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王见汉军饥色稍缓,百思不得其解,汉军为何突然有了粮食?难道围攻有漏洞吗?他亲自带兵,绕城巡视一周,一无所获,干脆又增兵力,围住疏勒,猛烈攻城。35xs一日数次杀上城墙,均被汉军击退。
“他不是在疏勒后方山间设哨吗?怎么突然前来?”
不一会,骨可木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进来。左贤王围着马转了几圈,见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体型优美,他用手在马的颈部用力来往摩擦,展掌一看,双手殷红,大喜道:“这真是一匹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哩!骨可木都尉,你又立了一功,得此珍宝!”骨可木满脸喜色,道:“只要大王喜欢就可以了,手下告辞了。”
“一个汉人,可是,他什么也肯说,倔强得很。”
不一会,马娟被押入左贤王帐内。呼衍王围着马娟,如同相马一般,看了又看,突然冷冷道:“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呼衍王哈哈大笑:“有什么不敢?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我们在前方征战,少的便是女人!哼哼,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们可是有口福了,哈哈。”说完,上前欲撕马娟的衣服。马娟往后一退,脸色惨白,颤声道:“你若碰我一下,我大汉一定率大军前来,灭了你匈奴!”
“你是谁?再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
马娟一脸惊讶,这匈奴怎么这么厉害?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我知道了,你是来救耿恭的,对不对?”呼衍王问。马娟不语。呼衍王又道:“耿恭迟早为我所获,哪是你能救的?我与耿恭交手一年多,深服他的智识,你若与我招降了他,我便饶了你们的性命,还封你们做大官,怎么样?”
骨可木急了,道:“大王,你不怕他诈降吗?”
马娟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马家的后代?”
马娟愕然。却见呼衍王神色黯然,道:“令祖旷达,当时我们各守边境,互不侵犯,时有往来,交情不浅,唉,若不是各为其主,我们必是忘年之交。唉,没想到,这么英雄的人物,最后也会病死的。”
如嫣在帐内发呆时,几个匈奴在窃窃私语。
“真的?快点说说,别卖关子了。”
“一个女人?她来这里干嘛?嘿嘿,长得怎么样?早知让我先碰上就好了。”这名匈奴阴阴笑着,明显不怀好意。
那人不以为然:“她爷爷做的是汉朝的官,我是匈奴人,就是玩了她,又能拿我怎么样?咬我个鸟!”
“啊呀呀。”这匈奴吓了一跳,不敢作声。
“对了,她押在哪里,有机会我们去看看啊。”
这几名匈奴继续谈着笑着,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如嫣侧耳倾听,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他有心仪之人了,还是名门望族之后,我、我呢?我算啥?不过残花败柳,咦,我为什么要这般难过?我、我还奢望什么呢?只要他能好好活着,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么想着,如嫣爬起来,她要去看看马娟,耿恭爱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她想救出马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