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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俊杰和蓁蓁短暂的休息了两天,倒了时差以后便投入了工作,相对郗俊杰而言,蓁蓁的工作时间灵活很多,强度也不像在国内那么大,有比较多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于是回收文物便提上了日程。

按照从易到难的程度,蓁蓁先用了两个月时间走遍了各种古董店、文艺品店,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当然,蓁蓁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买回来,民窑的肯定不会去收,即便是官窑也看存世量,存世量多的就放弃,只有那种少而精的珍品才买回来。

其次就是从个人收藏家手里去买,这个难度就比较大,能花钱买的自然容,但并不是所有收藏家都愿意卖自己的藏品的,除非你有他感兴趣的藏品去交换,蓁蓁这次去拜访的是一位叫法洛克的收藏家,这位收藏家的祖上在十九世纪末随军多次前往华国,带回了不少的文物。

按响了门铃,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有眼神有些阴暗的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蓁蓁他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很不耐烦地打量着她几眼:“你是谁?想干什么?”

蓁蓁笑着递出自己带来的礼品,是一个紫砂小壶。法洛克没有太多的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华国这种小茶壶,蓁蓁这也是搏其所好,特意回国买了一个大师手工做的紫砂壶当做敲门砖:“您好,我是来自华国的李明蓁,这次特意想来看一下您的藏品。这是我带来的华国紫砂壶,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法洛克的目光落到蓁蓁手里的紫砂壶上,又在蓁蓁脸上转了两圈,这才伸手将紫砂壶接了过去,摩挲了半天缓缓地让开了门的位置:“进来吧。”

法洛克的祖上出过不少有名的人士,墙上摆的一排排勋章就能看出这个家族的传承。法洛克的父亲去世以后,法洛克继承了家族所有的财产,从如今他住的这个地方就能看出来,方圆十公顷葡萄园都属于法洛克。法洛克成年后就搬出了祖传的房子,和妻子在庄园里建了一栋爱的小屋,如今伊人已去,小屋李只有法洛克一个人居住,从装饰家具上依然能看出当年奢华的样子,但缺少人打理的原因,屋里看起来有些凌乱。

法洛克把玩了会紫砂壶,小心翼翼地放到架子上,这才开诚布公地问道:“你想买什么藏品?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华国人,一定是要买华国的藏品吧?”

“是的。”蓁蓁点了点头:“我想尽可能把流失在外的文物带回祖国,据我说知您手里有不少来自华国的文物,不知可否都卖给我?”

法洛克笑了,看着蓁蓁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屑:“小姑娘,这可不是几千块法郎就能买下来的,你还是回家问问你爸爸妈妈有没有那么多钱让你买这些东西吧。”

“既然我这么说肯定是做好了购买打算的。”蓁蓁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法洛克深深地看了他几眼,突然站了起来,从一边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大串钥匙来:“那你跟我来吧。”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法洛克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蓁蓁看着上面的一个木头牌子,上面写着“华国藏品”。

拿钥匙打开房门,里面昏暗一片,法洛克打开点灯,一件件带着岁月痕迹的华国藏品在灯光下露出了他们的真容。

房间最中间的一个被剥离罩起来的台子上赫然摆着那枚接近血色的乾隆皇帝的玉玺,蓁蓁回头看了眼法洛克,法洛克无所谓的将玻璃罩打开:“想看就看看吧。”

小心翼翼地将玉玺取了出来,蓁蓁仔细的打量着上面雕刻的龙纹以及底部的“乾隆御笔之宝”字样。

“这是你们国家过去皇帝的印鉴?”法洛克忽然开口问道:“要买这个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蓁蓁没有说话,她把玉玺放过原位,又到旁边的一个台子上,这上面摆了二十几本书,蓁蓁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当她看到上面的名称时眼睛迅速地眯了起来:“永乐大典!”蓁蓁快速地把台子上的书数了一遍,足足有二十三册之多。

小心翼翼地把永乐大典放回原处,下一个台子上的展品更加弥足珍贵,那是十片甲骨文。蓁蓁伸出手,又慢慢的收了回来,太珍贵了她很担心自己的手重会把甲骨文碰坏。

“看来你很喜欢这些藏品。”法洛克的语气里有几分嘲弄:“毕竟丢失了这么多年,也该买回去了是吧。”

蓁蓁没有说话,她细细地把屋子里的收藏都看了一遍,除了商周的青铜器、《永乐大典》中的二十三册、十片甲骨片这几个比较重要的收藏以外,还有字画二十五张、瓷器八件、漆器五件、玉器三十件,最后一个大箱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佛头。

