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冯金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他的部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平安城,顷刻间,平安城里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道风景线是一群头戴钢盔,手持钢枪的大兵,他们肆无忌惮的在平安城的街道上走着,每经过一个地方,无不引得平安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犹豫大多数百姓们从不出入平安城,所以很多人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也被这阵势给吓着了,更有甚者,认为是天兵天将降临了平安城。
冯金彪对于百姓的异样眼神到是没怎么在意,依然骑着他的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大踏步的往前走着,边走边打听着来到了平安城的县衙。
马一方闻讯,也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冯金彪看着一身官服打扮的马一方,阴阳怪气的问,道:“你就是这里的马县令?”
马一方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天外来客,心情有些复杂,他一时间不能判断这个不宿之客的来意。
“难道是韩大帅已经把马振远被杀一事澄清了,特意让这位军官来通知我们的?要真是这样,那韩大帅可真可谓是一个老百姓的衣食父母官。”马一方这样想着。
就在马一方愣神的时候,冯金彪有些不耐烦的轻咳了两声,马一方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处于礼貌的回,道:“在下马一方,是这平安城的县令。请问阁下是?”
“我叫冯金彪,是韩大帅派我来的,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们平安城的百姓。”冯金彪一个响指,当兵的把韩大帅送给冯金彪的所谓的礼物,送到了马一方面前。
马一方疑惑的看着冯金彪,又看了看面前这个蒙着白布,躺在担架上的人,不由得心中在打鼓:白布下面这个人是谁?那倒是…大哥。
“看什么呢?掀开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们平安城的百姓。”冯金彪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马一方已经猜到白布下面会是谁了,可是他还是不想相信他的猜测,只是事已至此,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马一方带着复杂的心情,慢慢的掀开盖在眼前这个尸体上的白布,当他看到张东方尸体的那一刹那,还是大惊失色,喊出:“大哥。”
稍定神色,马一方冲着冯金彪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冯金彪不屑的解释,道:“人不是我杀的,这个人杀死了韩大帅的爱将,孙司令,还杀了孙司令的几个手下,人是被孙司令手下的人打死的。”
马一方听罢,故作镇定的问:“那你们这是把尸体给我们送回来了吗?”
“没那么简单,得知孙司令被杀,韩大帅勃然大怒,特命本司令前来彻查此案,查查他是否还有同党。”停顿了一下,冯金彪又信誓旦旦的补充道:“这个人不是**,他也是土匪,听说这里的百姓生活在土匪猖獗的环境下,不得安生,所以韩大帅派我来,在这里建立北洋政府,替百姓清除匪患,以后我就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你可以叫我冯司令,至于这里以前的官员,都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马一方彻底明白了冯金彪的来意,一向固执的马一方,不顾后果的反驳道:“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土匪,这里的百姓生活的很好,就不劳烦韩大帅惦记了,再说,我这个县令,是皇帝亲封的,是你一句话说撤就撤的?”
冯金彪有些火大的骂,道:“皇帝老子都被我们赶出了紫禁城,你还在这冒充什么狗屁县令,我是奉韩大帅的命令来平安城驻防的,有话你找他说去。”
马一方继续反驳,道:“你们这是目无王法,我是不会听你一面之词,就把权力交给你们的。”
冯金彪厉声喝道:“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再废话,老子现在就一枪毙了你,信不信,赶紧抬着这个人给我滚。还有,别让我查出这个人的同党,一但查出来,一律枪毙,听到没有。”
“你们这些强盗,我誓死也不会向你们屈服。”
“好一个誓死不屈,你走不走,再不走,现在我就成全了你。”冯金彪拔出枪,指着马一方的脑门威胁道。
马谡看情况不妙,上前劝道:“堂哥,堂哥,我们还是先把大哥的尸体抬回他家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是呀!马县令,还是先让张掌门入土为安吧,走,走。”说着顺子和马谡就一人拉着马一方的一个胳膊往外走。
冯金彪站在县衙大门口,冲围观的人群说,道:“这里从今天开始,由本司令接管了,大家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以前的县衙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县衙就是我的司令部。”
马一方等人抬着张东方的尸体,来到东方镖局。
一进门,马一方很严肃的跟张雨和张飞打了招呼。
张飞看到马一方严肃的表情,急切的问:“马县令,这是怎么回事?”
马一方指着张东方的尸体,沉重的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吧。”
张雨和张飞掀开盖在张东方身上的白布,看到张东方尸体的那一刹那,彻底崩溃,眼泪决堤般涌了出来。
虽然他们姐弟俩已经预测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他们还是搂着张东方的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碎了,哭的其他一切动静都静止了,哭的鸟儿不叫了,哭的花儿不笑了,哭的整个院子只剩下了他们俩人的哭声。
突然张飞止住了哭声,压低声音问,道:“马县令,是谁杀了我爹。”
马一方此时也是悲痛欲绝,他只是欲哭无泪,这时的他,还没有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马谡看透出马一方的表情,接过张飞的话,解释道:“听刚来的那个冯司令说:大哥杀了他们的孙司令和几个士兵,大哥是被当兵的给……”
“他们人在哪?”张飞继续追问。
“就在县衙,你想干吗?”马谡反问道。
“我去找他们报仇。”说着张飞就径直往外走。
马一方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命令道:“你回来。”然后又话锋一转,解释道:“他们都是拿着枪来的,我这个县令都被他们给赶了出来,而且他们现在正再查大哥是不是还有同党,你现在去了,正好给他们一个借口,说你是你爹的同党,他们好杀了你。”
“难道我就这么看着我爹被他们杀了,不管吗?”张飞无助的问。
马一方继续解释,道:“你爹不是这些当兵的杀的,更何况,大哥死前,还杀了他们的孙司令和几个士兵,而且大哥也兑现了他的诺言,给你三师叔报了仇,他应该死而无憾了。”
张飞反驳道:“别跟我提马振远,要是没有他,我爹也不会去找当兵的报仇,更不会死,我一定要去为我爹报仇。”
说着,张飞就想往外跑。
这时,张雨也止住了哭声,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你忘了咱爹生前说的话了吗?你要真去为他老人家报仇,那才是对不起他老人家,他的在天之灵,也得不到安息。”
“阿姐,你就忍心看着咱爹,就这么死了?”
“咱爹死了,阿姐也很难过,可这是他老人家自己的选择,也可以说,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了,他之所以临走前跟我们说那些话,就是不想让我们违背了他的心愿,不然,他会死不瞑目的,你明白吗?”
张飞反驳道:“阿姐,你不要再说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咱爹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说着,张飞就又要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怎么你跟咱爹的脾气一样呢?好,你不是也要去送死吗?你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先死给你看,我们都别活了。”说着,张雨就拿起了旁边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飞无奈,说道:“阿姐,你这是干啥呀!”
马一方见状,劝道:“张飞,你阿姐的脾气你是了解的,你要是真把她逼急了,她可什么都做的出来,你可要三思呀!”
见张飞停住了脚步,马一方又解释道:“报仇的事要从长计议,我看还是先料理你爹的后事为当务之急,把报仇的事先放一放,等查清楚了再说不迟。”
马谡也附和着劝道:“是呀张飞,先让你爹入土为安吧!”
张飞“哎呀”了一声,抱头蹲在了地上。
从东方镖局出来后,马一方命令顺子,道:“你马上请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来我家议事。”转过身,又对马谡说道:“你回家,把堂叔也请到我家来。”
马谡应道:“我这就去。”