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来到东方镖局,也给他大师兄恭恭敬敬鞠了四个恭。
张雨和张飞同样向孔明行了奔丧礼,客气道:“二师叔,您来了。”
孔明理都没理他们俩人,直接奔了张东方的棺材,一边拍着棺材盖一边责备,道:“大师兄,你真糊涂呀!要给三师弟报仇,你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去呢?现在我们三兄弟,就剩我一个人了,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像你一样,去找当兵的拼命,这么做,我们对得起谁,师父他老人家一手创建的门派怎么办,你的脾气一直就是这么倔,你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大师兄。”
孔明的一段肺腑之言,引得张雨和张飞也是泪流满面,张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上前劝道:“二师叔,您别怪我爹了,我爹他谁都不想连累,执意要自己去,我们谁劝都劝不住。”
张飞跪到孔明面前叫了一声:“二师叔。”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孔明稍微定了定神,强忍住悲伤劝道:“好了孩子,别太难过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要节哀呀。”
张雨点头应道:“二师叔放心,我们会处理好我爹身后的事。”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去照顾其他前来奔丧的客人吧!我再陪我大师哥聊聊天。”
张雨客气道:“二师叔,您武官那边的事还有很多,要是不方便,您就不用在这一直陪着了,有事我们会通知您的。”
孔明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没有陪着大师哥重要,我不能为我的两位师兄弟去拼命,是因为我担负着师父交给我的重任,我要是再不陪着我大师哥最后一程的话,我将会生不如死。”
张雨听到这,再也矜持不住,喊了一声:“二师叔。”也跪在孔明面前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
霎那间,东方镖局的里里外外传出了悲愤的哭声,这哭声在宁静的街道上,传出很远很远。
直到张东方的葬礼结束,张飞也没有让马超靠近他爹的棺椁,可是马超却随着送行的队伍,远远的跟着,直到葬礼结束,送行的队伍都回了城,马超才借机来到张东方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并发誓:一定会为他爹和大师伯报仇。
安葬完张东方后,马一方和夏雪就准备去京城看望他们的那个爹了。临行前,他们带着马天天和马依来到马老爷面前:“爹,儿子,儿媳给您请安。”
马天天和马依也照着他们俩的模样,恭恭敬敬跪在了马老爷面前磕了个头:“爷爷,给您请安。”
马老爷乐的合不拢嘴,连声应道:“好好好,快,都起来,都起来,来孙女,让爷爷抱抱。”
马老爷一把把马依搂在怀里,马依着撒娇,要求道:“爷爷,我要好吃的。”
“好,爷爷给你买,好不好。”
“好”
寒暄过后,马一方恭敬的对马老爷说,道:“爹,我想趁现在没事和您儿媳妇,带着孩子们去趟京城,看看我岳父大人,他老人家还没见过孩子们呢?”
马老爷不假思索的爽快应道:“好好好,是该带孩子们看看他们的姥爷了。”
然后又真诚的看着夏雪,说道:“儿媳妇啊!”
“爹”
“你能嫁进我们马家,是我们马家的福分,这些年,你为这个家费了不少心,还为我们马家生了天天和小依,你是我们马家的贵人。”
夏雪听到马老爷对自己的认可,已经感恩戴德,随即直爽的说,道:“爹,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呀!这些都是我应该的事,到现在您还说这样的话,您是不是还拿我当外人看?”
马老爷被夏雪这么一问,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媳妇呀!这些年,一方一直忙于公务,无暇分身,一直都没能去看望令尊大人,真是难为你了,我代表我们马家,向你和令尊赔个不是,还望令尊能多多担待。”
“爹,您这都是说的哪里话呀!首先,我能嫁进马家,那是我的福分。再有,这些年,马一方施政爱民,做的都是对百姓有益的事,我爹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他要是知道了马一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肯定会替他高兴的,不会怪马一方,更不会怪您。”
马老爷这回笑得更加灿烂,边点头边夸,道:“能教出这么懂事的女儿,爹也一定错不了。”
夏雪听了,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此时,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他们一家三代悦耳的笑声。
马老爷止住笑容,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呀?”