蓁蓁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胸口也堵的难受,这仅是法国一个小收藏家就拥有这么多华国的文物,大博物馆以及其他大收藏家手里还不知有多少抢掠来的珍品。

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蓁蓁闭了会眼睛,直到情绪稳定下来,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出个价吧。”

“我不缺钱,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用金钱可以来衡量的。”法洛克笑了笑,拿起一个明清花的荷叶莲子碗,很有兴致的欣赏着上面的图案。

“那你要什么?”蓁蓁脸色不变,语气却略微冷了几分。

法洛克把青花碗放下,带着蓁蓁走出了房间,又一次地回到了客厅里:“其实我无所谓钱,我孩子死了,妻子也去世了,钱对我来说比卫生纸还不如。”

蓁蓁的脸上微微变了颜色,明码标价直接买回来是最省事的,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法洛克打开窗子,和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其实这些宝藏都是我祖父从你们华国抢回来的。”法洛克回过身靠在窗台上嗤笑了一声:“也许上天要惩罚这种罪行,我的祖父虽然有大批的宝藏,但回国没多久他就染上了重病,缠绵病榻几十年一直被病魔纠缠,痛苦了一生,我的父亲也是如此。如今到我这一代,虽然没有大病,但是我四十岁死了孩子,五十岁没了妻子,剩下我一个人活的好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痛快。你说我们家是不是被你们华国诅咒了?”

蓁蓁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说话,历史的耻辱是每一个华国人心头的恨,她无力改变过去,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多回流一些文物。

法洛克也不需要蓁蓁的回答,他喝了一杯忽然又讲起了自己的妻子:“一定是我的姓氏给我带来了不幸,早知如此我应该脱离家族和她远走他乡。”法洛克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从他和妻子的相识讲起,絮絮叨叨的说完了两人恩爱的一声。

“你看到窗台上那盆花了吗?”法洛克突然问道。

蓁蓁的视线落到了窗台上那盆枯枝上,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花了,除了一点点根须还存活以外,其他的部分都已经死透了。

“这是我妻子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可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法洛克的脸上滑下来一滴浑浊的泪珠:“只要你救活它,能让它重新绽放花朵,我就把我收藏的所有华国藏品都无偿捐赠给你。”

蓁蓁立马笑了,她收回刚才的想法,不要钱提条件的收藏家太容易解决了。

看到蓁蓁自信的笑容,法洛克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可别打那些没用的小算盘,之前来了个日本人,就是打着把我的花带回去重新换一株新的植株的想法,他以为我傻吗?我和你说,要是想要你们华国的文物,你就在这里治,我要亲眼看着这枝花重新活过来。”

按照蓁蓁的能力,一秒钟就到就能让它长叶开花,不过在外面总得收敛下自己的能力,不能太夸张了。蓁蓁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瓶来:“正好我对植物有些研究,这是我特意配的营养剂,本来打算送给一个朋友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蓁蓁拿着小瓶走到花盆前,法洛克迫不及待地跟了过去,蓁蓁打开瓶盖以后忽然转过头说道:“既然你决定让我救这盆花了,就别再被人插手,要不然救活了算谁的功劳?”

“我知道。”法洛克眼里闪过一丝期待,不停地催促着蓁蓁:“快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营养液有没有效果。”

其实这就是一瓶普通的矿泉水,蓁蓁出门时带着解渴用的,但是在蓁蓁手里,别说矿泉水了,就是自来水都能起作用。蓁蓁拧开瓶盖,缓缓地将水倒了进去,并手指轻轻按了按湿润的泥土。一点点异能顺着泥土钻入尚在存活的根须中,控制着他们吸收着土里的水份,等这瓶水都倒进去的时候,异能已经将所有的根茎救活,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泥土里,用肉眼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

法洛克很耐心地站在旁边等了许久,发现一瓶“营养液”倒进去,并没有太多的液体从盆底留出来,这说明根须吸收了不少营养成分,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一年来有不少人抱着拯救这盆花的目的来的,可无论那些人用了多少方法,倒进去的水很快流出了大半,很少有存住的时候。

法洛克松了口气,看着蓁蓁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看来你的营养液真的管用,不过你多久才能救回我的花?”

