罪差不多已经忙完了。
要是继续留下来,恐怕沈江河到时候真的饶不了他了。
临走的时候段枭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江河。
“哼!”沈江河冷哼一声,沈墨白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段枭这家伙居然在婚礼现场提这件事,分明是来找茬的,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段枭送贺礼这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犹如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很快就淹没了下去。
婚礼继续举行。
只是沈长修的表情,却没有最开始的那样轻松了。
他总觉得段枭献礼这件事情过于突兀,不符合常理,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是冲着陈述来的,之前段枭就和七组一起就是冲着陈述去的。
可是婚礼上的所有来客名单都是经过反复核实的,绝对没有不相干的人混进来。
就算段枭真的想做些什么?那也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一切行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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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分分析下来,沈长修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你这是干什么?”段枭刚回到座位上,温慕雅就迫不及待的揪着段枭的衣袖问道。
“送礼呀。”段枭笑了笑。
“就送一个木头项链?那装项链的盒子都比那项链值钱。”温慕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在骗鬼呢。
“可对于沈长修难说,这串项链或许价值千金。”看看沈长修紧紧握在手里的模样就知道了。
“难道说这串项链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温慕雅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雅雅,真聪明。”
“可我还是想不通,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就算那串项链对沈长修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现在婚礼照常举行,你做的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什么别的效果。”这才是温慕雅觉得奇怪的地方。
“听说过蝴蝶效应吗?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也会带来铺天盖地的变化。”段枭摇头晃脑高深莫测的说道。
温慕雅不屑的瞥了一眼这家伙,真的跟街头卖艺的算卦先生一样。
礼堂宣誓结束之后。
所有的宾客全部移至大厅用餐,没有了礼堂的庄严肃穆。
在座的宾客也都稍稍放松了一点,纷纷端着酒杯四处穿梭着。
轩辕罪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的演示,居然堂而皇之的端着一杯红酒走进了大厅,一路上被不少人当成了沈长修,那货居然还舔着个脸毫不客气的跟人家寒颤两句,随后走到了段枭的面前。
段枭眼角微抽:
“你就这么直接走进来了?”
“是啊,不然呢?不然我难道蒙着个面进来啊?”轩辕罪反问了一句。
“你这样不怕别人发现啊?”段枭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惊世骇俗。
“你也看见了,那帮人全部把我当成沈长修了。”轩辕罪双手一摊。
“那你不怕跟沈长修直接撞上?”
“放心吧,我给他找了点儿事做,至少这半个小时他没空管我。再说了,就算真的撞上又怎么样,毕竟是他做了亏心事,到时候说不定指不定谁尴尬呢。”轩辕罪典型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找到交易的地点了?”
“找到了,就在船底。”
“这么顺利?”这过程未免也顺利的让人瞠目结舌了吧?
“我遇见了沈择安。”轩辕罪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沈择安段枭是知道的,听说是沈长修的一个狗腿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放心交给沈择安?”段枭挑眉。
“但沈择安是最适合出现在船上的人,沈长修那些得力的下属无论是哪一个出现在船上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沈择安知道的也不多,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轩辕罪解释道。
这么说段枭就明白了。
“沈择安告诉我,一会儿会有人来劫船,到时候他们会掺乱在船底进行交易!你到时候尽量拖住沈长修,船底的事由我来解决。”
分工明确,轩辕罪没有再多留,几个呼吸的功夫人便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