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话,祝心没理由不信,也不得不信。
随后夜千鸢就让裴姐送她离开。
而她一走,邢飘飘就忍不住惊叹:“没想到祝心这么漂亮!真是的,我大哥怎么舍得欺负这么漂亮的人呢?美人不都是拿来疼的吗?活该他到现在都没娶妻,依我看啊,就他背地里这种坏脾气,哪个女孩敢嫁给他?”
夜千鸢听得都忍不住好笑:“表哥怕是还不知道祝心真实的模样。”
邢飘飘撇嘴;“他不知道最好!这么漂亮的女孩毁他手里,那得多可惜?”
夜千鸢知道在祝心这事上她对鳯岚驰意见颇深,但她也只能调解,不能帮腔。要是她们两个真合起伙来与鳯岚驰作对,那传出去也太让人笑话了。
再说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盼着他们失和呢!
“好了,这事是表哥不对再先,祝心能与表哥有牵扯,也是因为当日她担心我们安危而随我娘他们进入魇骨林,我会好好处理这事的。”
“千鸢,大哥好像也只有你能压住他,他都不把我当回事。”邢飘飘突然委屈起来。
“噗!你怎么说起这种酸话来了?”夜千鸢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要我说啊,该吃味儿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表哥什么事都冲我来,就好像什么事都推给了一样,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他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你受累,只想让你享福。对我就不一样了,要不是我最近需要休养,他巴不得把所有事全交给我!你自己说说,到底该谁吃味儿?”
邢飘飘让她说得红了脸:“大哥应该没有这么偏心吧?”
夜千鸢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你觉得呢?”
隔壁房间里——
金洛樱刚睡下,听到一些动静后立马翻身坐起。
怀里一空,某公子眼都没睁就将她捞了回去,不以为然的道:“没事,睡你的!”
“鸢儿她们大半夜不睡觉究竟在做何?”金洛樱很是不放心。
“睡不着还不允许她们半夜玩?”某公子怕她还要起身,突然翻身将她压住,垂在她上方不满的瞪着她,“方才说累的是你,现在不累了?”
金洛樱脸红的嗔着他:“你之前不也答应我要有节制?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以为是自己家!”
她现在是后悔把解药给他了!
他是无所事事,可她还有的是事要做,偏偏这人一到天黑就没完没了!
听她指责,白月光非但没一丝羞愧,反而与她十指交握,低下头贴着她耳畔邪魅的笑道:“要是在自己家中,你还有余气去操心别的事?”
金洛樱忍不住想打他,结果发现手被他扣得紧紧的,当即羞赧得涨红了脸:“你是不是耍流氓耍习惯了?再这样我可真翻脸了!”
白月光知道她脸皮薄,听着她威胁的话也不得不收敛一些。放开她的手抚着她额边的细发,突然认真起来:“我要与你共度余生,但不是相敬如宾的样子。”
他勾魂的桃花眼中一汪深情流露,金洛樱不是看不到,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为了缓减这种过于暧昧的气氛,她眸子转了转,故意板起脸道:“不想相敬如宾,那你是想打打闹闹?你想丢人,我还不想呢!”
白月光:“……”他也没错过她眸中一闪而过的黠色,学她一样板起脸,并有意将她压紧,“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都怪平日纵容你太多了!”
“你……唔!”金洛樱刚开口就让他霸道的堵住了声音。
这一吻,他少了许多温柔,好似真的要惩罚她似的,就在金洛樱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手抚着她红得剔透的脸颊,白月光唇角不由得勾起笑:“以后再说‘翻脸’这些伤感情的话,我就让你床都不能下!”