法洛克住的地方离巴黎比较远,开车需要三个来小时,蓁蓁盘算了一下明面上的时间,一个星期来一次也是极限:“我一个星期来一次,一个月后这根枯枝会焕发新生,三个月会发出新芽,四个月会冒出花骨头。”

“四个月啊?”法洛克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又点了点头:“四个月就四个月吧,毕竟这一年多来,你说唯一一个能确信救好我的花的人。若是你能做到你说的,我的华国藏品都送给你。”

“那其他国家藏品您打算用什么交换?”蓁蓁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地问道。

法洛克笑了:“姑娘,你有些狡猾,那可不是你们国家的。”

“我知道。”蓁蓁认真地说道:“可是我们国家也有不少藏品在他们国家,我拿这些藏品可以去和他们交换。”

“倒是挺聪明。”法洛克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是要送出去的,你要挑战下也可以。”法洛克带着蓁蓁来到不远处一个破败的庄园:“这个是我祖上留下的,我刚认识我妻子的时候我还带她参观过这里,当时我们互相写下对彼此想说的话,然后藏在一个地方等对方找到。当时游戏还没有结束,我们就因为一些突发的事情离开了,当时我并没有找到她写给我的纸条。自从我的妻子去世以后,我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可是我进去很多次也没有找到那封信,你要是能帮我找到,我就可以送一个国家的藏品。”

蓁蓁用意识扫着每一个角落,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我希望在我妻子的墓前种上一片她最爱的玫瑰花,可是我精心培育了多年,依然长不出我想要的玫瑰花,如果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再送一个国家的藏品。”蓁蓁点了点头,比起前两件事来,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也不算难,别说这里有土,就是一片光溜溜的石头,她也能让它开出花来。

“还有吗?”蓁蓁问道。

“最后一件……”法洛克认真地看着蓁蓁:“你知道的,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看到我住的地方你会发现,我甚至连邻居也没有。不瞒你说,我得了癌症,医生说我最多活六个月,其实对我来说,死不可怕,我担心的事我不能和她埋在一起。所以我的最后一个愿望是,等我去世以后,请你帮我和我的妻子安葬在一个墓穴里。”

蓁蓁鼻头一酸:“看样子您真的很爱她呀。”

“是呀。”法洛克笑了:“特别爱,对了,我的那些紫砂壶不要忘记放进我们的坟墓,莉莉喜欢那些玩意。”

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蓁蓁露出了一个笑脸:“现在您方便和我去找那封信吗?我想我猜到它在哪里了。”

法洛克随着蓁蓁走到那座破败的庄园里,推开大门,法洛克眼神里多了几分怀念:“我的祖父曾在这里住过,我小时候还来陪过他一段时间。不过自从他去世我的父亲就不愿意在里面住了,他觉得这里实在是太旧了。”

轻轻挥了挥手,原本因为两个人走路带起来的灰尘又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了地上,因年久失修,这里的电路全都坏了,除了破旧的窗户洒进一些阳光以外,全靠法洛克手里的手电筒照明。

蓁蓁也没和他绕圈子,直接在一副照片下停住了脚,法洛克看着上面的照片,脸上带了几分回忆:“这是我小时候和我祖父的合影。”

蓁蓁踮起脚将画像摘了下来,一封已经泛黄的白纸从上面掉了下来,法洛克看着飘到脚边的白纸,眼泪啪啦啪嗒地掉了下来,似乎有些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多年的信居然藏在一副画的后面。

“其实我应该猜到的。”法洛克捡起信笑了:“在这座宅子里,这是我唯一的一张照片。”

蓁蓁伸手接过手电帮法洛克照着纸上的字,法洛克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擦了好半天才看清纸上写的内容。也不知写了什么,法洛克看了以后少了几分伤感,多了几分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叠了起来,视若珍宝一样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第二个愿望是玫瑰花吗?”蓁蓁来到墓前,看着一朵朵看起来又小颜色又淡的玫瑰,再一次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

离开法洛克家以后,蓁蓁和郗俊杰商议决定将从国外取得的文物全部捐献给国家,希望能借此带动文物回流工作,毕竟以蓁蓁一己之力,想将流失在外的文物都买回来实在是太难了。

第二个星期蓁蓁又按照约定来到法洛克的家,窗台上的那盆枯枝经过一个星期的异能滋养,枝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碰就碎了,若是细细的看,能隐约看到一两个小小的嫩芽。

蓁蓁浇上一瓶矿泉水以后又出去给玫瑰松土,法洛克坐在莉莉的墓前,轻轻地说道:“莉莉,你瞧,玫瑰花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呢。”