马一方回道:“张东方大哥也入土为安了,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我们想尽快动身,早去早回。”
“我看行,这次去,一定要多带些礼物,你们自从那次回来,就没回去过,可不能怠慢了老人家。”马老爷嘱咐道。
夏雪笑着解释道:“爹,您就放心吧,我爹见了外孙和外孙女,比带什么都高兴。”
“那是那是。”马老爷也笑着点头应道,突然,马老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夏雪,道:“我说儿媳妇,令尊年纪也不小了吧?”
“恩,也不小了。”
“我看呀!这次你们回去,干脆把令尊也接过来,现在我们已是儿孙满堂了,别让他一个人在京城住着了,让他来跟我们一起再热闹几年。”
马一方兴奋的附和,道:“爹,我和您儿媳妇也是这意思,正要跟您商量呢?”
马老爷紧忙回道:“不用跟我商量,你们照做就是了,正好,令尊来了,我们两个老头也能做个伴。”
夏雪露出得意的笑容,客气道:“谢谢爹成全。”
“跟我还客气。”马老爷和夏雪又是相视一笑。
收起笑容,马老爷又嘱咐道:现在时局太乱,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爹。”马一方和夏雪同时应道。
“去吧!”
“是,爹。”
马一方和夏雪走后,冯金彪叫来他的参谋长,压低声音问道:“我让你暗中监视马府和东方镖局,他们可有什么异常?”
参谋长回道:“没有什么异常,那个张东方的葬礼上,马一方去过,还有振远镖局的少掌门也去了,不过,东方镖局的人,没让他进门。”
冯金彪点头说,道:“没有异常就好。”
参谋长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那个马一方今天早晨,带着一家人,出城了。”
冯金彪疑惑的问:“全家人都走了吗?”
参谋长解释道:“不是,马老爷没有一起去,我听说,马一方是去京城看他老丈人了。”
冯金彪心念急转,兴奋的说,道:“走的好,走的好,传我的命令,明天在广场开全体军民大会,老子要宣布成立北洋政府,并派兵剿匪安民。”
参谋长有些不解的问:“司令,你是说要剿匪,去哪剿匪呀!也没听说这里有土匪呀!”
冯金彪张口骂道:“废话,老子不说剿匪,怎么向老百姓要钱呀!快去。”
“明白,明白。”参谋长心领神会的应道。
第二天,冯金彪把平安城的乡亲们,都聚集到了广场上,他站在台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乡亲们,乡亲们,这平安城四面环山,自古就是匪患猖獗,所以省城的韩大帅,特命本司令来到这里,建立北洋政府,替老百姓扫除匪患,还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当然了,这出兵剿匪,是需要人力和物力的,所以,还望大家配合本司令剿匪,奉献自己的一点钱财,本司令一定会带兵替大家扫除匪患。”
这时一向耿直的孔老,又站了出来,质问道:“冯司令,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过土匪,你剿的哪家子的匪呀?”
冯金彪旧事重提,反问道:“没有土匪,那张东方杀害韩大帅的爱将孙司令和他手下的士兵,是怎么回事呀?你想为他掩盖罪行吗?我看你八成就是他的同党,别让我查出来你跟这事有刮隔,要是让我查出来,我一定枪毙你为老百姓清除土匪同党。”
“你这是血口喷人。”孔老气急败坏的骂道。
冯金彪不予理睬,要挟道:“你不服吗?我看你就像那张东方的同党,再废话,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严刑拷问。”
冯金彪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全城百姓一个下马威,意思就是,以后在平安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话就是王法。
孔老在大家的劝阻下,没有跟冯金彪继续争执。
冯金彪则变本加厉的喊道:“好了,我会让我的兵在全城收剿匪所需的物资,还希望大家给与配合,不要让本司令下不来台,要不然,就不好办了。”
冯金彪来到平安城的第一次全体军民大会,在人们的愤愤不平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