金洛樱咬着唇嗔着他,招惹上这么一个无赖她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白月光捏了捏她的鼻尖,这才笑着翻下身去,手臂穿过她鹅颈将她搂回怀中,低声轻道:“别担心那边,真的只是那两个丫头睡不着而已。”
他如此肯定,金洛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
一转眼,鳯岚驰在堡里找人已经找了四五个月,鳯家堡各处都不知道让他搜了多少遍,可始终不见某个女孩的身影。
偏偏他非常有自信,十分肯定祝心没离开鳯家堡。
而夜千鸢眼看着也快临盆了,最近这段时日,堡里对她的保护更是加强了不少。五大宗的人得知她即将分娩,时不时就会派人来问候,但无一例外都叫鳯岚驰给打发了。
她原先是想把五大宗招来好好考验一番,但从拜名山回来后她这想法就叫鳯岚驰给制止了。虽然表面上没一个人敢主动招惹她,但谁也不敢保证来的人都带着好心,用鳯岚驰的话来说现在天大地大谁都没她肚子里的孩子大,好不容易鳯家要添个人口,别说给他们接近她的机会,就是墙缝都不给他们留一条。
对这种过度保护,夜千鸢再不习惯也得忍着。上次在拜名山遇到的偷袭让她回想起来都还充满了后怕,如今只是要她安分几个月,确保孩子顺利出生,她是真找不到抱怨的理由。
就当自己闭关好了。
毕竟周围的人一个个有事没事就闭关,对修炼之人来说几个月时间真是晃眼就过了。
就连祝心都连着两个月没出现了,据说也是在湖中闭关。
为了不拖大家后腿,夜千鸢还把邢飘飘给撵去闭关了。
这天,她挺着大肚子在裴姐陪护下去鳯岚驰那边溜达,虽然她现在不见外人,但找乐子玩还是有的。有事没事就去鳯岚驰那里坐坐,看看鳯岚驰因为寻找祝心而大发雷霆的样子,顺便再幸灾乐祸一番。
“少主,木秋求见。”夜千鸢刚坐下,一弟子突然来报。
“这个月他来多少次了?五次有没有?”夜千鸢偏着头朝书桌后的某少主问道。
“打发他走。”鳯岚驰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朝弟子吩咐。
“等等!”夜千鸢忍不住出声制止,“他来得如此勤,肯定是猜到梅阳出事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打发他,只会让他更加笃定梅阳出事。”
“猜到又如何?梅阳既然成了鳯家堡的人,生死就由鳯家堡说了算,他即便是知道梅阳出事又能如何?”鳯岚驰神色转冷,言语更是充满了不屑。
“表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夜千鸢咧嘴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算计,“想不想把这位宗少也给抓了?反正我早就想好了,木翼宗宗主之位早晚要易人,咱们先抓两个难道不香吗?”
“木秋不是普通人,抓他不容易,若是闹出动静,反而会让我们落人话柄。”鳯岚驰沉着脸道。
看他的意思,他也想过对木秋下手,但木秋怎么说也是木翼宗的宗少、宗主的儿子,他们明目张胆的对付他,又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不管怎样都是他们不占理。如此做不但会引起木翼宗不满,恐怕还会在其他几宗内大失人心。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造成梅阳和木秋失踪,二来还能摆脱鳯家堡的嫌疑。”
“什么办法?”鳯岚驰从眸光一亮。
“表哥别急,容我安排一下。”夜千鸢没有立马说出计划,只是起身与他说道,“你今日可以见见木秋,找机会故意告诉他你过两日会带身边的人出去游玩,最好找个有水的地方,其他的交给我来办。”
鳯岚驰眉头皱了又皱,实在不明白她究竟要整哪样。但见她一脸的自信,他深知她的性子,也找不到质疑的理由。
若她真有办法把木秋悄无声息的抓住,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而夜千鸢随后就回了住处,但她没回房,而是带着裴姐去了附近那座小湖。
站在湖泊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夜千鸢也不知道祝心究竟在哪个位置,只能用她们约好的暗号招呼她,那就是用鳯尊鞭在水中怕打两下。
对于鳯岚驰久久找不到祝心这件事,夜千鸢其实早都想笑了。她刚开始还觉得是祝心藏得好,后来听裴姐说她住的地方有几位长老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她就一下子茅塞顿开。
不是因为祝心藏得好才没被找到,多半是堡里的老人们故意不说的!