五个月后,法洛克离世,留下遗嘱将自己名下的全部财产和收藏无偿送给华国女孩李明蓁,并感谢这一段时间她的照料。

按照法洛克的遗愿,蓁蓁将他和莉莉合葬在一处后,把那盆已经恢复生机并开出漂亮花朵的植物移栽到两人的墓碑旁边。

轻轻吐了口胸口积压的浊气,蓁蓁朝墓碑十分恭敬地鞠躬。回到法洛克的屋子,蓁蓁用钥匙打开了一间又一间的藏宝室,虽然拿到了价值不菲的藏品,但因法洛克离世的原因,蓁蓁的心情依然有些沉重。

在法洛克的房子里静静坐了一天,蓁蓁才恢复了心情,她将华国的藏品转交华国驻法大使馆,请求大使馆帮忙把这批文物运送回国,无偿捐赠给国家。

这一笔文物回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佛头、玉玺、甲骨文、部分《永乐大典》、西周青铜器这几样都属于价值连城的文物,尤其甲骨文和《永乐大典》更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国宝回国,作为举国欢庆地大事,理所当然的要上华国社的报纸。郁守敬做完新闻以后有点发懵,琢磨了半天晃到了国际新闻部主任蒋孟轩的办公室:“我觉得把李明蓁调你们部门我亏了。”

“你亏国家可不亏,你瞅瞅要是她不去法国能整回来这么多文物吗?”蒋孟轩拿着玉玺的照片正美滋滋的欣赏呢:“你说上哪儿找李明蓁这么厉害的记者去啊,写报道写的好,还能整回一批文物来,这小丫头可真了不得。”

李明蓁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领导正在不重样的夸赞自己呢,此时她刚调整好心情,准备再去拜访一个收藏家的时候,却有几个不同国家的收藏家来敲门。

看着坐在客厅里不同国家的来客,蓁蓁笑了:“想从我手里买回你们国家的文物也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拿我们华国的文物来换。”看着其中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收藏夹,蓁蓁加重了语气:“我也是对收藏这一块很有研究的,大路货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半个月后,蓁蓁手里法洛克的收藏已经和各国的收藏家们交换一空,蓁蓁打了个电话给郗俊杰:“我又换回来不少珍品文物,请大使馆帮忙运送回国!”

郗俊杰在电话里轻轻笑了:“李女士是需要把这些文物都捐赠给华国吗?”

蓁蓁的大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可爱:“必须的!”

又一批文物被送回国内,虽然不如第一次似的有国宝级文物,但是这批的数量足以让国内震惊。像第一次一样,文物直接送到了华国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专家组一一对文物进行了鉴定,无一例外都是真品。

“这位李记者真了不得,不仅有一颗爱国的心,关键是看文物这眼力真准,这两批文物不但都是珍贵的精品,有一些填补了我们国内很多文物的空白,一看就是对国内的文物知识有充分的了解。”一个带着白手套的专家喜滋滋地说道。

许梦国闻言立马骄傲地把头抬了起来:“你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这李明蓁可是我的学生。”

“真的假的。”专家组的成员都朝许梦国望去,见他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样子,有几个人反应了过来:“这李明蓁确实是帝都大学毕业的,但是她又不是历史系的,怎么算是你的学生?”

许梦国十分自豪地说:“我和这孩子有些渊源,算是忘年交,她的文物知识都是我教的。以前你们不是有时候问我为啥周末找不到我人嘛,那就是上李明蓁家看文物去了,这孩子在国内的时候就收了不少好东西,光宣德炉她手里就有三个还是不同色泽的。”

“哇!”众专家眼睛都亮了,有一个和许梦国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羡慕坏了:“这姑娘不仅是眼光好,运气也好啊,我收了一辈子古董也没收到个宣德炉啊。”

也有机灵的赶紧和许梦国拉关系:“老许,等李明蓁回国,你代表我们请他来博物院坐坐,然后我们也去她家坐坐,互相交流交流呗。”

许梦国笑了:“她还真就喜欢交流这个,不过她这回外派是三年,这才过去半年,等两年以后再说吧。”

“李明蓁才去法国半年?您没记错日子?”一个年轻些的叫孟善邻的专家问道,见许梦国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孟善邻脸上的敬佩神色更浓了:“这才去半年就整回来这么多文物,要是呆三年,李明蓁送回来的文物估计能装满这间屋子。”

这是间新启用的库房,其他人看了看空空旷旷的屋子,意见一致地摇了摇头:“要是填满这间屋子起码得上万件文物,李明蓁弄回来这几百件已经很不容易了。”

此时华国社郁守敬正在埋头写稿,大量精品文物回国的消息足以上明天的头版头条,检查了一遍内容,郁守敬颇有些自得:“这李明蓁真行,让她去法国写新闻,结果整的她自己光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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