像鳯岚驰这么个年纪,好不容易对女人上心,绝对是把堡里的老家伙们乐坏了。连她都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些老家伙们只怕更想看鳯岚驰的热闹。
不然鳯岚驰怎么可能找几个月都找不到?
鳯尊鞭在湖面打了几下后,她和裴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耐心的等着。
没多久,祝心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小主,您找我有何要事?”这是夜千鸢第一次找她,祝心知道她不会无故前来。
“祝心,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想让你变成梅阳的样子去骗个人。”夜千鸢也没多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
“变成梅阳的样子?梅阳不是在少主身边吗?”祝心听得有些糊涂。
“她是木翼宗派来的细作……”
随后夜千鸢将梅阳的来历说给了她听。
听完后,祝心都不敢相信,美目圆瞪,惊讶无比:“这么说她已经夺舍了两个人的肉身?就为了少主,居然如此阴险狠毒?”
“你没来堡里之前,我们最多有八成把握她就是木心,从她给了你那壶灵酒后,我们完全能肯定她就是木心,夺舍别人而活的木翼宗宗主的女儿。实不相瞒,我对木翼宗的某些人早已深恶痛绝,但我现在的情况不便大动干戈,我就想在动手前做点手脚,好增加整改木翼宗的胜算。”夜千鸢认真与她说道。
“小主,您需要祝心如何做?祝心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您交代的事!”祝心也并不含糊,很爽快的应下。
“我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有一点我怕你不愿意,就是……”夜千鸢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难以开口,声音越来越小,“你需要再回到少主身边。”
“这……”果不自然,祝心立马皱起了眉。
能帮夜千鸢做事,这是她的荣幸,但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鳯岚驰,现在要她再去面对他,她心里不是一般的纠结和复杂。
“小主,不是我不想为您做事,而是少主他有意刁难我……”
“祝心,我给你支个招,保证把他治的服服帖帖,你愿意相信我吗?”夜千鸢知道她的为难,但也是真的想到了帮她治鳯岚驰的办法。
“什么招?”祝心漂亮的眸子连眨了好几下。
“你过来。”夜千鸢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
另一边,鳯岚驰打发走了木秋,想到夜千鸢说需要安排一些事,他好奇不已,想知道她究竟用什么办法把木秋生擒,所以迫不及待的赶到她住处。
结果一进院子,看到夜千鸢身边的女子时,差点把他吓了一跳。
“梅阳?!你、你不是被本少……”
“表哥,别惊讶,她不是梅阳。”夜千鸢嘻嘻招呼他。
“不是梅阳?”鳯岚驰沉着脸朝她们走过去,眸光死死的瞪着长相与梅阳如出一辙的女子,那脸完全没有破绽,若不是夜千鸢明确告知,他绝对不会怀疑。只是越走近她们,他眸光越发紧敛,总觉得对方的身段很让他熟悉。
眼见他神色不佳的靠近自己,祝心那是下意识的就往夜千鸢身后躲,还抓紧她的衣角脱口惊呼:“小主救我!”
她不出声则以,她这一出声当即把鳯岚驰震得刹住脚步,抬手轻颤的指着她:“你、你……”
祝心没敢与他对视,在夜千鸢身后低着头。
夜千鸢反手拍着她,小声道:“别怕,记住我教你的,准行!”
鳯岚驰总算回过神了,而回过神的他勃然大怒,激动得几步上前,直接将人从夜千鸢身后抓了出来!
“该死的,你可叫本少好找!”
“我……”
“走!看本少怎么收拾你!”鳯岚驰完全没心思听她说话,霸道且蛮横的抓着她手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